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跑马场一侧的马厩才发现,庞家居然养了那么多比豪华宝马车还名贵的各种好马。
一直到了马厩深处的一个单独空间,才看见一匹伏枥的老马,毛色暗淡,两眼浑浊,且不住流泪,即便是看见有人来了,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能告诉我们,这匹马到底多少岁了吗?”唐秘为了多给赵沟渠争取时间,故意这样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这匹马跟我同龄,今年三十六岁,马的年龄10岁就相当于人类的中年,20就相当于人类的老年,它今年三十六了,相当于人类的百岁老人了……”
庞兴国在这个问题上没打喯儿,立即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它具体得了什么病?”唐秘想趁机再多问一些可能对赵沟渠有用的问题。
“没得什么病,就是太老了,牙齿都快磨光了,腿脚也不利索了,渐渐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换做别人家,这样的老马早就被淘汰了。可是庞家善良仁慈,对一匹毫无存在价值的老马,也要继续实施人关怀,这才让它活到了现在……”
庞兴国这么说,其实是在标榜他自己,多么慈悲为怀……
“那,庞大少爷觉得,我们把这匹老马救治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您允许我们给老爷子治病的条件?”
唐秘索性直截了当这样问了。
“要求很简单,用十分钟让它站起来,然后在跑马
场跑上一圈儿就行了。”
庞兴国嘴上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却在说:这匹宝马庞家可是想尽了办法为它寻医问药,但都无法让它再站起来,就凭你这么个乡野村医,有什么能力让它站起来,还能在马场跑一圈儿?
“你能做到吗?”唐秘再次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
“试试吧……”
“又是这句话——我说你咋就不知道着急上火呢?”看见赵沟渠脸上还挂在招牌式的傻笑,唐秘直接这样问道。
“着急上火有用吗?”
“可是,万一你失手,咱们可就前功尽弃,让他得逞了。”唐秘立即这样强调说。
“放心吧唐秘,尽管我不是兽医,也没治过这样的老马,但有一点你要相信,只要我上手,就应该有改变——至于能不能让这匹老马站起来还跑上一圈儿,我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性……”
“啥都别说了,你尽全力就行,无论什么结果,都没退路了。”
“知道了,我会不遗余力,争取最好结果的……”
“喂,行不行啊,不行就早点儿认输!”庞兴国见他们俩在一边嘀嘀咕咕半天,就不耐烦地这样催促道。
“没问题——但我们有言在先……”赵沟渠直接提条件了。
“说!”
“假如我们真能让这匹老马站起来,而且在马场跑上一圈儿,那是不是不再给我们出其他难题,可以直
接给老爷子治病了?”赵沟渠强调这个重点。
“没问题,只要能做到我说的这两点,就能证明你们真有能力救治我爷爷,我就不再给你们设置任何难题了……”
庞兴国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鄙夷:别说是你,就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让这匹老马重新站起来,还能在马场跑上一圈儿了。
“那就好,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吧?”赵沟渠立即这样申请道。
“还不行……”
“还差啥?”
“刚才说了,一旦让这匹老马站了起来,而且在跑马场跑了一圈儿,你们就获得了救治我爷爷的资格;但假如没让这匹老马站起来,就更别提让它在马场跑一圈儿了——你们可得接受我的惩罚……”
庞兴国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让他上手,还要设置惩罚条件作为前提。
“这不公平吧,没治好只能说明我们的能力有限,但不该因此还受到惩罚吧!”唐秘立即据理力争。
“必须受到惩罚,这是验证你们是否有资格给我爷爷治病必须付出的代价。”庞兴国却这样强调了一句。
“那你说,一旦我们失败,要承受什么样的惩罚?”唐秘特别不情愿地想知道,具体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让他剁掉一只手……”
“这也太残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