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伴随着男人此起彼伏的闷哼声,女人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翌日清晨,苏南裳只觉得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相比第一次,这一次季北臣显然是下了狠手。
她全身酸痛,没有一点力气,喉咙干涩,迫切地想要喝水。
“水……”苏南裳咽下一口唾沫,声音喑哑。
一旁西装笔挺,优雅矜贵的季北臣,双手环胸,一脸冷漠,“别装死,要喝水,自己倒。”
刻薄的言语,让她再度回忆起昨天如同禽兽般的他,她的心像是在顷刻间被撕扯成无数碎片,一股巨大的酸
楚席卷着她。
苏南裳咬了咬牙,吃力地将被子掀开,映入眼帘的是,身上无处不在的吻痕,衣服被撕得稀碎,她也懒得顾及什么羞耻心。
可等脚一下地,她就径直往地面上摔去。
眼皮很重,天地似乎开始旋转起来,忽而又变成了混沌一片。
这些天的劳累和折磨,加上昨夜的疯狂,将她的身体搞垮。
苏南裳发起了高烧。
季北臣瞳孔骤地一缩,将手放在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他的心弦一紧。
季氏家族私人医生团队中最优秀的女医生被通知连夜赶来,原以为是
季北臣出了什么大事,来了才知道是一个女人病了。
也是头一回,她看到杀伐果断的季北臣,对一个女人这么重视。
季北臣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岑薄的唇瓣被抿成一条线,时不时地询问女医生一句苏南裳的情况。
“高烧四十度,可能有生命危险。”女医生拿出体温计,复述着上面的度数。
闻言,季北臣只觉得世界崩塌,所有的光亮都被黑暗取代,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无比。
“危险?给我用最好的药治好她!”季北臣双目赤红,“要是不把她医好,你知道后果。”
女医生在季家干了十几年,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季北臣这么失控而又可怕的样子,背脊直冒冷汗,心悬在了嗓子眼。
临走之前,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睑低垂,对季北臣小心翼翼道,“今天晚上是危险期,要是度过了就会没事,要是没度过,请季少立刻联系我。”
女医生走后,只剩下季北臣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的脑海里开始回放着这些天,他对苏南裳做的所有事。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懊恼和自责开始吞噬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恨不得能代替她躺在病床上
,承受所有的痛苦和委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却觉得慢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他迫切地想要看到她好起来,看到她笑颜如花的样子。
即便是折磨,他也想要和她捆绑在一起,互相折磨一辈子。
一夜未眠,他的眼眶下一片乌青,整个人的气势也萎靡了几分,只有在得知苏南裳已经在退烧时,眼底的光彩才稍稍恢复了几分。
“少爷,你多少吃点吧,从昨晚上到现在,你就没吃过一粒米,喝过一滴水。”宋妈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心疼,手里端着季北臣平时爱吃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