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跪下!”刚进家门,刁贵英就抄起一根专门用来抽打赵沟渠的藤条,这样呵斥道。
“我想知道,我错在哪里?”
尽管赵沟渠为了不暴露自己已经脱胎换骨的身份,依旧装傻充愣地跪下了,但还是情不自禁这样问了一句。
“你……”刁贵英还真是愣怔了一下。
之前只要拿起藤条让他跪下,他从来没异议,今天奇怪了,居然敢质疑了!
“你,你哪里都错了,你就从来没对过!”
边说,边抡起那根儿藤条,噼里啪啦就朝赵沟渠的后背很抽下去。
之前刁贵英动不动瞅他不顺眼,就这样让他跪下抽打的时候,赵沟渠还真能感觉到鞭笞搬的疼痛。
但此刻,早已无极神功加身的他,却感觉藤条抽打,就像在帮他舒筋活血,捶背揉肩一样……
一脸受用的样子,更加激怒了刁贵英,抽打的频度和力度更加疯狂了。
“妈!你住手!”向明月突然冲进屋里,一把夺下了藤条。
向明月被向明宇强行拉走,将她反锁在卫生所,直到出诊的覃兽医回来,打开门,她才获得自由。
匆匆忙忙回家的路上,听到了关于赵沟渠和宝丰嫂的议论,更加担心母亲和
赵沟渠之间的矛盾没法调和。
果然,刚进家门,就看见母亲正在抽打赵沟渠。
“干嘛阻止我?我今天就是要打他个半死,让他长长记性!”
“妈,刚才我回家的路上都听说了——是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其果,干嘛要把邪火撒到他身上呢?”向明月毫不客气地摆事实讲道理。
“你还是不是我亲闺女,咋替他说话呢?”
“不是我替他说话,是他今天没做错任何事情!”
“你,你竟敢这么跟你亲妈说话,我连你一起打……”
“妈,醒醒吧,今天若不是他救了宝丰嫂,一旦死在老黑洞,警方迟早能查出真凶是谁,向明宇肯定有牢狱之灾……”
向明月一把擎住母亲打下来的藤条,直接这样提醒道。
“啥意思,难道你还让我感谢他不成?”
“不用感谢,只要别拿着不是当理说,反而惩罚他就行了。”
“不行,无论如何我没法再忍受他在向家了,你必须马上立刻这就跟他离婚!”
刁贵英早就跟赵沟渠水火难容了,此刻更是情绪激动。
“妈,他刚刚为向明宇解除了牢狱之灾,没功劳还有苦劳,这工夫,我咋会跟他离婚呢?”
“我不管,
反正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看着办吧!”
刁贵英说完,一摔门,回西屋去了。
向明宇急忙上前把赵沟渠给搀扶起来,掏出一串钥匙对他说:“我妈正在气头上,你先去卫生所的值班室躲一宿,明天等妈消气儿了再回来……”
“这能行吗?”
“正好今天覃兽医家里有事儿,让我替他值夜班,反正最近也没啥病人,你就去那里忍一宿,明天就都没事儿了……”
“好……”赵沟渠也不想激化矛盾,拿上向明月给的钥匙,出了向家的门,就直奔了位于村委会大院的卫生所……
靠山村的卫生所,就盖在村委会的大院里,东西向一溜七八间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