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跑去给狱寺隼人请假,纲吉幸运的逃过了家政课,倒也不是说她讨厌做各种甜品零食,她纯粹就是懒得动。 山本:“啊,狱寺真是不走运啊,这时候肚子疼。” 纲吉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因为没吃午饭的缘故,她肚子有些饿,声音也比平时要软一些,旁边站着的几个男生时不时的瞥过来一眼,不过却没什么人敢主动上前。 这大概和纲吉身边站着狱寺与山本有关。 不知从何而起,有些学生私底下在猜测纲吉与这两人的关系。 山本关心道:“是不是刚刚没吃午饭,肚子饿了。” 纲吉无力的嗯了一声。 山本:“没事,等下女生们就会送蛋糕过来了,待会儿你吃一些。” 话音刚落,课室门被从外推开,女生们捧着蛋糕站在门外,课室的男生们顿时发出兴奋的声音。 山本向来受女生的欢迎,不一会儿,手里就拿了两份蛋糕走了过来,不过有人比山本快了一步,纲吉看着面前脸红红的女生,又低头看了眼她手里颜色诡异的蛋糕,一阵沉默。 “那个,纲吉酱,请吃我的蛋糕吧!” 纲吉伸手:“谢谢。”结果可能是女生太紧张了,当然更可能是纲吉没拿稳,蛋糕掉到了地上。 “啊。”女生看着地上的蛋糕:“好可惜。” 纲吉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是我没拿稳。” 女生:“啊,不怪纲吉酱,下次我再请纲吉酱吃。” 纲吉:“你太客气了。” 课室外突然传来了喧嚣声,一阵粉色烟雾过后,十年后蓝波再次出现了。 然后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被碧洋琪直接用蛋糕撂翻在地,生死不知。 里包恩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并告诉纲吉,十年后蓝波在长相上与碧洋琪前女友无比相似,而碧洋琪和前男友分手前关系相当差。 纲吉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蓝波的运气了,她低头查看十年后蓝波的情况:“那十年后蓝波还有救么?” 里包恩:“十年后的医疗条件应该能吧。” 下午放学的时候,狱寺终于恢复了过来,而且他执意要和纲吉回家,纲吉只好随便他了,然而一回到家,妈妈就告诉她新来的家庭教师已经在楼上了。 纲吉:“新来的家庭教师?” 纲吉眼前一亮,里包恩终于辞职不干了么? 然而一打开门,已经坐在她房间等待的新老师竟然是碧洋琪! 狱寺隼人已经因为受不住这个刺激再次倒了下去。 纲吉沉默了几秒:“为什么?” 碧洋琪:“为了爱啊。” 里包恩面不改色:“为了工作哦。” 碧洋琪:“里包恩没有我是不行的。” 里包恩:“我让碧洋琪担任其他科目的家庭教师。” 纲吉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但我并不需要家庭教师,一个也不需要。” 然而两个自说自话的人并没有理会纲吉的抗议。 碧洋琪继续道:“我负责家政和美术,这是里包恩的请求,我才勉为其难的来教导你。” 纲吉拒绝:“不,你完全不用勉强自己。” 第二天又是上学日,纲吉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吃过早餐后,就和里包恩一起出门上学了。 然而她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不知哪所学校的女生颤颤巍巍的站在墙头上,和同样走墙头的里包恩打招呼。 里包恩:“iass” 女生:“我叫三浦春。” 里包恩:“我知道,去上学的时候你经常跟在后面。” 纲吉:心情有些复杂看着三浦春,你想要做什么? 里包恩:“今天来干什么?” 三浦春立刻低头靠近里包恩:“那个,能和我做朋友么?“ 里包恩:“可以。” 三浦春兴奋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开心的往后仰,随后一个翻身跳到了地上:“太棒了!” “那个,能不能让我这样紧紧的拥抱一下呢?”三浦春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 “别乱碰我。”礼帽上变色龙爬到了里包恩手上,变成了一把□□:“我可是杀手。“ 纲吉默默离开。 三浦春却生气的追了上来:“他是你家的小朋友吧!刚刚说的话是你教他的么?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小婴儿是这个世界上最纯
真的天使啊!” 纲吉神态十分纯真而无辜:“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家的小朋友,这种话也不是我和他说的。其实我也相当惊讶呢!” 三浦春:“啊?可是他明明每天都和你一起上学啊!” 纲吉:“他是借住在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你应该也看到了,他一直都是那个打扮的,应该是在家的时候受了大人影响吧!” 三浦春思考了一下,很快就相信了:“没错,肯定是那些邪恶的大人。” 纲吉:“那,我就先走了,上课快迟到了。” 三浦春也反应过来,转身飞快的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走之前,她还不忘朝两人挥了挥手。 里包恩:“你还真是张口就来啊。” 纲吉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表述错误:“我没说错啊。”里包恩是九代目委托过来的,九代目是彭格列的首领,而彭格列是血统继承制的,那四舍五入,他和九代目不就是远房亲戚的关系么? 里包恩似笑非笑的看着纲吉,哼笑了一声。 上课的时候,老师公布了数学成绩,纲吉还是老样子,处在中上游,在班上完全不显眼,山本则拿了二十分,被老师特意点了出来,还加了特殊作业,在数学里套了一本材料学的纲吉也听了一耳朵。 下午放学的时候,山本提出和她一起做作业,然而还没等纲吉想好怎么拒绝,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来家里做吧。” 纲吉低头看去,就见一个小树桩突然转了一个面,露出了里包恩的脸。 里包恩脱去身上的乔装,和山本打了个招呼:“ia” “我是阿纲的家庭教师。” 山本听后哈哈大笑:“阿纲,你还真是有一个很好的家庭教师啊!” 纲吉看着山本,对他的调侃不予置评。 里包恩:“另外,我还叫了狱寺。” 面对老师的无情压迫,纲吉只能忍辱负重的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多一个也不多。” 没多久,两人如约来到了纲吉家,里包恩动作随意而优雅的两腿交叠,双手随意搭在膝上,像个□□大佬一样坐在他酒红色的单人沙发上,让两人随便坐,一副主人家的做派。 纲吉一般会在学校把作业做完,放学之前,或者交作业之前,所以她并没有拿出作业本,而是继续看那本材料学。 狱寺坐下后很快就注意到了纲吉手里的。 “不愧是十代目,竟然会看这么高深的!” 山本紧跟着也夸了几句。 纲吉眨眨眼:“还好,我就随便看看。” 不知不觉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山本的作业已经基本完成,只有第七题还空着,狱寺不相信的拿过试卷,仔细一看,山本完成的试题竟然全写对了! “咔”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那个喜欢跟踪的三浦春送了饮料和点心进来:“里包恩酱,我来找你玩啦!” 纲吉:自从家里来了家庭教师之后,我失去了很多私人空间。 里包恩:“ia” 山本:“阿纲,你们认识绿中的学生啊。” 纲吉:“绿中?” 山本点头:“是啊 ,就是那个超级难考的名门女子初中。” 纲吉:“哦。” 山本问三浦春:“看你的制服,没错吧。” 三浦春点头:“嗯。” 山本拿起卷子:“这个第七题,她应该会做吧?” 三浦春看着纲吉,突然郑重道:“那么,如果我做出这道题的话,那就让里包恩酱来我家住吧。” 纲吉抬眸:“嗯?”还有这种好事? 她转头看了眼扶着吸管喝饮料的里包恩,想了想,还是没敢贸然答应,只说:“我是没问题,不过里包恩愿不愿意你就要问他了。” 狱寺哼了声,拿起试卷举到三浦春面前:“有意思,那你就来做做看啊!” 三浦春接过试题,看了一眼,郑重对大家道:“这道题,我见过。” 几个小时后 三浦春还在用力思考。 狱寺在旁边监督,山本有些无所事事。 纲吉把看完的材料学摆回架上,顺便把从市图馆借的另一本电磁学拿下来看。 里包恩依然坐在他的沙发上,用列恩变魔术。 纲吉手头动作一顿,她盯着里包恩的头发看了一会儿,随后恍
然大悟般的道:“原来如此。” 里包恩看着自己不省心的学生:“嗯?” 纲吉:“难怪你上次吊挂在窗外,帽子还戴的好好的,原来是被头发卡住了,啊!疼!” 纲吉揉着发红的额头:“你下次打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打人脑袋。” 里包恩揉着列恩球漫不经心道:“下次再说吧。” 纲吉不由看向还在努力做题的三浦春,实在看不出她头特别铁。 然而一直到晚上,三浦春都没能把题目做出来。 三浦春哭丧着脸:“对不起,我做不出来。” 狱寺愤怒的站了起来,生气道:“说什么会做啊,就会骗人!” 三浦春委屈:“我就说我见过,又没说过我一定会做!你就说我骗人!” 山本立刻道:“惹哭女孩子是不好的哦。” 里包恩补刀:“要爱护女人,才算是成熟的黑手党。” 纲吉听后,不由看向里包恩,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她欲言又止,这难不成是小婴儿的特权? 里包恩面无表情:子弹上膛。 纲吉默默抱头走开,我什么也没想。 另一边,狱寺在向三浦春道歉,窗帘后面却突然伸出一簇白色的绒毛。 穿着奶牛装的蓝波推开窗帘,一边扭着屁股一遍五音不全的唱:“你是谁啊,我是蓝波,蓝波大爷哦。” 大概是狱寺的神态很可怕,不会看人脸色的蓝波也识相道:“我,我只是路过。”只是不到三秒,他就被桌面上的点心吸引了,立刻开心的跳到桌子上,左右开弓的吃了起来。 然而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不然山本可能就要面临留级的处罚。 纲吉拿过试卷看了看,第七题的题目是,试证明,将100张边长为115厘米的正方形纸片,从3米的高度同时扔下时,所有的纸片会重叠在一起。 三浦春十分紧张:“怎么样?” 纲吉:“只要假设纸张一开始就被胶水粘住,就容易解出来了。”一边说,她一边拿铅笔把公式和答案写在了草稿纸上。 狱寺立刻激动起来:“不愧是十代目。” 三浦春:“原来是这样!” 山本接过草稿纸,笑哈哈的道:“阿纲果然很厉害啊!” 纲吉:“过奖,只要换个思路就好了。” 三浦春站起身:“那么,里包恩酱,来我家住吧。” 里包恩不知什么时候换好了粉色波点睡衣:“回答出这个问题的人是阿纲,所以你并没有赢。先说好,再把阿纲培养成出色的黑手党首领之前,我是不能离开这个家的。” 三浦春不解:“黑手党?首领?” 题目解决了,时间也很晚了,几人准备离开,只是狱寺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他姐姐的声音,吓得他侧身死死抵住了门。 山本笑嘻嘻的和门缝后的碧洋琪打了个招呼。 狱寺黑着脸:“不要自顾自的打招呼!” 碧洋琪:“隼人,你对自己的姐姐也太羞涩了吧!“ 狱寺啊了一声,神态更加崩溃:“不是这么一回事。” 山本:“你们姐弟俩的感情真好!” 狱寺一字一顿:“不是。” 纲吉不禁有些同情的看着狱寺,真是不容易啊! 只是碧洋琪最终把门把手融了,连带着狱寺也因为心理因素倒了下去。 三浦春看的冷汗直冒:“真危险!” 第二天。 风和日丽,难得早起的纲吉不紧不慢从家里走出来,结果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打扮奇怪,拿着高尔夫球棍的人。 “早上好。” 纲吉眉头微挑:“你是?” 带着奇怪盔甲的人脱下了头盔:“我是脑袋一团乱导致失眠的三浦春。” 纲吉唔了一声,好奇道:“你是因为失眠才穿成这样的?” 三浦春:“才不是,你把我说的好像笨蛋一样。” 纲吉礼貌性询问了一句:“那是?” 三浦春瞪了眼纲吉,道:“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是!” “如果里包恩酱是杀手,纲吉酱是黑手党首领的话,那肯定很厉害吧!“ 纲吉沉默两秒,指责道:“你这个逻辑是不严谨的。” 三浦春:“” 她不管不顾的重新把头盔戴了回去:“总之,如果
你能打败我的话,那我就承认你,对里包恩酱选择的道路也不再多嘴。” “请和我决斗吧!” 纲吉才不要,她说:“你也看到了,里包恩是个婴儿,他说的话你不用这么当真!” 三浦春:“那你果然是在玩弄里包恩酱吧!” 纲吉:“什么?” 三浦春却已经不管不顾的挥着高尔夫球棒打了过来。 纲吉当然不会傻傻的站着和她决斗,她转身就跑。 两人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三浦春穿着负重,气喘吁吁:“别跑!” 纲吉脚下跑的贼溜:“怎么可能不跑?” 结果还没等人动手,三浦春就先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就在这时,天上掉下来好些炸弹,一阵浓烟过后,桥面上已经没了三浦春的踪迹。 桥下—— “为什么你会带那种东西?救命啊!” 纲吉:“” 尽管很不理解她的做法,但纲吉还是丢下包,脱了鞋子跳下去救人。 然而穿着铠甲的三浦春沉得要命,纲吉觉得自己仿佛在拉着一个大秤砣,而且三浦春还一直在下意识的巴拉她。 “别动,先把铠甲脱了!” 三浦春死死抱着纲吉:“啊啊啊啊,咕噜噜噜” 纲吉勉强把她身上的铠甲脱掉了一半。 “振作一点。” 纲吉咬牙,双手摸索着去解剩余大块的盔甲,就在纲吉以为自己不是被勒死就要被溺死的时候,三浦春身上的铠甲终于掉落了下来。 “呼。”纲吉托着三浦春的下颌,缓缓游到了岸边。 里包恩站在桥上,黑黝黝的眼眸盯着纲吉,手里握着列恩□□:“差一点。” 岸上,纲吉浑身湿漉漉坐在地上,翘起的头发落了下来,清澈明亮的双眼微红,苍白的侧颊仿佛浸透了水的玉石一般,莹润通透。 三浦春坐在旁边愣愣的看着纲吉。 就在这时。 里包恩的声音从天而降:“先把这个穿上吧。”于此同时,一件黑色的斗篷落到了纲吉身上,遮住了被浸透的白色校服,同时也挡住岸上吹来的冷风。 纲吉呼吸渐渐平稳,心有余悸的摸了摸扑通乱跳的胸口:“差,差点就凉了。” 里包恩用枪口顶了顶帽沿:“阿纲,你太缺乏锻炼了!” “十代目。” “阿纲。” 声音由远及近。 岸上的两人飞快跑了过来。 “十代目,你没事吧!”狱寺隼人着急的凑过来,下一秒,他脸红了:“十,十代目。” 纲吉呼出一口气:“暂时没事,今天帮我请个假。” 狱寺隼人很有些不自在的道:“啊,是。” 山本慢半拍的道:“啊,衣服都湿了,你们先回去吧。”说着,就要扶纲吉起来。 三浦春却突然激动跳起来:“振作一点,啊啊啊啊!我还以为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听到这么老套的台词呢!” 纲吉不解看着激动的三浦春:“啊?” 然而三浦春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纲吉无语:“算了,我先回家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