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到底是侯夫人的把柄,她得万般小心,等风头过了再说吧。
“姨娘,金氏来了。”
归荑猛地回神,忽然想起,金氏方才帮她通风报信,她还未曾亲自道谢。
“去把人请进来吧!”
说罢,归荑急忙整理好衣襟,端着张笑脸迎了出去。
“今日之事,多谢金姐姐。”
说罢,归荑亲自选了一只金簪,插在了金氏头上。
“这簪子甚好,衬你。”
人家帮了你,给不出实打实的好处,便不能在银子上短了,以后才能好说。
“多谢姨娘,奴婢没什么东西谢您,只有辛姐姐送的这玉颜膏,听闻是极好的,便转送给您。”
归荑笑着收下,直言金氏客气,并说了好一通感谢地话。
金氏走后,归荑将这玉颜膏拿的远了些,随后拔下银簪,直直插了进去。
片刻后再拔出,只见银簪已通体变黑。
一旁的夏栀惊异的捂住嘴后道:“这……这,金氏竟然要害您!”
归荑摇了摇头道:“不是她,赵氏的下场在这里,谁有这样的胆子直接害我。”
“怕是那个什么辛姐姐用来害她的,却被金氏拿了过来。”
“原是这样,那姨娘,我们这就去告诉夫人吧!”
不想,归荑再次摇了摇头道:“捉贼拿脏,我们没有证据。”
“一盒玉颜膏不知经过多少人手,辛氏为何要认?”
“到时候,我们只会害了刚刚帮了我的金姐姐。”
夏栀蹙眉道:“那我们该当如何?”
“吃饭!”
除去一个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如今最重要的,是归荑还没吃晚饭,吃过晚饭,归荑还又有坐胎药要服。
夏栀被归荑的急转直下弄懵,却还是按照她的吩咐筹备起来。
当日夜里,世子爷又难得来了后院,似乎是为了表彰金氏,直接进了金氏的屋子。
归荑闲来无事,找人去听辛氏的墙角。
听闻,辛氏在里面不住的咒骂,诅咒金氏那个小贱人早点毁了脸,被丢去府外和曹氏一起自生自灭。
说来曹氏已经被送走一段时间了,不如辛氏所愿,人家的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翌日一早,归荑照旧起床准备去给符绾雁请安,不想金氏居然扭扭捏捏的等在了她的门外。
归荑有些不解,却仍让人将她放了进来。
“金姐姐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金氏费力的摇了摇头道:“我想姨娘和世子情深,这才来告诉姨娘,我与世子昨夜不过和衣而眠。
闻言,归荑愣了愣。
“我……我没有骗您,是真的!”
归荑摆了摆手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明白你与我说着作甚!”
“我想着,只要我没分走姨娘的宠爱,姨娘便不会记恨我吧!”
归荑只觉十分莫名其妙,却还是答了。
“这是自然,你我没有交集,我为何要……”
说到这里,归荑也有几分明白了,这金氏被裹挟在侯府通房里已经许久了,曹氏、辛氏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看来,这是被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