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状元!”
一早出去看榜的小厮疯也似的跑了回来。
一路上,小厮高喊状元,无数百姓被吸引着一起跑到了渊侯府门口。
“这状元郎娶妻了啊!真真是可惜了,这般才学,尚公主都绰绰有余。”
“诶~你这是什么话,人家娶的可是秦王府的郡主!连公主都比不得的尊贵!”
虽说身份低些,但符绾晏蒙受皇恩,皇后娘娘和皇帝都高看她,宠爱她!
我朝女子难有什么实权,也只能是以宠爱定尊卑!
小厮一步踏入,侯府大门将所有熙攘的声音革除在外。
渊侯也方下朝,闻言,纵是铁面般的人,亦是喜笑颜开。
侯府上下开始悬挂红绸,便是比林知熠大婚时,都有过之无不及。
只是侯夫人的院子里,一直传出些打杂声。
“母亲竟是这般不悦吗?我就如此比不得阿弟?”
“便是他躺在床上如同一个废人,也是我比不上的。”
林知熠站在侯夫人院中,满眼皆是落寞。
侯夫人没有出面,只有冷簌簌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我离开几日,知节便成了这副模样,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
“无论我是否对不起你,总不是你弟弟的过错。”
“我没有你这般心狠手辣的儿子!”
归荑将事情做的很隐蔽,没有证据,但侯夫人仍以为此事有所蹊跷。
林知节从未将自己与归荑间的纠葛告知侯夫人,她便以为一切都是林知熠的过错。
“母亲,我如何对待知节,您心中清楚,只不过几日未有溺宠,您便如此疑心?”
林知熠心中最后一丝温度被抽走,脚步越发沉重,想离开,却提不起脚。
一阵邪风卷过,一张白纸莫名飘到了林知熠脚边,似是有什么吸引着,林知熠将白纸捡起。
白纸上,赫然写着归荑曾从六小姐那里得到的内容。
墙头上,归荑悄悄爬下。
是时候让林知熠自己发现这些了!
看着我这张莫名的白纸林知熠如归荑一般不知所谓。
不知又站了多久,林知熠终于离开。
刚一出门,侯夫人院子里的仆从便扑通一声将院门狠狠关上!
关门声狠狠一砸,林知熠心中一紧。
“话说,咱们夫人的亲姐妹怎的从未来过?”
“谁知道呢?好似自从侯爷边关押运粮草之后,便再没见过了。”
“是啊,也未曾听过她嫁人,竟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是呀,诶对了,咱们夫人是姐姐还是妹妹来着?”
“这……我也记不得了。”
“说起来,咱们夫人以前也不是这般性子,如今这般,倒更像是夫人的姐妹……”
有了那管家嬷嬷的人情,归荑不过是找两个不懂事的丫鬟在林知熠面前念叨念叨,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此事点到为止,到底是状元郎,这般的聪明才智,做的太多,只会让他心生疑窦。
两个丫鬟假装这才看见林知熠,急忙请安后匆匆离开。
长安于一旁生硬的安慰道:“世子,偏心幼子,是为父母的常事,您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