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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广南怪病猖獗,官方辟消毒谣

【萧遥】 周五,吴铭记者难得休息,不用出差。中午,李旷东同学发来私信:“阿铭,你知道吗?我们明德县南面的香山市,也冒出怪病啦。” 不晓得。自元旦起,我一直在太西省胡定县调查采访“泥石流”甩锅病瞒报事故,没空关注其它事儿。 “你发了深度报道,我咋没看到?” 哥们,一言难尽! “怎么啦?又被莫名毙稿?” 不是。昨日下午,当地政府霸道公关,将所有转载报道的网站和我转发的部落格都“和谐”了,靠! “你就咽得下这口鸟气?” 咽不下呀。 “就这么算了?” 暂时忍着,伺机而动,走着瞧!暂且放下,言归正传。不要说香山市病例,你们明德县怪病进展怎样了? “据说,据说爆出10多例,不去上一级的禅山市人民医院,而是转去省会大医院治疗。” 看来怪病来势汹汹,你继续盯着,我也同样紧盯。 其实,吴铭记者不晓得,就在他到太西省胡定县潜伏采访方山铁渣山垮塌事故的期间,他去年12月中旬调查报道的广南省怪病开始在当地媒体乍现。1月5日,越州晚报集团旗下的《新速报》开始报道怪病,在广南省媒体界是头一家。 时值华国一年一度的春流高峰,全球稀奇的人口临时大迁徙。囿于世界罕见的户籍二元制以及没有带薪休假规定,华国人民到了春节前后一段时日不得不在国内奔波回老家过年。并不富裕的国人,大多数坐火车、大巴来往,少有人舍得花大前乘飞机。要知道,春节是东亚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的传统节日,是一年中最隆重、团圆与热闹的佳节,媲美西方国家的圣诞节。辞旧迎新的喜庆日子快要到了,华国大地处处喜洋洋,吉祥幸福。人人眉开眼笑,准备喜迎新春。但是,随着全国人流大变动,尤其越州火车站是华国最大的客流中转站,人类肉眼看不见的广南省怪病暗然蔓延。 简言之,春节是华国人最大的节日,全世界最大的临时性人口流动狂潮。广南省又正是这个狂潮最大的参与者。成百上千万的打工者离开广南回老家,春节过后又过来,犹如北雁南归。然而,这年春节,随同打工者一起上路的,还有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怪病病毒。 此时,越州市流传的关于怪病的传闻尽管已经沸沸扬扬,但是广南省政府出于担心人们恐慌的心理,并没有及时作出公开反馈。由此导致这一年的春节,成了怪病疯狂的漫游之旅。当越州火车站人潮汹涌,当打工者踏上归家旅途,越州市的各大医院依旧灯火通明。 思索到此,一种悲哀袭上吴铭记者的心头,预感华国难逃此劫,仅仅因为去年12月中旬被莫名毙掉的广南省怪病调查稿。 1月2日,江源市将怪病患者王幸浩感染市人民医院数名医护人员的情况报告广南省卫生厅。翌日,市推广部召集《江源晚报》、江源市电视台等四家本市媒体开会,讨论此事的宣传报道口径,要求当地媒体把握好报道尺度,不得渲染高度传染性,而消除民间形形色色的消毒去病谣言以维持市民安定的情绪。可是,本地媒体领导们一时还没领会宣传指导思想,不好拿捏报道尺度,于是统一商定,待吃透宣传口径后再进行报道。这将是一周之后的事了,于是落后于广南省级机关报之一越州晚报集团子报《新速报》的报道,那是后话。 《新速报》,究竟报道了关于怪病的神马新闻?这家报馆,披露了王幸浩感染了江源市人民医院医护人员一事,初步诊断为某种病毒感染的消息。然而对于这次“唐突”的报道,广南省官方不是向本省老百姓发布怪病报告,寻找对策,消除群众的恐慌,而是转出来辟谣,否定事实,把媒体真实的信息当作“真实的谎言”。从而,一条重要的信息渠道被官僚化堵塞,群众期待从媒体上看到权威部门关于怪病的说话随之落空。 随之而来,是怪病在广省春节前后的猖獗蔓延。相关地方的群众为之恐慌,冒出一些谣言,并出现抢购风。 到了1月中旬,香山市同时出现了数起医护人员受到怪病感染的病例。收到香山市的报告后,广南省卫生厅开始重视,派出专家调查小组到香山市调查。在1月23日向全省各卫生医疗单位下发了调查报告,将该怪病命名为“非普通性肺炎”(简称非普),要求有关单位引起重视,认真抓好非普的预防控制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参与治疗王幸浩的华洋医院王越辉医生,是专家调查组成员之一,主笔撰写了香山市非普调查报告。 从1月12日起,个别外地危重病人开始转送到越州市部分大型医院治疗。截止到春节期间的2月9日,越州市已经有一百多例病,其中有不少是医护人员。这时越州市发现的该类病例□□有2例死亡。此时,华国

卫生部开始关注广南省发生的怪病病例,派出由马晓威副部长率领的专家组于2月9日下午飞抵越州市协助查找病因,指导防治工作。 据后来广南省卫生厅公布的数据,从去年11月16日至今年2月9日下午止,全省发现305例怪病病例,其中,医务人员感染发病共105例。该病例在广东省内的越州、江源、禅山、香山、深海、河门六个地市爆出。其中,越州226例、香山28例、禅山19例、河门15例、江源11例、深海6例。死亡的人员中最小的是越州市一名10岁男童,最大的是禅山一名59岁的男性。 在此阶段,广南省新闻媒体一直没有进行任何公开的报道,各种消息都是通过私人沟通渠道和网络传递的。此时社会上已经出现了关于该病的各种传闻,如有的说是生物袭击,有的说是莫名病毒攻击,有的说是鼠疫传播,有的说是禽流感等等。 期间,广南省的一些地区开始出现了抢购抗病毒药物、食用醋和口罩等商品的情况。全省各地的抗病毒药物、食醋及口罩等商品的售价大幅提高,如有的原本几块钱一包的抗病毒药品居然涨到了20多元。就此,越州市物价、工商部门收到了大量这方面的投诉。 总之,此一阶段是广南省怪病的最初预警阶段。从去年11月16日最早发现病例,到今年2月10日为止,怪病由不为人知到引起政府和公众的广泛关注。具体地说,就是从禅山市发病的患者出现,到广南省各主要媒体对其进行报道期间的将近3个月时段。据吴铭记者收集的公开资料,华国怪病的流行始于广南省。最初感染的病例是去年11月16日在禅山市南水区发现的患者舒立豪,当时并没有及时报告。第一例报告病例的患者,则于去年12月15日在江源市就医的王幸浩。 回首那年春节,吴铭没回老家过春节,1月31日在首都过除夕。但是,他过得忐忑不安。为什么?因为他从广南省朋友渠道,得悉怪病猖獗蔓延。 广南省的民众欢天喜地过春节,各地花市人山人海,醒狮表演吉祥威武,人们幸福逗利是。吴铭记者分别获悉,禅山市病患舒立豪和江源市病患王幸浩在1月中下旬居然神秘康复。可是,两地的主治医生各自不晓得到底是什么药物起了神奇功效。迄今,是谜。另一边,在新春佳节来临的半个月前,香山市冒出多起怪病在悄悄地打破春节的喜乐氛围,可是人们蒙在鼓里依然美满和谐欢度春节。 越州市海鲜批发商、0出头的非普“毒王”周作分与25岁的越州晚报集团旗下《新速报》摄影记者王晓白分别染病,皆成为广南省人民两种无意间感染并传染怪病的典型性符号。 在地球上穿行着很多行色匆匆的人,其中有一部分人就是记者。记者的特点是,别人普遍关注自己的生活,而记者却愿意关注别人的生活,记者总希望自己能够做到“关键时刻我在现场”。 王晓白记者是华国最早投入非普采访的记者之一,用自己的镜头成功地拍摄到了非普患者在重症监护室抢救的照片。然而一个月后,他倒在了病床上,医生诊断,他也得了非普,成为华国第一个感染非普的记者。 花开两朵,先表一枝。王晓白记者接受媒体采访说,都市类报纸记者的工作特别辛苦。就此,吴铭记者深有同感。王晓白记记者自述,像我们这种在都市类报纸做记者,特别做摄影记者,很辛苦。报纸天天出,然后各种新闻都有,你去采访,各方面条件都限制你,阻挠你采访,或者干吗不配合,找不到线索,或者去了没有图像了,然后如果你能够把那些新闻料挖回来,这个采访就成功了。 1月16日,正在越州市采访一年一度春流热潮的王晓白接到部门领导派活,与字记者姜远海前往香山市中医院,采访怪病。据称该院收治了一批怪病病患,有七八名医护人员被感染,院方准备向医护人员发放罗红霉素、西力欣等昂贵药物以作预防。 不过,王晓白记者不确定自己是在哪一次采访时被传染怪病? 香山市中医院不许王晓白与姜远海记者进病区采访,更不允许拍照。于是,两人想方设法拍照采访,“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姜远海就和院方工作人员聊天,分散注意力,王晓白趁机遛进病区拍照。他去了两间病房,一间i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两个病人,带着呼吸器。另一间病房只有一个年轻的实习护士,躺在病床上,不停地咳嗽,咳得浑身颤抖。“那女孩很瘦弱,咳得都哭了。”站在病床前,王晓白记者拍下了这些病患的照片。采访结束后,他跟随北上的列车继续采访春流。 2月1日,王晓白来到广南大学附属第二医院采访,这次与非普无关,只是为了拍摄春节烟火晚会。他不知道的是,前一天二院刚刚收治了“毒王”周作分。去广南二院四五天后,王晓白便开始咳嗽。 于是,他去越州市夏侨医院看病作检查,胸片结果显示他的肺部有块阴影,是肺炎,但不确

定是非普通性肺炎。因为他没有发烧,抽血化验结果是“血红蛋白升高”,这些症状和广南省卫生厅公布的非普临床症状特点不同。之后的10天里,院方给王晓白记者使用了数种抗生素,没有明显效果,甚至连病因也无法查出。 挨到2月12日,他持续数日的咳嗽突然变得严重。那天晚上就咳嗽得很厉害,就是整夜地咳。他看到那个时钟从十二点、一点、两点就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走下来,走到天亮了,一直晚上一直咳下来,根本就没有睡着。 在后来的住院日记《我的“非普”之旅》,他描述当时的情形。那一日还在大年正月里,越州市东环路的一家超市里,有些市民在争相采购大米、食盐等生活必需品,城内出现了关于非普的恐慌。而我一直没有特别在意的咳嗽,发展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咳嗽每时每刻都要破喉而出,我不得不通过放慢脚步、调节呼吸以及压低声音说话等方法来制止咳嗽,以免引起周围人的不安。现在这种情况下,一声咳嗽,其震慑力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超市内外都闹哄哄的,咳嗽在我的喉咙里翻滚,这使我想起了那天采访中看到的香山市中医院染病的实习护士,她躺在病床上剧咳不止,身体在颤抖,面带泪水,表情痛苦,每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袭来。那个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中招了。当天晚上就很害怕,自己躺在床上就自己想应该是,可能就是被染上了,当时是这样想,想可能是香山市中医院采访那一次,也可能是广南二院那次,但是就不知道是哪一次,但咳嗽那么厉害,可能就是中招了,自己就那么想,那没办法,只能去医院了。 次日,咳嗽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胸口开始隐隐作痛,“当时怕极了,以为自己真的染上‘非普’了。”王晓白第三次走进医院。一个月内,他做了三次肺部检查。 在南洋医院等了十几分钟,胸片结果就出来了,是肺炎。“听到是肺炎以后,我就已经很恐惧了。想到这种怪病可能会就跟外界传说病着病着马上就死去,病死那种都已经考虑到了,禁不住悲从心起。”王晓白记者在心里暗暗提示自己,“不许哭,不许掉眼泪”。但觉得还是流下了一滴眼泪,果然。赶忙擦去,结果越擦越多,鼻子也开始发酸。长大以来,他第一次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眼眶也是很湿润。他就跑进洗手间,就是想哭两声发泄。然而,那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很怪,就是你坐在那里不动,不想哭,强忍着泪水,那泪水往下流,但是你到洗手间,你“啊”这样想把哭的眼泪引出来,又哭不出来了,就干“啊”了几声,眼泪又没了。 2月13日下午,王晓白记者住进了南洋医院,这是他二十五年来首次住院。医生告诉他,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和医生配合,每天按时打针吃药……他自嘲,以前天天为摄影消得人憔悴,现在却开始为非普消得人憔悴了。 南洋医院呼吸科副主任佟千成坦白讲,当时在那种情况下,大家都很恐慌,说句老实话,王晓白记者当时也很害怕,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怪病到最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即使病毒被控制之后,它以后会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呢?一些列问题,医生门都心里没个底,大家心里都很担心。 2月1日,广南省对抗非普的“战役”刚刚打响。王晓白记者遗憾感叹:我就成了第一批倒下的伤兵,刚刚同事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开始奔赴不同的现场了。我住的医院里,大夫们也正在为治好我的病而绞尽脑汁。 入行传媒做记者,王晓白自有一番心曲。当初选择它就觉得记者在很多危险情形下采访和拍摄,就很羡慕他们,很崇拜他们。当时尤其佩服战地记者,哪里危险哪里都有记者,就觉得是记者职业的一个荣耀,这就是记者引以为豪的事情。 非普大病迟迟不愈,生活依旧继续,写日记成了王晓白记者从2月2日开始生活的重要内容。写日记的起初几天,他一直在想,大学学体育专业,工作之后虽然没有太多的时间运动,但是作为摄影记者,每天的工作环境都在户外,经常要背着几十斤重的设备跑来跑去,多的时候一天要跑三四趟活,应该说身体素质不错。可是,他真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也会得上非普怪病? 对于拍档王晓白感染非普,姜远海记者不解,庆幸自己没得病。我俩一直比较忙、比较累,又去采访这个非普(当时还不知道非普呢),然后又采访春流。春节期间,他一直在采访拍摄,我估计他肯定一直这个身体都没有调整过来。因为你看广南二院我去了,他也去了;香山市中医院他也去了我也去了,两人都在一起的,结果晓白就有事情。(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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