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水道长没有动作,有好奇者凑上前去,往屋里一看。 这一看,顿时吓得惨叫连连,“啊——苏苏苏苏——松!是苏松!” “啊啊——” “他娘的,真是他!” “这小子耍我们呢!” “敢情他没死啊!” “不是,他死了!你们看他那张脸!” ……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乱。 阿水却依旧十分淡定地举着火把,打量着面前的苏松,也不知道在瞧什么。 人群骚乱了一阵后,终于安静下来。 一些大胆的人见屋子里没什么异动,便再次走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村长和苏白扬也过来了。 借着阿水举着的火把,他们终于看清了火把前立着的人,正是苏松……的尸体。 此时的苏松,头发蓬乱,双目圆瞪,嘴巴大张,眼眶里流出乌黑的血液,无声地控诉着他的不甘和冤屈。他依旧赤着身体,一丝不挂。可怕的是,他竟然还伸出一只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诈诈……尸!”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这话在人群里如同炸雷。 “这是苏松有冤屈要诉啊!” “我看就是那个狐狸精害死他的,他才会如此不甘。” “只有让那个狐狸精抵命,苏松的怨气才能消!否则,以后我们村子怕是都不得安宁。”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村长此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他虽然读过,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从小在山村里长大的他,自然也是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鬼神之事,还是得敬畏。 他犹豫了一下,看向阿水,“阿水道长,这咋回事啊?苏松怎么会……怎么会……这是诈尸了吗?不是说……他死了吗?” 阿水叹了口气,“他确实是怨气不散……”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突然,院外跑来一青年,气喘吁吁地喊道,“村长!麻瘸子他……他他在来的……的路上,掉沟里……淹死了。” 人群里时顿时爆发一阵唏嘘之声。众人脑海里都响起了刚才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麻瘸子今天来不了了。 原来,麻瘸子今天还真的来不了了。 众人只感觉到有一股恶寒,从脚底板开始往上窜。他们都有些后悔来凑这个热闹。 “什么!麻瘸子也死了?这么巧!” “我们村里哪个沟,还能淹死人的?他看错了吧?说不定人还活着呢!” “搞什么?怎么又死了一个!” …… 村长急得跺脚。 苏松的事还没有解决,这麻瘸子怎么又死了? 他问道,“哪个沟,我们村子里的这些小水沟,还能淹死人啊?” 那青年回答道,“就……就进村的那个水沟……” “就那?那里能淹死人?”众人都觉得甚是诡异。 那个沟就是一个排水沟,里面大多时候并没有水。多雨季节,沟里的水也不过没到人的膝盖,平时里面就是些淤泥和垃圾,怎么可能淹死人? 众人都在这样想着。 青年无奈地摊了摊手,“可麻瘸子确实是掉里面以后,就没爬起来。我去把他捞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他这样说着,歇匀了气儿,开始往院子里走。 众人只感觉随着这个人的到来,一股阴冷的气息在周围弥漫开来,却说不清楚这股寒气从何而来。 站在旬景身后的苏桃色,拽了拽旬景的衣角,指着那个正慢慢走进院子的青年,小声道,“瘸子来了,在他背后……后面趴着咧!” 她这话声音虽然小,但现在正值早上,万籁俱静,离得近的几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的几个人都疑惑地望向傻子,又转头望向青年,一副见鬼的表情,吓得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旬景听得这话,也只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忍了忍,对傻子道,“傻子,别说话。” 苏桃色只得闭了嘴。 她只是想要提醒他们,苏松死的时间不对劲儿,犯了邪煞,村子里面还得再死几个人,再办几场白事,这事才会了结。 也不知道阿水有没有注意到? 如果没有,事情就大条了。 她朝着阿水的方向看去。 只见阿水依旧
举着火把照亮着屋内,却将脸转向了屋外,目光紧紧地盯着正踏进院子的那个青年。 阿水盯着盯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惊声厉喝道,“不要让他进来!” 众人皆是愣了一下,有人还想要问什么。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突然,在场的人中,又有人猛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啊,怎么回事!” “他这是怎么了?” “快来人!王大夫,快来看看!” …… 人群顿时慌乱。 阿水没有看这些人,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青年。那青年突然朝着阿水露出一个邪性的笑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而他的身上,一个虚影,正缓缓地站起来。 这个虚影,普通人看不见。 但阿水却能看得见,正是看守义庄的麻瘸子。 众人见青年倒下,又纷纷惊呼。 可此时的阿水哪里还有闲心听他们在说什么。他不敢耽误片刻,从怀里掏出数张黄符,转身印在了苏松尸体的脑门儿上。 苏松原本指着门口的手臂,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眼睛也嘴巴也都缓缓闭合上,但身子依旧直挺挺地站立在那里。 阿水皱起了眉头。 这个凶物,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搞。 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冤情?可是,就算有冤情未了,也不可能在自己出手以后还无动于衷。甚至还导致村子里发生了更多的命案。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立即掐指算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