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多次死在大婚之日,重生后,又穿着红嫁衣,坐在了喜房。
不过,这次不是风光大嫁,是被偷偷送进来的。
——
热。
浸透着整副身体。
时初坐在喜床上,自内而外地发着薄汗,手指不住地颤抖着。
他闭了闭眼,一手用力攥紧喜服,一手掐着细嫩的腿,保持清醒。
完犊子。
玩脱了。
他一个平平无奇的ta,替ga弟弟出嫁。
为了装的像些,贴了信息素抑制贴,喷了茉莉花味的香水,最终还觉不够,吃下了弟弟时钰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药,说是吃掉后会更像ga。
这会儿,每个细胞都叫嚣着。
他才意识到那是什么药。
一张面皮儿被烧得通红,眼尾也晕染上一层绯色,让他恨不得找个冰窟窿钻进去。
他想去拿桌上的水压一压,谁知双腿刚离开大床,整个人就跟一滩泥似的瘫软在了地上。
这时,轮椅与地面的摩擦声缓缓响起。
时初趴在地上抬头一看,alpha男人转动着轮椅走近,正一脸冷肃地看着自己。
那人高鼻深目,长相英气凌厉,一双眼如鹰隼一般,虽坐在轮椅上,气势分毫不减。
毛毯下盖着的那双腿,更是透着肃杀。
看着面前这么一尊凶神,时初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婚前算命先生的话:你命数不济,日后需要小心谨慎,收敛锋芒。
命数不济不假,时初对自己糟糕的命数已经习惯了。
但是时初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锋芒,就是一普通ta,再收敛,可能就要装傻了。
“这是什么节目?”男人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冷冷出声。
呃……
外人口中冷厉的傅家二少,倒还别有一番幽默,时初腹诽。
傅闻笙细细端详着地上的男孩。
眉目算得上清隽,一双惹人的桃花眼微垂,配着大红的中式婚服,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只不过他眼里覆着一层湿淋淋的水气,绯红脸颊满是欲色,双唇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红,在一张一合着,连呼吸都在诉说着欲求不满。
给人一种艳俗廉价的美感。
此刻的时初并不知,傅闻笙把他这副样子在心里琢磨了个遍。
他右手紧捏着婚服一角,松开,又捏上去,如此重复着,极力思考着怎么办。
成婚当天就赶上发热期,这未免也有点太巧了,傅家二少又不是傻子……
“还不起来,跪上瘾了?”头顶传来的声音沉沉。
at the fk!
时初在心里暗骂一声,小爷我哪里给你跪着了?我只是单纯的,吃了药起不来。
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嘴甜心狠,从不会硬碰硬。
他学着邻居家有智力障碍孩子的模样,换上略显呆滞的眼神,抬眸,挤出一个憨笑,喊了一声:“老公。”
他咬着唇,艰难地说出口,差点咬到舌头。
全然不知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甜腻勾人。
这两个字一出,轮椅上的那人几不可查的僵了下身子,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傅闻笙指尖轻敲冰凉的轮椅扶手,腹诽着,时崇平那老狐狸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把自家的傻儿子嫁给自己。
傻子配瘫子,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亏他想得出来。
“起来,不用搞那么多花活儿。”
他喉结滚了滚,继续沉声道,“大婚日就赶上ga的发热期,还真是罕见。时家费了不少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