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一个没扒住,从两米来高的床顶上摔下来,可有他好受的!
必须得揍,不揍不行了!
她边揍还边骂骂咧咧:“你个臭小子,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床顶是你能玩耍的地儿么?
你这么能,你咋不长个翅膀飞天上去呢?
打量我跟你父亲一样好性儿,会纵着你玩儿呢?那你可就看走眼了。
我非狠狠揍你一顿不可,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上墙爬屋!”
熠哥儿起初还咬牙不吭声,被揍了十来下后,终于疼得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姜椿虽然心疼,但还是冷冷道:“说,下回还敢不敢了?”
昱哥儿淡淡道:“哥,不会,说话
。
姜椿:“……
差点忘了,熠哥儿这小崽子运动神经发达,但嘴巴却是个笨的,至今还一个字都不会说。
不像昱哥儿,刚八个月就会说话了。
但这家伙太懒了些,素日想让他说话可不容易,也就只有在看熠哥儿这个哥哥笑话时才愿意主动张口。
昱哥儿附和了一句:“抽,开花!
姜椿侧头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以后不好好念,我也把你的屁股抽开花!
昱哥儿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姜椿撇撇嘴,生了一个“多动症
儿子跟一个神童儿子,她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了。
几个奶娘老实站在旁边,安静如鸡,根本不敢提哄熠哥儿的事情。
熠哥儿哭了一会子,见没人哄自己,慢慢止住了哭声,自己拿袖子抹干净了眼泪。
然后倒腾着手脚,爬到昱哥儿跟前坐好,跟弟弟玩拉手手。
昱哥儿白他一眼,将手抽回来。
熠哥儿又伸手将其抓过去。
昱哥儿又抽回来。
俩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地玩了起来。
许奶娘一个没忍住,笑着夸赞道:“咱们熠哥儿跟昱哥儿兄弟俩关系真好,瞧他们玩得多开心!
姜椿斜了眼俩小崽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熠哥儿的确玩得很开心,仿佛已经忘了方才挨打的事情,嘴角咧开个大大的笑容。
昱哥儿嘴唇紧紧抿着,一副隐忍模样,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下一瞬就会抬起小脚丫,一脚丫子把熠哥儿蹬出去。
不过直到俩人被奶娘们抱去睡觉,昱哥儿都没动脚。
*
次日天不亮,姜椿就被桂枝喊醒。
匆忙洗漱吃饭,然后发髻上簪上白花,身上换上麻布制成的孝服,跟着庄氏等人,进宫去致奠。
姜椿本以为她们来得算早的了,结果马车才刚进皇城一会子,离神武门还有老远的距离,就无法前行了。
她掀开车帘朝外一看,好家伙,前面密密麻麻都是身穿麻白孝服的女眷,两列队伍都快排到皇城根了。
难怪以往有孕妇小产,照这架势,没三四个时辰,只怕很难进得去乾清宫。
旁的事情上可以让丫鬟、婆子替自己排队,但这可是国丧,谁敢让旁
人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