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开衣柜,却意外发现里面塞了满满当当的大牌服饰,恰好都是她的尺码。
她不敢多想,挑了一件比较低调的卡其色风衣,搭配一条牛仔裤。
确认过身上的吻痕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后,便匆忙拿着支票赶往医院。
她前脚刚走,季北臣后脚就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还充斥着她身上的味道,可他的心却像是被剜了一块,空落落的。
他有些烦躁地胡撸了一把头发,却在无意间注意到凌乱床的单上正盛开着一朵红梅。
季
北臣眼底暗流涌动。
苏南裳,这一回,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医院缴完费,出门就遇上了季北臣的特助程易。
“苏小姐,季总给您安排了住处,请您现在跟我走。”程易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契约上写明了,她成为季北臣的情人,属于他个人的私有物,而季北臣每个月给她一百万作为报酬。
既然已经拿了钱,苏南裳便别无选择。
季家公馆,郊区最富丽堂皇的建筑,仿照民国风建造,一砖一瓦都透着一股贵气。
只是苏南裳不知道为何,建筑虽美,却透着
一股蚀骨的寒意。
偌大的季公馆,植被打理得极为规整,地面更是一尘不染,可诡异的是,双目所及之处,竟然没有一个佣人。
径直推开别墅的大门,苏南裳敢保证,这绝对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画面。
整个别墅大厅没有一份家具,而大厅中央却被设置成了一个灵堂,桌上摆放着各种祭奠的物品,白色的蜡烛泛着惨淡的幽光,各种颜色的花圈簇拥着一个年轻女孩的黑白照片。
那女孩在笑着,笑得那样纯粹灿烂,可在这样的气氛下,却显得诡异骇人极了。
苏南裳眼角微张,脸上写满了惊恐,强烈的恐惧迫使她大叫出声,眼泪破防。
可随即,穿着一身哀悼色西装的季北臣出现在她的身后,他大手一伸,死死地攥住她的头发,语气森冷,宛如自地狱传来,在她耳畔徐徐绽放,“这就被吓到了,不过才刚开始而已。”
她疼得面色绷紧,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好像都快要扯下来了,可眼前的男人却似乎比让她独处更加可怕。
他拽着她朝着那个女孩的照片走近,一直到看清女孩的面容,苏南裳倒吸了一口凉气。
季安好!
季北臣的妹妹,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亲人。
苏南裳对季安好的唯一印象,还是在大一的时候,那时她十八岁,季安好十六岁,扎着双马尾,眼睛又黑又亮,笑的时候脸颊上有两个梨涡,总爱一遍一遍地唤她作嫂子。
可就算在现在,她也不过才二十六岁,怎么会?
“很诧异吧,我妹妹那么年轻,怎么会死了呢?”季北臣一边用蜡烛的火点三根香祭奠,一边淡漠道。
苏南裳怔怔的看着黑白照片里的女孩,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安好,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