路上,白落尘在母亲怀里哭的梨花带雨,但一直不肯说为什么。
碧玉跟白夫人说了事情缘由:“众目睽睽之下,那姜茶就直接往世子怀里扑,奴婢瞧的清清楚楚,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女人这么勾引啊!”
白夫人怒不可遏,胸膛起伏,一副气坏了的模样:“乡下贱皮子就是不要脸,我说之前世子对尘儿一直好好的,两家也都同意合八字定亲。世子出门办差一趟回来,就说什么也不肯定亲了。原来是这么一个狐狸精在作怪,看我不撕了她!”
碧玉也恨透了姜茶,把姜茶怎么勾引陆玉璋,怎么在人前表现引得不少男人侧目夸奖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她根本就不把我们小姐放在眼里,想嫁给世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让世子娶她做正妻,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都那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在乡下有没有定亲。”
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白夫人:“听说她都十八了,之前还是个傻子,傻子在村子里四处游荡闲逛,说不定早就失身给村子里的光棍了。也就是世子心善,被她糊弄。若是派人去调查,肯定能找出三五个姘头或者奸夫来。”
碧玉一个劲的点头:“不错,奴婢小时候家里穷,住在乡下,村子里有傻女人的,总被人欺负,孩子都一个接一个的生。生了孩子,哪个男人觉得这孩子是他的,就来抱走。奴婢就不信姜茶傻了那么多年,还能有清白之身。”
白夫人哼了一声:“那是自然,她肯定不是清白之身了。”
白落尘听见这些,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她抹了眼泪哽咽道:“万万不能让一个不清白的女子嫁入侯府,玉璋哥哥只能是我自己的。”
白夫人瞥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口一个玉璋哥哥,她的玉璋哥哥护着别的女人的时候,她怎么不叫玉璋哥哥?
心里虽然恨女儿不争气,却没有说出来再次让女儿伤心,她轻轻抱着白落尘:“放心,宁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只能是我女儿,别人休想抢走。”
不是她执着陆玉璋一个人,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女儿从记事起,从给安乐公主当伴读,第一次遇到给当时的太子当伴读的陆玉璋,从那个时候起,就认定这辈子非陆玉璋不嫁了。
女儿长这么大一直把陆玉璋看做自己的丈夫,从未想过要嫁给别人。
今日惠平大师算出两人八字不合,她实在很意外。
“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为娘绝对不会让别人抢走世子的。”白夫人轻轻拍了拍白落尘,耐心的安慰她。
好半天白落尘的心情才平复了,不过她还是心情不好,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这件事让她耿耿于怀,她现在就想着怎么让姜茶身败名裂。
“母亲,我不能被一个乡下女子给欺负了。”
白夫人凶狠回答:“那是自然,你放心,对付乡下人,娘有的是办法。”
……
宝相寺,陆玉璋还在陪着姜茶到处闲逛。
姜茶看着陆玉璋心情很好,且一点也不担心合八字那边的情况,甚至都不派人去打听一下。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陆玉璋轻笑一声,注视着她的眼神,十分宠溺:“是做了点什么,我好歹是殿前指挥使,怎么会让别人随便掌控我的姻缘?”
姜茶轻轻点头:“也是,像你这种强者,是不可能让别人掌控你的人生的。”
陆玉璋很傲娇的说:“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姻缘都掌控不了?那我还能做点什么?”
姜茶得意的笑笑,她能感受到对方眼里对她的宠溺,前面不远处有个卖糖炒栗子的,姜茶走过去买了一斤。
糖炒栗子开了口,看起来色泽十分诱人,大老远的就闻到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