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荆瑶从容不迫的颔首回礼,“郡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也没什么事,只是太后得知离王哥哥要前往冀北赈灾,便与陛下提及我会医术一事,如今流民众多,疾病突发,就想着让我与离王哥哥一道前去。”白曦月三言两语的就将来意表明,压根没打算藏着掖着。
离王妃这个位置,除了她白曦月,任何一个爬上去的人都会跌落下来。
翠薇恨得牙痒痒,谁听不出这话的含义,分明是小人得志,来炫耀了。
面对她的宣战荆瑶一点没放在眼里,而是朝着人款款走去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笑容端庄不失仪态,这般对比之下高下立见。
“郡主不愧是郡主,德配位,乃是冀北百姓的福气,本王妃惭愧,不如郡主,没法出力了,”荆瑶莞尔道:“郡主不嫌弃的话,本王妃愿意给郡主备一些东西,也方便外出时用得上。”
“就不劳烦王妃了,冀北路途遥远,必要的东西离王哥哥都会备上的,只是曦月心中实在不忍,”说着拉上了荆瑶的手,眼波流转,语气善解人意,“王妃和离王哥哥新婚不久,就要一别数月,心中怕是不舍吧!”
一来一去,再加上在冀北得耽搁好一阵,少说也得三四个月,回来时只怕都入秋了。
而这期间她都和离王哥哥在一起,有的是机会接触。
“自是万般不舍的,奈何本王妃贵为皇家媳,凡事都应以大局为重,郡主觉得呢?”荆瑶并不接她的茬,语气平静,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叫人挑不出破绽来。
白曦月压了压嘴角,只觉索然无趣,松开她的手欠了欠身,“还是王妃思虑周全,曦月自愧不如,先行告辞了。”
“就不送郡主了,一会还得去陪夫君用膳呢!”荆瑶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一句话将白曦月脸上胜利的笑给击得粉碎。
白曦月皮笑肉不笑的攥紧了绢帕,头也不回的擦身快步离去。
翠薇回头唾骂了一声,“贵为郡主,怎地这般不知羞耻,惦记旁人夫君。”
“王妃您也真是的,就任由她在您面前这般小人得志。”
平日的威风和算计都哪去了。
荆瑶侧目望去,轻笑一声,“你也说了她不知羞耻,若本王妃和她一般见识,岂不是自贱身份。”
白曦月要的是赫连钧这个人和家族荣耀,而她要的仅仅只是赫连钧成功登上皇位,自己生个儿子掌握大局。
至于这个男人会和多少女人纠缠不休,她压根不在乎。
“可是此次外出曦月郡主一直在王爷身边,奴婢担心……”翠薇见她转身离去,小跑追上,忧心忡忡。
府中八位小妾已经足够多了,再来一个棘手的郡主,当真吃不消。
荆瑶并未搭话,而是不徐不疾的径直去了厨房。
而这头满载而归的白曦月愣是高兴不起来,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她面色阴沉,静默不语。
娟秀则是在一旁愤慨道:“这个离王妃好生嚣张,哪里配得上离王殿下。”
“就算配不上,她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离王妃。”白曦月表情平静,就好似在陈述一件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娟秀却从其中嗅出来些许的火气,论美貌郡主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论才华虽不及离王妃一般出名,那也是排得上号的。
自回到京城后前来求亲的富家子弟也数不胜数,奈何在离王殿下的身上栽了跟头,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这一次冀北之行郡主和离王殿下朝夕相处,定能拿下殿下的心。”娟秀笃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