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在导航上看了一眼,告诉她是两个方向,不会从那边走。
岑蓁只好作罢。
来北城后一直在忙,也没顾上去那位香薰师的品牌门店打听纸巾的主人,既然今天不顺路,也只好改天再说。
车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气氛安静,宿醉后的精神不太好,岑蓁阖眼打算眯一会,刚要睡着,池玉的手机响了。
岑蓁并没在意,还打算继续睡,直到耳朵里落来池玉的声音,“孟少爷?”
岑蓁一个激灵惊醒,马上睁开眼看着池玉。
池玉接到孟梵川的电话也很突然,不知该怎么应付,只好假装重复他的问题,“什么?你问蓁蓁醒了没有?”
岑蓁马上疯狂摆手。
池玉会意:“哦,她还没醒。”
不知又说了什么,池玉礼貌说好,拜拜,挂掉了电话。
岑蓁大气不敢出一声,忙问:“他说什么?”
池玉:“说你醒了告诉他一声。”
前排的莫湘朝后看了一眼,孟梵川身份特殊,她不便过多追问,只能提醒岑蓁:“你有什么想法跟他直说,躲解决不了问题。”
岑蓁在位置上掩面埋着头。
她要怎么跟他直说?说自己喝醉了就原形毕露,说不再见面结果却疯狂接吻甚至——
岑蓁不敢想自己在洗手台上和他做了什么。
她没有经验,不知道那件事是什么感觉,现在脑子里懵懵懂懂,胡思乱想。
反正已经决定要断掉联系,就这样躲远点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至少……先缓过眼下这个尴尬的时间点。
两小时后,三人到达剧组下榻的酒店。小镇没有城区那样好的条件,谢庆宗已经算是找了环境最好的一家,包下整栋楼给剧组做休息之所。
岑蓁到的时候,也才只有几个为拍摄做搭景的美工和后勤场务入住,其他演员都还没有过来。
整栋楼空荡荡的,很安静。岑蓁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行李又一件件地搬出来,正整理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翻箱倒柜地开始寻找。
找不到,她喊来池玉,神色有些着急,“小玉,你看到我一块表了吗?”
池玉:“什么表?”
“男士的,银色的。”
“……没看到呀,你放哪儿了?”
岑蓁也不是很确定,她前几天把表从垃圾桶捡出来后先是放到床头柜里,后来有天睡不着又拿出来看,再之后……
她好像放回柜子里了?
岑蓁也记不太清了,这几天事情多,心情又不好,她总是浑浑噩噩的。
池玉见她好像很紧张那块表,咳了声,“孟少爷的啊?”
岑蓁眼底微动,没什么底气的小声:“不是。”
池玉又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行吧,她说不是就不是。
池玉也加入帮她找表的队伍里,两人把行李箱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会不会掉在了酒店?比如床底下,床缝里,我们也没注意。”
池玉这么一说,岑蓁觉得的确有可能,马上给酒店打去电话,让服务员帮忙去房间找一找有没有遗落的手表。
-
另一边,孟梵川始终没有等到
池玉的电话。
下午两点,他径直去楼下岑蓁的房间敲门,无人开门,倒是遇到了前来打扫房间的保洁阿姨。
“里面的小姐上午十点半就退房了呀。”保洁阿姨说。
孟梵川皱了皱眉。
十点半?
他十一点给池玉打的电话,还说岑蓁没醒。
助理肯定不敢撒谎,这应该是岑蓁的意思。
可她这又是什么意思,睡了一觉起来就悄无声息地跑了?
孟梵川拿出手机,正要给岑蓁拨过去,酒店大堂经理忽然拿着对讲机从电梯走出来,他行色匆匆,似是有要事要办,忽然见到孟梵川在过道,又停下恭恭敬敬打招呼:“孟少爷,您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