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荑这一胎并不安稳,大夫的嘱咐,日日都要饮坐胎药,房事也要断绝。
想也是如此,毕竟,这孩子陪着归荑历经生死,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发觉。
如今,这会儿屋内只剩两人,林知熠难免起了心思,但碍着归荑的身子,不敢妄动。
“归荑,此子落地,不论男女,我都许你贵妾的位子。”
闻言,归荑倒不似上次一般激动。
想为妾,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字能够在官府过了明路。
便是将来她未能报仇就事发,也能让侯府和王府因包庇犯官之女被牵连。
可贵妾,又有何用?
虽然如此,归荑还是装出一副惊喜样,娇嗔两句,哄得林知熠只当她欣喜不已。
林知熠伏在归荑腹部久久不起,归荑不住笑道:“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足够爷喜欢他。”
只见林知熠摇头道:“非也,明年便是秋闱,怕也就没什么时间了。”
“爷的心意,她都知道的,爷可有心仪的名字了?”
林知熠浅笑道:“女子交由你来,若是男子我欲叫他林熙瑞。”
归荑乖顺点头,若真是个女子便好了。
二人和衣躺在床上,想起方才荒唐,不禁失笑。
又笑闹了好一会儿,适才相拥而眠。
第二日,林知熠又早早起来温。
归荑想着自己正禁足,倒是可以犯懒。
不想,刚吃完饭懿德院就传了消息过来。
如今正是符绾雁管家,她说体谅归荑有孕辛苦,这便解了禁足以慰其心。
归荑笑着谢恩,还给来通传的丫鬟塞了不少好处。
丫鬟走后,归荑整个人都无奈的泄了气。
夏栀见此不解道:“姨娘这是怎么了?”
“倒也无事,只是现下,再不能偷懒了。”
“为我梳妆吧,去给夫人请安谢恩。”
丫鬟来的晚了些,等归荑梳洗完毕到了懿德院时,所有通房已经坐齐。
“奴婢归荑,给夫人请安。”
“夫人宽和,奴婢特来谢恩。”
符绾雁见归荑来,目光直接扫想下腹,思及孩子,心中顿时大喜。
“都愣着?还不去把人扶起来?”
“今日正好人都在,我敲打几句,谁也别错了心思,若是孩子出事,下场亦如赵氏。”
符绾雁舍不得赵氏死,时不时就会折磨一二,可众人倒是从未见过。
符绾雁冷笑一声道:“且带上来!”
说罢,一女子被两名侍卫压了上来,女子满身血水与脏污相混,发如蓬草,一身狼藉。
侍卫一撤,就见赵玉颜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想来腿是已经折了。
“她吓傻了,已经,不会说话了。”
符绾雁言辞淡漠,好似赵氏并非她所折磨。
她身亏严重,照着太医的安排,平日里饮得成了红枣茶。
这会儿,符绾雁竟也能面不改色的喝上两口。
此刻,赵玉颜被骤然拖到堂内十分不安,如同个鸟儿一样为人观瞻。
口中不断呜咽着,似乎说着什么,但词不成句,不知所言。
如今,就只是个畜生样了!
“成了,拖下去,望诸位以此为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