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具刚抬上来,闹事的几个就吓尿了,他们屁滚尿流地匍匐在地上求饶。
“我们招!”
“我们什么都招!求青天大老爷饶命!”
……
惊堂木骤然拍响,县丞神色无比难看的歪坐在椅子上。
边陲重镇县令派了他来坐镇,刚上任没多久,竟遇上了这等命案,何况还牵扯到靳家!
若是处理得不好,他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是、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栽赃给她。”
妇人颤颤巍巍的指着云舒,她根本不知道云舒是谁,只是按照那姑娘教的去说。
“对!她让我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说的……”
“我们实在冤枉啊!”
……
“这死了的老妪是你们什么人?”
县丞惊堂木一拍,那几人支支吾吾不敢说话了。
“她……我们不认识她……”
……
喧闹的场所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大家惊讶过后便是愤怒,这些人怎么敢的啊!
毒死了无辜老妪,就为了嫁祸药铺坐诊的大夫?什么仇什么怨呐!
县丞愁眉苦脸,审了半天,事情倒是理清楚了,有位姑娘给了他们银两,让他们杀人栽赃。
“来人,去请靳家人过来。”县丞欲哭无泪,被陷害的可是靳家少夫人呐!待会他可得仔细着些……
“云舒!你到底在闹什么?为何污蔑如烟?我对你的警告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吗?”
县丞刚下令,靳修臣就冲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云舒皱着眉退后了两步,她清冷的视线紧紧的锁在靳修臣的脸上,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
她不明白,青梅竹马五年,靳修臣为何会觉得她是这样的人?
“二公子?这……是什么情况?”县丞慌了,他还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回事呢!
他这条小命……
“靳修臣!是你女人要我死!还不准我报官了吗?我就活该要受着吗?”
云舒气得声音哽咽,她却倔强的不允许自己掉眼泪,为这样的男人掉眼泪不值得!
可她就是气,三个人的爱太拥挤,她退出还不行吗?为何不能放过她?
“你、你说什么?如烟怎么可能会要你死?”靳修臣愣住了,他上下打量云舒,待瞧见她并未受伤后,眼底那点怜惜也尽数散去……
“云舒!你撒谎也要看场合吧?这里可是府衙,你完好无损的说如烟要你死?
你能不能别闹了?我最近很忙,顾不上你!
如烟处处忍让,甚至被你气得躲在屋里抹眼泪,你还想怎样?
你若继续闹下去,我只能将你软禁起来了!”
云舒心口疼,一阵一阵的揪痛,她的眼底有伤心、有失望,更多的却还是愤怒。
之前的五年,她怎么没有发现靳修臣竟是这样恶劣之人?
当着众人的面要将她软禁?呵……他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她死呢。
“靳修臣!”云舒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
靳修臣蹙着眉看了她一眼,许是怕云舒继续闹,他竟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强行将她带离!
“靳二公子眼睛是摆设吗?地上还有死人躺那里呢,怎么张嘴闭嘴就说你嫂嫂在闹?”
掌柜看不下去了,他隐在人群中高喊了一句。
东家离开前可是仔细交代过,要护好了云舒姑娘,就东家与靳家大公子的交情,云舒姑娘便是他们自己人。
他是真看不得云舒就这么挨欺负!
门口围观的百姓闹起来了,靳修臣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了那盖着白布的尸体和跪在堂中的几个人。
他皱着眉,手中力道加重,云舒手腕顿时红了起来。
“嘶……”云舒挣扎甩手,靳修臣非但不松手,竟还加重了几分力道。
“放开她!”
一道厉呵自门口传来,云舒看到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眼眶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