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直径逐渐增大,深不见底,杨关低头隐约见到一抹亮光,很淡,若非以融合吸收罗盘中心的宝石对光线很敏感,根本无法现雾瘴下的光度。
保尔的身体被坠落的石笋追上,撞击,挤压至碾碎成块,前后不过三秒钟,杨关识危,极力抑制惊慌的身心,全身协力,抬脚猛踹一根急坠落的石笋,身体反方向飘坠。
一次,两次……五次努力之后接近天坑壁垒,安然渡过石笋雨笼罩的区域,杨关连续深呼吸,调整状态,感觉身体平复一些不敢迟疑,害怕坠落的度增巨、结果是粉身碎骨。
“喝”壮胆力,全身竭力蹬踏、推送手中的半截石笋,身体反升漂移石壁,石笋急坠落,杨关感觉身体在上升,双目瞅着已腐朽不堪的梯道向上移动,加,该死,错觉?
危机并没有过去,生死一刻,杨关遍体一震,撑破已残破的防护服,右手按动左手臂上的机簧按钮,一个小型爪钩牵引一根十米长的钢丝绳,飞梭缠绕在一块木板、靠近石壁的末端,左臂一震、拉扯的疼痛刺激心魂,身体向石壁游荡。
临近石壁,双足蹬踏缓解冲击力,再借助游荡的惯性攀上梯道,休整,呼呼喘息,惊魂不定,侦查局势。
梯道宽度一米二左右,旋转式架设,以二十四五公分、厚十公分左右的木板扎入石壁做踏脚板,石壁上依稀可见开凿的痕迹,凿出壁洞安插木板,孔洞与木板大小吻合,没有木塞稳固,建造得很精细,牢靠。
踏脚板靠近天坑的一侧,没有设置护栏,仅以铁环锁住臂膀粗的麻绳链接,现已腐朽不堪,多处断裂,玩好的踏脚板不足百分之一,大多以被人踩断。
梯道堪称鬼斧神工,蜿蜒环形而下,不知深远,在经历两拨人践踏下依旧可以通行,不可思议,杨关在感叹中庆幸。
天坑内虽然嗡嗡炸响,巨大的声浪震得人不敢闭嘴,但是顶上的山体好像没有坍塌下来,仅下了一阵石笋雨,坠入天坑、暂时没有听到底部的炸响声,也许被声浪淹没了?
杨关思虑不定,摸索全身,口袋中仅剩下四枚手雷,顺手牵羊的战利品,自身配置的物件尚存,略微思量,拔掉一枚手雷拉环,依据目测石壁的斜度估量下方石壁的位置、向下投掷,趴在木板上观察。
手雷爆炸声淹没在嗡嗡声中,火光乍现,大约一百三十米,联军兵在火光中坠落三五人,杨关把握不准,迅收回钢丝绳向下追击。
“咻咻咻”子弹飞旋而上,闪亮出一道道橘红色的痕迹,结合手电光束向上逼射,翻涌中的雾瘴莹萌荡漾,杨关借助绽放的光度,踩踏在子弹爆碎的木板上追击。
踏脚板多数断裂,最远相隔十余米没有立足之地,联军兵在这种情况下进度缓慢,以绳索串连通过,一根绳,充分展现出联军兵的能力。
杨关贴着壁垒追击,如履平地,以脚尖点踏木板减弱声息,虽然知道空间中的声浪可以淹没脚步声,但是联军兵皆是精锐,稍微出一丝异常声息,暴露目标并不稀奇。
近了,联军兵就在三十米之外,杨关谨慎的迫近联军,尾随,斟酌灭杀之策。联军行走在斑驳,腐朽,断层而又神奇的梯道上,很艰辛,迷茫,摸索途中充满危机与希冀。
奇异的是与上方溶洞断层,好像是两个空间,起先,联军兵并不觉得,由于没有听到上方的战斗声浪、误以为四百人把杨关阻截在外,当石笋雨坠落时才意识到出了大事。
虽然这个感觉难以置信,但是事实胜于雄辩,而天坑中任何响动都变换了音调,堪称神异之旅。
更加诡异的是杨关来得太快,明明感觉刚刚步入梯道,一枚手雷便招呼下来,炸醒了神经,愕然感觉不可思议。
迈克逊以手电逼射怀表,惊异的现机械指针显示已过去一个半小时,回想所提心吊胆的梯道之旅,时间上比较符合,可是思维好像没有跟上时间步伐,宛如患了遗忘症,思维卡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思维倒退,好像回到起始点,而旅程与一切事物赶在前面,迈克逊惊出一身冷汗,用手电逼视联军兵,人人皆是一脸懵逼,以及高度戒备的恐慌之色。
“轰”变音手雷爆炸,迈克逊位于行军中段,惊悸的现手电逼射下的联军兵在爆炸中飞离梯道,坠下天坑慘嚎不止。
“格油,他下来了,火力压制,打死他……”
迈克逊咆哮着下达命令,联军兵链接响应,依据感觉位置胡乱开枪,根本没有目标性,杨关却很清楚,联军兵在手电逼射下、视线不过十五米,而天坑壁垒不规则,梯道变成蛇行,弯弯曲曲,看似内向环形而下,实则很多凹凸面迫使梯道曲折。
依据枪火目测,立身处的天坑直径在三百米左右,杨关也很惊异,坎坷的行走在梯道长城上,瞅着联军兵的火力网飞旋而上,极少数子弹激射在身边的壁垒上出火星子。
显然,联军判断有误,在视线受阻的前提下,思维停留在初入梯道的影像中,纵然有怀疑,但改变不大,造成子弹向上扫射,忽略了三百米直径婉转一周的事实。
误导地形,又害怕伤到自己人,联军的火力自然会向上射击,唯有队伍尾端的联军兵有一定威胁,以火力封锁身后的梯道。
侦查分析之后,杨关有些后悔没有携带一条百米长的钢丝绳,否则就可以直线滑下去,赶在联军前面截击,即便是炸毁三五十米的梯道,联军不攻自破。
现实很骨感,联军人数众多,不过仅占据一周半的环形梯道,而梯道踏脚板上下高度二十公分左右,很规则,平缓,即便中间断裂三四块踏脚板,抬腿就过去了。
杨关尾随跟进,保持在可以看见联军兵的位置上,当看见联军兵折向右侧石壁时加,潜近,依托缓折右侧的壁面侦查,咻咻咻,一梭子子弹斜向上激射,联军兵防备森严。
三人压阵,交替开火封锁危险区域,杨关迅矮身,探头匆匆一瞥,顺势反射三枚金钱镖,三名联军兵迎镖封喉,倒在梯道上痉挛。
身后的火力中断,十米外的联军兵感觉不对劲,果断的依托壁垒开火,封锁视线内的梯道,子弹荡起一阵木削横飞。
火力太猛,无法通过,杨关激手雷,掐准时间投掷过去,炸碎了三人组,身形闪现奔走、卧倒在第一组联军兵尸体旁边,收集战利品,离身处爆出一阵稠密的弹幕,五米内的踏脚板化为木削飞坠,联军兵在二十米外开火。
联军很狡猾,尾队三人一组,间隔十米,兼顾在十五米视线之内,杨关了然,在收缴战利品中与联军打游击,手雷充足时偶尔来次大暴动,整得联军惶惶不安。
为此,联军中出现争议,有人建议炸毁一大段梯道,遭到众人抵制,坚持确保退路安全,傻子才会自毁生路。
杨关喜不自胜,追赶联军接近底部,大约三百米的位置,现奇异的一幕,一位古代将领挥戈指挥兵卒作战,而他的旁边站着一位女将,杨关惊为天人,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