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请客去。还有你个谢进士你也得请我们喝几杯。”姬若琳拍了拍杨一与谢焱的肩膀。
“行啊。”虽然谢焱不是前三甲,不过中了进士,面上倒也是带了些许喜色的。
“孟子衿,倒是不知道你怎么没有去考试。”安景诧异的问了问孟子衿。
“当然是要拉配对啊,现在你周边两个的,我不得对称一下来个武的。”孟子衿一脸嬉皮笑脸的看着安景。
安景用手磕了磕孟子衿的脑袋,“那你给我们捧出个状元回来。”
“那可不成,我可不能遮掩了我们若琳的光彩。”随即孟子衿轻佻地撩起了额前的碎发。
“挨揍不是。”姬若琳握起拳头作势打去。
“别傻了。”杨一一把拉开两人。“走走走,吃饭喝花酒去。”
“得咧,遵命。”孟子衿做出甩手帕的样子。
远方的荣华街前,两个女子用脚揣着地上的一名穿着蓝布衫的女子。
“还考秋试,就你这癞皮狗的模样,当时还大言不惭的想要中进士。!”
“找了我们家大人,还想求娶我家公子,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
“当时你就说过的,要是考不中,就还了那些银两的。”
……
两人不断地说着,同时不停地用脚踹着那名女子。
女子的脸上已经是鼻青脸肿,一块青一块紫了。
“这人好像略眼熟啊。”姬若琳暗自想了想。
“大皇女,大皇女,这个人是,是您之前让我去查的柳时砚。”姬若琳脑子里忽然想起来了,这便是那个那个没能中举的举子。
这些个寒门的上京举子,资助的银两多是靠着那些世家门阀,若是得了个好名字,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是没有中举,这些年来看到的也不少了。
孟子衿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大皇女,管吗这事?”
“不急,先看看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安景摇了摇头,难时见真情确实是好,只是也容易滋生了攀附的念头,先前这等交易,本就是两方你情我愿的。
那女子的脸上早已溢出了血的痕迹,她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涣散,而是带着深深地恨意。
手中紧握的拳显然是陷入了一种愤恨之中,她铤而走险写的策论却没有让她中举。她刻意投那大皇女所好,写着的是氏族积弊。
她虽然没有直言,只是用了隐晦的隐喻,但是明眼的人都能看出,如今的世家,不仅掌握着那些举子,在朝为官,多半的支系也都是分的一清二楚,这样子的世家,甚至把握了中举的结果。
世家分了皇权,这安洛国中庸无为了这么多年,这积弊已久的世家,慢慢地控制了话语权,虽是皇帝,却也不得不考虑这些个开国便存在的老氏族。而为了这些积威几代的氏族,而成了最大的威胁了。
今年大皇女主持科举,照理说不该落榜了才是,那些个主考的官员也都是新晋的官员,背后的势力也不大,而且照大皇女这架势,也该是想培养自己的人手,不应该是让那些世族子弟上了位。
可她这样的人才,大皇女居然不以为然,柳时砚的内心充满着对大皇女的愤恨,好似如今的羞愧都是大皇女不让她中举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