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花坂父母倏地站起,激动地扑到大儿子身边。还没有验证真假,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包在了眼眶里,眼角酸胀。
“你说你看得见了”
“嗯,看得见了。”
花坂裕也空洞双眸恢复光彩,轻轻握上了父母颤抖不已双手。他看见一向沉稳父亲眼睛通红,母亲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背后,弥加一把揽住他脖子,嘴里发出呜咽声。
花坂裕也心口一涩:“对不起”
家人喜极而泣场景就在眼前,而他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告诉他们。
今夜注定是让人难以入眠一夜。
不止花坂家,远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狗卷棘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今晚所有片段,毫无睡意。
直到刚才,他才想明白了,花坂裕也身上违和是什么。
他太镇定了。
不说是普通人在那个环境下会怎么做,就连他一个咒术师都慌乱了片刻。而花坂裕也,在失明情况下却能冷静地做出判断并立刻给出事情解决方案。
越和他相处,狗卷棘就越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真正接近过这个人,他浑身是谜,却又无时不在散发着致命吸引力。
狗卷棘扯着被子盖住脸:“呼”
明天,还能见到他吗
不能。
接下来一连几天,狗卷棘去咖啡店了几次,一次都没见到花坂裕也。
店员田中真纪说他好像有事,就连花坂弥加也请了假没去上课,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狗卷棘失落地回到学校,和绕着高专练习耐力乙骨忧太等人撞了个正着。有了前段时间事,同班同学们对他情感生活分外关心。
熊猫搭上他肩膀:“怎么啦棘,看上去好没精神哦。”顺带把人拉进了长跑队伍。
跑在最前方禅院真希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啊,这个表情不会是失恋了吧。”
“不会。”乙骨忧太一口否认,“狗卷同学还没开始恋爱,不可能失恋。”
虽然听上去像是在解围,但狗卷棘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好友戳了一刀。
“”
听起来更扎心了。
禅院真希“哦”了一声,放慢脚步:“所以为什么你这几天不是天天出门吗”
狗卷棘默了默,想着自从上次乙骨忧太说漏嘴以后,大家该知道不该知道都知道了,自己现在再藏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让他们帮着出出主意。
听完事情前因后果,和他不高兴原因后。
“哈”禅院真希挑眉,眼神带着怀疑,“就这”
喜欢直来直往地少女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这么小一件事,你不就是觉得见不到他吗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堵他去啊。”开口就是老不良了。
熊猫提醒她:“真希,打电话什么,棘不行啦。”
狗卷棘:“”
又一刀。
“是哦。”禅院真希想起来,“那就发短信,发短信总可以吧。”她朝狗卷棘伸手,“给我。”
狗卷棘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她是在要手机,下意识捂住了口袋:“鲣、鲣鱼干。”
这就不用了吧,代替他给花坂裕也发短信什么
狗卷棘光是想到那个场面,脸就觉得烧起来了。
“唔,不给也行。”禅院真希没有强求,用眼神示了示意,说,“那你自己给他发。”
狗卷棘:“”
怎,怎么就要发短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