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逃难似的离开了议事厅,身后的秦景司很快跟了上来。
秦景司腿长跑得快,很快就追到了叶挽歌的身边,他纳闷的嘟哝一声,“叶挽歌,我本皇子叫你呢,你哑了吗!”
叶挽歌停下脚步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听见了,不想理你可以吗?”
秦景司乐了,被叶挽歌这个白眼翻得觉得很新鲜,以前这女人别说是瞪自己了,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喂,你真的……会和本皇子取消婚约的吧?你不能反悔啊,你看,本皇子今天还罩着你了,你不能食言的!”
叶挽歌斜睨着秦景司,看着那年轻蓬勃的脸上一脸傻气,她挑眉,“你先把一口一个本皇子的臭毛病改掉,我再考虑取消婚约的事情。”
“本皇……我,我本来就是皇子,怎么了?你要是不高兴,你就本郡主,本郡主的说呗!”秦景司觉得叶挽歌这厮臭毛病真多。
“怎么着皇子了不起了?我还不知道呢?还要你一口一句的提醒我呢?”叶挽歌对秦景司这丫的是半点好脾气也没有。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现在见着我都什么态度啊?”秦景司一脸
你怎么回事的看着叶挽歌,这女人变脸也未免变得太快了吧!
“我不待见你,不行吗?怎么,七皇子,你忘了你从前是如何羞辱我的了?”叶挽歌对秦景司还是有怨念的,毕竟若不是他的嫌恶,他的辱骂,这傻子叶挽歌也不至于去寻思。
虽然,叶挽歌知道这其中最大的责任还是叶挽歌自己,爱而不得便要寻死觅活的,实在太窝囊了。
但,秦景司也并不无辜。
所以,叶挽歌不会找秦景司报仇,但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就是了,如今自己还跟他有什么劳什子的婚约,如今只想寻个缘由取消了。
“你……你……那从前,不是,你缠着我才那那啥的,你瞧你现在不挺好的?我现在可羞辱你了?再说了,你胖和丑是事实啊,本皇……我又没有说错。”秦景司哼哼唧唧的念叨着,深深觉得自己很无辜。
站在远处的秦非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叶挽歌和秦景司两人,眸光深邃。
“好了好了!你想干嘛你就说吧?咱们这婚约自然是要取消的,你要是能解决我一定给你烧高香!”叶挽歌打断秦景司的念念
叨叨,想知道他今儿突然又是开口罩着自己又是追出来的想干嘛。
“之前你救了我,我不是还没跟你说声谢谢吗!皇叔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做白眼狼。”秦景司双手环胸,眼珠子有些不自在的转来转去,显然很不习惯跟人道歉。
叶挽歌嘴角抽了抽,她前后两次救秦景司,可都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哦,若是七皇子觉得多谢的话,多给我一点钱就好了,你在空口无凭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钱,本皇子多的是!”秦景司一脸小意思的样子,扬起了胸膛,“这样,明天我发慈悲,陪你逛逛汴京好了,然后你看中什么,我都给你买,行了吧?”
他忘记谁说过的,若是惹了女子不高兴了,就给那人买买买就好了,保准展开笑颜。
叶挽歌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笑眯眯的弯了弯,“这个提议,似乎不错。”
“我说你一个郡主,还缺钱花?整的好像是老似的……”秦景司嘟哝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叶挽歌这么贪财呢?
“男人靠不住,钱财靠得住,所以我现在喜欢钱,行
了吧?”叶挽歌呵呵一笑,钱这种好东西,谁会嫌多?
前世,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便是想要做全国,乃至全球都首屈一指的名医,这世上,不管什么行业,都只有做到极致,才能赚钱呐!
小时候,她没有钱,连买颗糖都是奢侈。
所以后来她从事医学事业之后,更是中西医各种知识都攻克,为的就是靠医发大财!
后来,她成功了,功成名就,钱也有了,谁知道这么倒霉穿越到了……
如今身为安宁郡主自然不会没钱,可是她也只有这么些年各个长辈赏赐的东西罢了,没有事业,这些钱总有花完的一天。
所以呐,为了钱,不得不努力!
秦景司哪里知道叶挽歌心中的这些小九九,听他说不喜欢男人,心中又生出了疑惑,“你不是……说要那个什么皇叔,借皇叔来取消咱们的婚约吗?我瞧皇叔如今似乎对你不错,还以为你成了,喂,叶挽歌,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和皇叔发展感情的呗?”
对此,秦景司十分的八卦,他说这话时,生怕被不远处的秦非夜听到,是压低了声音的。
“保密!行了,我这一身衣服
还没干了,你还不走?”叶挽歌不想和秦景司继续叨叨了,挥手就要赶客。
“行行行,走就走,我明天午时过后吧,我来接你,本皇子带你长长见识去!”秦景司十分只好的扬起了下巴,在他看来,像叶挽歌这样的世家小姐,都是被拘着的,哪里去见过外面的市面,他呀就做做好人,带她去长长眼好了。
“不用了,就在汴京城的碎玉轩见面好了。”叶挽歌笑眯眯的答应了,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让秦景司放放血。
这碎玉轩,可是汴京城中首屈一指的首饰店,价格方面首屈一指那种。
“行!”秦景司一口答应下来,回头喊秦非夜,“皇叔,我们回去吧?”
“你先走。”秦非夜的眸光落在叶挽歌身上,看也不看秦景司。
“哦。”秦景司哦了一声,纳闷的挠了挠头,也不多问便先走了,心里暗暗猜测,叶挽歌这胖妞啊,究竟是做了什么,让皇叔这般上心?
秦非夜慢慢的走到了叶挽歌的身边,他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语气微凉,“下次,若明知是局,就不必故意踩进去,你……不必给自己找这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