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这时在看到富八太爷这般和原着中一般无二的无赖行径之后晋艺宸也终于是忍不住了。只见他直接就坐到了欧阳龙的身边,然后又向他使了个眼色,结果这位水上大豪便立刻将桌上的几壶美酒和几盘好菜挪了过来,然后和晋艺宸一起大快朵颐了起来……
“诶?”
就这样,在见到晋艺宸和欧阳龙两人这般当面打富八太爷的脸后在场的武林大豪们顿时都是被震惊得目瞪口呆。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对此富八太爷却也只是面色难看地瞟了他们俩一眼,随后又继续一边吃喝一边招呼了起来。
“来,各位继续,毕竟虽说是看着老夫受罪可你们却也都得把肚子填饱了不是?”
这时却突听外面有一人笑道:“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八哥你受的罪已经太多了,不如让我也来受些吧!”
“嗯?”
就这样,在场的武林大豪顿时又惊异了起来,毕竟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除了晋艺宸和欧阳龙之外竟还有人敢这般在太岁头上动土!
言归正传,这时只见富八太爷突然“啪”地一下放下了筷子,然后又立即向外冷笑道:“我这辈子的好朋友都死光了,你是谁?”
“唉,八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外面那人闻言立即笑道:“小弟专程来为八哥拜寿,八哥怎地还未见面就要咒小弟死呢?”
话音一落,只见门外也终于是走进了一个人来。
仔细看去,只见这人长得很高很瘦,身上则是穿着一件不青不灰的长袍,并且腰畔还系着一根杏黄色的丝绦,上悬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而除此之外他头上还戴着一顶宛如脸盆一般将他的头脸一起盖住的竹笠,以致于虽然他可以看到别人可别人却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
但话虽如此,可富八太爷却明显已是认出了他来,甚至旁边的富八奶奶的神情都已有了些异样。不过好在她脸上涂着的那层粉帮了她的忙,使得就算她的脸色变了别人也看不出来。
言归正传,这时只见这青袍佩剑之人已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笑着道:“故人远来,八哥难道连个座位都不赏吗?”
这时却见富八太爷的脸色已变得像是鞋底一般难看,连声道:“坐,坐,坐……”
他一连说了不知道多少个“坐”字,但身子却根本就没有动一动。
“噢,我明白了。”见他这般仿佛便秘一般的模样这青袍佩剑之人当即便是佯装恍然道:“八哥的规矩是要先送礼,否则非但没位子坐而且只怕连屁股都要被打得开花。”
说着只见他又是一边在身上乱摸一边道:“但小弟却偏偏忘了备礼来,怎么办呢?”
“哼!”
“呵呵,八哥别生气。”见状这青袍佩剑之人也当即便是从身上摸出了一张仿佛是上厕所用的草纸一般的破纸来,并再次笑着道:“噢,对了,常言道:秀才人情纸半张,礼轻情意重,对吧?”
说着似乎是见富八太爷根本就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见他居然又这般直直地将这张破纸送到了对方面前,继续笑着道:“却不知这份礼够不够?”
话音一落,只见连欧阳龙的脸色都变了,毕竟有人送来南海珊瑚都不免呕血而死,而这人却只是送了一张恶心人的破纸,如此一来富八太爷不打破他的脑袋才是怪事了。
但话虽如此,可这怪事却还真就出现了,只见富八太爷在瞪了这青袍佩剑之人半晌之后竟突然点了点头道:“够了,够了,够了……”
“是吗?”青袍客闻言欣然道:“那这样小弟可就要坐下来受罪喽!”
说着只见他直接就伸手拎起了一个块头极大的人的脖子,然后在将其随手扔出门去之后便坐在了那个位子上,并在眨眼间就将面前的一盆鱼翅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还不算,在吃光那盆鱼翅之后只见他又伸手将富八太爷面前那壶没喝完的酒拿了过来,并随即就如长鲸吸水般一饮而尽。结果只见富八太爷竟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却根本就不出手阻止。
良久,在好好地吃喝了一番之后,只见这青袍佩剑之人终于是咂了咂嘴,并随即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笑道:“这么好的罪小弟倒真有好久没有受过了,八哥还有什么罪不如索性一并拿上来,让小弟一并受了吧!”
这时却见富八太爷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亏你们还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见了田大爷进来竟还敢这般大咧咧地坐着却不问安行礼!”
“田大爷?”
富八太爷的话音落下之后席上立即便有一人这般嘀咕了一声,然后直接长身而起,恭恭敬敬地向这青袍佩剑之人抱拳一揖,道:“尊驾既姓田,那不知和那位一剑镇天山威名动八荒的‘神龙剑客’田大爷有何关系?”
这时却见这青袍佩剑之人也不答话,而是直接将头上竹笠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苍白瘦削的脸。这张脸远看本极英俊,但脸上的刀疤剑疤的少说也有十来条,衬着他毫无血色的皮肤和灼灼有光的眼睛使得这张脸看起来顿时就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可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