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容握着酒杯,开启了叙旧话题。
“童欣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几年没见到你了。”
除夕那晚,我从威斯丁公寓离开后,第二天就赶了最早的航班飞去了昆明。我见到了失联多年的田晓丽,以及她的现任爱人,徐有胜。
继父不到五十岁,对田晓丽宠爱有加,视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此外,还有徐娜继姐,和周嘉勇姐夫,他们对我关心备至,亲如一家。
我轻呼一口气,单独开了一瓶清酒,倒满,喝了一杯,眼睛看着手里的陶瓷酒杯,如实告知:
“七月份左右。在昆明混了几年。”
“嗯,回来就好。”
向容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没接话,举瓶倒酒,安静的空间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让我有一种坐如针毡的尴尬。我喝了三杯,向容才开口说话。
“你门口那只小狗真的不卖吗?”
“嗯。”我点头,惜字如金。
我知道,他是想起开心了。
后来以我的宠物经验判断,开心是长期喝纯牛奶,吃火腿肠,营养不良,不耐乳糖才会拉肚子脱水死亡。
向容那时忙着高考,之后又因为酒精中毒住院,才没顾得上开心。
其实,我也很自责。
我离开后向容一个人照顾开心,也算是我间接性地害死了开心。所以,我才想留下小比熊,也是为了延续开心的生命,以做心理安慰。
向容忽然拿起酒瓶往喉咙里灌,一口气喝了半瓶。他放下酒瓶时,眼眶有点湿润。
我无动于衷地看了看他,也拿起酒瓶,像个女中豪杰一样,吨吨吨地喝干一瓶清酒。
我把空瓶往桌上一顿,豪气地对向容说:“你要和我吹瓶可以,我三瓶,你两瓶,马上开始,喝完结束。”
向容皱起眉头,“你就这么着急走吗?”
我笑而不语,怎么理解怎么好,我压根就不想来,谈何着急呢。
“童欣欣,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向容无奈地看着我。
“不好意思,没有。”
话音一落,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精美的日料还是那么精美,我真恨不得一口气喝完三瓶,然后拍屁股走人。
下午还有一只狗狗预约美容,我不想被凝固在日料店安静的尴尬之中。向容那张拉链嘴,一拉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打开。
“要不就散了吧,我没什么胃口。”
我说着即将动身,向容急忙抓住我的手,我看了看他,他又很自觉地松开了。
接着,他喝了一杯,这才打开拉链嘴,与我聊起了向颖。
“向颖在市高中成绩年年第一,替我实现了清华梦,在清华修了双学位,之后出国留学了。现在谈了一个外国男友,准备年底带回国见家长。”
听到向颖的消息,我十分替她高兴,出国的视野更宽广,人生的路也会更精彩。
紧接着,向容又说起了三人组的两位死党,陈晶和尤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