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会护着,真令人感动啊。”王承宁冷哼一声。
王承宁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人立刻言道:“少爷,老爷吩咐,切勿与人发生口角。”
这人身材瘦小,额上已生了皱纹,却是王承宁退婚以后,他爹亲自派到他身边的。
王承宁心中不愿有人时时刻刻跟着自己,但父命难为,只得认了。
这时他哼了一声:“哼,我们走。”
水澈没打算去追他,他蹲下来,表情十分认真:“你可还好?”
“不过是一只麻雀在我面前喳喳乱叫,”羡鱼笑了笑,“我要是怕他,以后遇到大风大浪,我还不得被后浪拍在沙滩上?”
水澈看着她一脸平静的模样,心脏突突的,跳得欢快。
“那我陪你休息会儿?”
“好啊。”
“那你转过身去。”
羡鱼不宜有他,依言而行。听得后面悉悉索索的声响。
难道,水澈是在脱衣服?羡鱼忍不住向后瞄。
水澈果然已经脱下外袍,里面竟然是一件破烂的紫袍,这件紫袍羡鱼曾见过,就是为她擦去毒时,他穿的那件。
“你?”
“没想到卿卿这么关注我,”水澈早就发现她的小动作,又将外袍穿上了,“待到成亲以后,我自然将我的所有都摆在卿卿面前。”
“我不是想问你这个,”羡鱼迅速转身,“你怎么能把这件袍子穿出来?”
水澈倒也不想瞒她,伸手揉她的头:“因为山里头的事,回去就告诉你。”
“你别骗我啊,”羡鱼下意识的躲闪,“对了,你哪有银两重新修砌房子?”
“我身为教先生,就不许我有束脩?”
羡鱼登时就惊住了。
水澈失笑,趁着这机会,又揉了一把。
水澈和她玩闹了一阵,远远的望见了薄雾,就正色道:“我们快些走,若是遇到些阻碍,怕今天回不去。”
不过再走一里路,他们就真的进了城。
城中人来去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水澈上辈子都很少来这儿,一连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官媒处。
办理处人不多,两个人一会儿就到了官员面前。
身穿一身青色袍子的官员头也不抬:“婚媒言呢。”
羡鱼听了这话有些紧张,她过来时除了几两银子,什么都没带。
她连忙眼神示意水澈,他倒是不慌不忙,掏出,好几张红色纸来。
官员顺手接过,还没细看就提起笔来。
他写了几个字,就看到婚中明晃晃的秀才二字。
那官员这才抬头看水澈一眼:“呦,还是个秀才啊,这样,姓名,年龄,籍贯,自己拿去填。”
“哎。”
水澈接过来,仔仔细细看过,这才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