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久一不想跟他讲话,逞强站起来。
刚要往回走,胃里翻江倒海的奔涌而出。
她忙把头转向花坛。
她太长时间没喝过这样烈的酒了,又喝的这样快。
舒若申一手拉着她,一手轻抚着她的背。
“你放开我。”
吐的空档,她用力甩开舒若申。
“你想好了,我现在松手,你就掉进花坛里了。
那里可全是虫子,这是南方,虫子比咱们那边大好多。”
不知道是久一被吓到了,还是妥协了。
她不再挣扎,弯着腰,任舒若申死死抓住自己的胳膊。
将胃里清空,她好受了许多,站直身体,示意舒若申放手。
见她没事了,舒若申把手放开,拿出纸巾递给她。
她犹豫两秒还是接了过来,擦擦嘴,整理了一下,回去继续周旋。
她既不会被吓到,也不会妥协。但她需要一个能吓到她的理由,让她看起来像是在妥协。
两瓶茅台喝干净后,他们又开始喝红酒。
好在没有正事要谈,翻来覆去都是那些客套话,喝完这些酒,估计大家也就散了。但这些酒,也足够久一醉酒酡颜了。
他们的每一次举杯,她都呛出眼泪。胸口的灼热让她恨不得吐出火,把这帮人赶紧吓退。
她游离的眼神在碰到舒若申的瞬间又变回清醒,原本白皙的脸蛋上泛着红晕的光。
就在她被这浑浊的酒气熏的摇摇欲坠之际,蒋总大发慈悲的说了句,“那今天先这样吧,大家都早点回去。”
这话让久一如沐春风,有种重获自由的喜悦。
餐厅门口,久一和舒若申并排而站。
逐一跟这行人打招呼握手,笑着说明天再见,直到他们上了车,车子消失在视线。
久一的笑容瞬间凝固,挺得笔直的身子,向后瘫软。
舒若申忙扶住她,她狠狠打掉舒若申的手。
“代驾还没来,还要等会……”
舒若申话音未落,久一又一阵反胃,冲到花坛边。
这次她没有第一次吐完后那么清醒,有些难受的蹲在地上。
她冲着舒若申摆手,“你去等代驾,我自己蹲会。”
舒若申仿佛没听到她讲话,依旧站在她身后。
久一试了几次起身,都头晕的厉害。
她一个劲儿的干呕,最后又只好又蹲在原地。
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再让她吐了。
舒若申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她没力气再反抗,但意识却很清醒,“你不会想着一边赚曲成的钱,一边占他女人的便宜吧。”
“我就把你抱到车上,车停得远你走不过去,曲成让我照顾好你。”
“他识人不清,你是打算用嘴照顾,还是用身体照顾。”久一惯性说狠话。
舒若申也不理,就任由她骂着自己。
这时舒若申的电话在裤兜里响了,他置之不理,当作没听见一样。
“你看一下,如果是曲成,可能打给我,我没接到,你也不接的话…不太好。”
舒若申将久一的手臂挂在他肩上,一手托住她,一手拿出电话。
那一刻,久一的唇几乎要贴在他脸上。
他看了一眼是祝晗发来视频电话,随手挂掉,又将久一托在双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