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禾不理解,李淳仁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会下此毒手?
不过这府里能拿到李淳仁心头血的人,也可能是下次毒手之人。
“你们可知道李我父亲,他这两年可有生过什么病?”
“将军常年习武,身体很好,自从签订盟约后,因为没有仗打,将军已经五六年没有受伤和生病了。”
嬷嬷说完,绿莺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看了月禾,又看了看嬷嬷,最后什么都没说,低下了头。
“绿莺,你可是想到了什么?”月禾看向绿莺。
绿莺抬起头,轻轻咬着下唇,“小姐,奴婢不知道那次算不算?”
“没事,你但说无妨。”
“将军虽没有生过病,但是两年前林姨娘生了一场大病,将军请遍了大夫,却都拿林姨娘的病没办法。
“最后是一个游历的江湖郎中,他说需要将军的血入药,将军便割腕以血入药,林姨娘这才好起来。”
林姨娘?
“当时将军因为每日都用血入药,最后晕倒了,还躺在床上好几日。”
绿莺说到这里,嬷嬷及时咳了一声打断,对着月禾道:“小姐放心,将军那是失血过多才晕倒的,除了那次,这几年身体都好,你不必担心。”
月禾知道,嬷嬷是误会了,误会她看着李太献这样后,担心李淳仁身体。
不过她已经得了自己要知道的答案,也不在意嬷嬷是不是误会,只是笑了笑,“那就好。”
她们能这么想,最好。
“兄长这样,应该就是得了血蛊。”月禾伸手摸了一下李太献额头上的冰帕,取下递给一旁的绿莺。
得了月禾的确认,嬷嬷看着床上昏迷的李太献,眼神透露着担忧,“这蛊,小姐可能解?”
月禾摇了摇头,“我只能是先试试。”
她记得林姨娘和嬷嬷都提起过,李太献之前醒来过一次,不过醒来后不吃饭不喝水,话也不说。
这些症状,都和那本禁里写的差不多。
月禾这趟回门,本就想打探一下原主母亲嫁妆的下落。
如今阴差阳错知道了原主还有一个兄长,若是能从这位兄长下手,拿回嫁妆的几率要大上许多。
她前世便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况且这位李太献,是原主除了父亲以外,唯一活在世上的亲人了。
她既然用了人家的身子,自然也会尽自己所能,去照顾好原主的家人。
自然,那个舍嫡保庶的父亲,不在“家人”的范围内。
所以就算嬷嬷不说,她也会出手相救。
只是此蛊很是凶险,那本禁上也只写了一种解蛊的办法——清心竹笛。
清心竹笛,乃是月国圣物,只有圣女才能吹响竹笛。
只是百年前,月国遭遇贼人入侵,被偷走的财物无数,清心竹笛便在其中。
月禾连此竹笛的模样都没见过,更何况如今三国鼎立,各不往来,她若是执着于寻找这竹笛,便犹如大海捞针。
茫茫人海,如何找回?
“给兄长把衣服脱了。”月禾对着绿莺吩咐道。
月禾不理解,李淳仁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会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