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年龄二十四,京城土著一枚,整天游手好闲。这小子十几岁的时候,他那土豪爹妈在一次出行中遭遇空难,不幸离世。打那以后,他就靠着已故爹娘在京城留下的几座四合院收租,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十八岁生日那天,陈汉毫无征兆地晕倒了,这可把他的发小老胡和租客们吓得够呛,赶紧把他送进了医院。
这一昏迷,就是整整半个月啊!昏迷一周的时候,身边的邻居和租客们都觉得没希望了,只有老胡死心眼儿,非要坚持给他治疗。谁要是敢说放弃,他能急得跳起来,整天就守在陈汉的病房里。
为了给陈汉治病,老胡那是到处借钱啊。好在有邻居和租客们的帮忙,这治疗才能一直继续下去。当绝望的邻居劝他放弃的时候,他却坚信:“大汉好着呢,就是睡着了,肯定会醒的。
”就这样,老胡没日没夜地守了陈汉整整十五天,皇天不负有心人,陈汉终于醒了!老胡看到自己的发小醒过来了,那叫一个激动啊,直接就嚎啕大哭起来。
打这以后,陈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开启了一段全新的人生。醒过来的他,一改往日的老实巴交,变得特别活泼,经常说一些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老胡本来想送他去精神病院好好检查一下,结果被他好一顿臭骂,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年多呢。
有一天,老胡又如往常一般,给陈汉带来了他最爱的烧鸡。收拾好碗筷,老胡就招呼陈汉一起喝酒。
陈汉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拍着老胡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嘿,哥们,辛苦啦!”老胡察觉到不对劲,赶忙问:“你咋啦?要不要去瞧瞧医生?”
“去你的,你才要去看医生呢,哥这是重生啦,重获新生!以后哥罩着你!”我大咧咧地说道。
老胡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心想:还是没好利索,这药可不能停。接着,我俩就坐在那儿,一边喝着啤酒,吃着烧鸡,一边天南海北地胡侃起来。
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告诉老胡:“哥们我昏迷这一年多可不是生病,是有个灵魂想夺舍我,被我给打败啦,还被我吸收了。现在我继承了那个灵魂的所有本事,已经是个绝世高手咯!”
老胡估计是怕我受刺激又晕过去,就笑嘻嘻地说:“对对对,你醒来那天,我看到一股黑烟从你天灵盖冒出来,还直往我这儿冲呢,被本大爷一个大巴掌就给扇没了。”我一愣,“嘿,你这是不信我啊,看来不露两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
”“信啊,我可没骗你,那天之后,整个四九城都管胡爷叫胡大巴掌,我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你不信去问问街边那些胡同串子,看他们认不认识胡大巴掌。”
我哈哈大笑:“就你这瘦得跟小鸡仔似的,还胡大巴掌呢,你扇得再用力点,自己都得被掌风给吹倒喽!”“我去,你是不是找揍啊?上次我要带你去精神病院,你不去还骂我,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这是来还债的吧?”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突然变得淡定起来,一本正经地对老胡说:“你就别去那个破纸盒厂上班啦,挣不了几个钱,还被人呼来喝去的。
从今天起,你就负责帮我收租吧,把咱院的门房朝着临街的方向开个门,弄个房屋中介,专门出租我家这几个院子。要是有别人家的房屋院子要出租,你也帮忙挂个牌,收点中介费。我每个月给你开 2000”。
老胡直接愣住了,2000?这在 90年代,2000的工资可是相当高了。过了一会儿,老胡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你干啥去?”我一听,二话不说,自己又干了一杯,然后豪情万丈地说:“哥要去闯荡江湖,游山玩水,感受世间百态,寻找属于我的人生大道去!”
那天之后,我给老胡留了一万块钱当作启动资金,就潇洒地离开了京城,从此杳无音讯。我随便买了一张最快发车向南的车票,踏上了列车。
九十年代的绿皮火车里面那味道就别提了,香肠泡面火腿臭脚的混合型气味,折磨着每个人的嗅觉。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昏昏欲睡,神识在车厢里发散,观察着整个车厢的每一个人。
没错,就是那神识,那道灵魂和我完美融合啦!我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我俩就像一个人似的,没有来处,也没有归期。
不过呢,我有一个 100立方的空间,还有超级敏锐的感觉哦,就好像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在我的特意感知下都变成了慢动作呢!我知道自己还是那个自己啦,但是多了好多以前没有的信息和本事哟。
太多啦,都归纳不出来,有的就在眼前,有的好像还被尘封着,只有遇到具体事情的时候才会被唤醒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想干啥了,就觉得必须去体验不同的人生才能变得更厉害,那种感觉就跟三毛一样呢,就是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像她一样自缢呀。
我对面坐着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厚镜片下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好像在防备啥呢,我偷偷笑了一下,原来他裤衩子里藏了几万块钱呢。
我坐在靠过道的位置,旁边靠窗的位置坐着个女学生,一副艺青年的样子,拿着一本《飘》,看得可认真了。
女学生对面坐着个戴大金链子的社会大哥,各种吃的把靠窗的小桌子都堆满了,手里还拎着一瓶二锅头,时不时地让我和对面的干部喝一口。有时候还会调戏一下他对面的女学生呢。
女学生对社会哥的撩闲完全不搭理,只顾在那儿埋头看。我也没理他,在那儿假寐。
车厢里有个瘦得跟猴儿似的男青年,时不时地走来走去,手指缝里还藏着半片飞鹰牌刀片,一看就是个老偷儿。这肯定是想找机会割包呢,只要不惹到我,我也懒得管他。等会儿乘警来了,告诉乘警就行。
时间都快到夜里十二点了,整个车厢没了下午刚上车时的喧闹,大家都迷迷糊糊的。突然,“哇”的一声惊叫,“我钱没了,我钱没了!”一个西北口音的男生叫了起来,离我七八个座位远的一个西北小伙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得大声嚷嚷着,旁边几个旅客赶紧安慰他再好好找找。
这时我看到一个穿着风衣的女子从丢东西的那边快步朝我这边走过来,瘦猴男子紧紧跟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唉,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当起贼来了呢。
那女子路过我身边时,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靠近我的那只手,一拧一翻,就把她的手臂反剪到了背后,然后用力一按,把她压在地上,再用脚一踩,她立刻就动弹不得了。
瘦猴紧跟其后,看到这情形,想都没想就扑了上来,想要救那女子,嘴里还喊着:“干啥呢,耍流氓啊?”
我动作如闪电般迅速,依样画葫芦,又把瘦猴也按在了那个女人身上。瘦猴不甘心,另一只手飞快地朝我小腿划过来,我抬脚一踩,正好把瘦猴夹着刀片的食指和中指准确地踩在了地上,
然后脚底一搓,刀片就翻滚着扎进了瘦猴的手指里,顿时鲜血直流。我才不管身边那个干部像女人一样尖叫呢,扯开嗓子大喊:“兄弟,你的钱在这儿呢,赶紧叫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