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永远都是,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官员。
以及想要解决哪个官员。
“父皇陛下!儿臣有要事启奏!”
“何事?”崇祯疑惑地望向朱慈烺。
“豪格根本就不是来进攻京城的!他本就是来京畿一道烧杀抢掠的!儿臣不明白父皇陛下为什么要在京城里屈居防守,儿臣以为,既然京营有十万大军,就应该冲杀出去,无论如何对方五千人也不可能是十万人的对手,把他们赶出京畿一道,再派一队人马,在居庸关设伏,他们的目的就是抢掠结束之后从居庸关离开,到时候,身后京营兵马追杀,前后夹击,就能彻底吃掉这些建奴,可被动防守,京畿一道的百姓该当如何?”
历史上大明也不是今年完蛋的。
建奴的军队也一直都在试探。
一次又一次地进攻大明腹地,甚至很多次都打到了皇城底下。
但他们并没有进攻皇城,每次都是烧杀抢掠。
从太原府跑到这里,豪格的军队早就没了补给。
周围的府衙不出兵,京城也不出兵。
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野史记载,清军一路横扫而去。
一村无幸免者,妇孺皆不放过。
奸淫掳掠,事事做绝!
这些人,都是大明百姓,朱慈烺怎么可能任由他们被建奴凌辱?
朱慈烺说完这番话之后,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
武百官看着朱慈烺,那眼神……皆是嘲讽。
除了范复粹。
“臣以为太子殿下说得有理,臣也觉得,应当主动出击,不能让建奴以为大明军队是好欺负的。”
范复粹出来了,张四知自然不能躲着了。
他冷笑一声道:“范大人,太子殿下年轻,想当然觉得建奴好对付,但你已经花甲之龄,怎还会如此天真。”
“此话怎讲?太子所言皆是可验证之事,更何况,京营十万人,为何怕对方五千人?”
崇祯叹了口气道:“行了,此事就如此,守好京城,等待建奴五千骑兵离开即可。”
“父皇,儿臣不同意!”
“朱慈烺,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你以为你是大明的太子,就能意气用事?就能不过脑子?你上过战场吗?知道清军骑兵代表什么吗?你以为洛阳那些乌合之众,能和清军比吗?”
整个朝堂都充满了崇祯的怒斥声。
当崇祯暴怒的那一刻,整个朝堂的官员都会退让。
哪怕是朱慈烺,也应当如此。
因为他是皇帝,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范复粹拉了拉朱慈烺的衣服,想让他暂时退却。
但朱慈烺的眼神却满是坚定。
他不仅没有顺着崇祯的话往下说,反而反驳道:“儿臣当然知道,建奴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儿臣也知道,大明这些年对建奴的战役中,输多赢少。
这么多年,大明将士面对那帮建奴,天生矮一截!整个天下都知道,建奴愈发势大,大明愈发式微。面对他们,我们大明就好像奴才一样,就该唯唯诺诺,看着他们掠夺我们的土地,侵略我们的百姓,我们就该像龟缩在甲壳里的王八一样,瞪着一双绿豆般的眼睛,看着他们欺辱我们,父皇是想跟儿臣说这些话,是吗?”
“殿下,慎言!”范复粹上前把朱慈烺猛地拉了一个趔趄。
张四知指着朱慈烺道:“大胆!太子殿下,你怎可口出狂言?”
“老贼,这没你说话的份!还有三个月,待洛阳一事赌约出来,我定亲手砍了你!”
“你……太子无德,竟敢藐视圣上,臣要求惩处太子!”
他们这边吵得不可开交,崇祯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面色通红,随后眼睛一翻,昏迷了过去。
王承恩大惊,怒吼道:“太医,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