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娇却感觉叶鸿宣有些不一样了。
“爹爹,你怎么剃头发啦?额头怎么受伤了呢?”
薛氏的婢女凑上来道:“是那野丫头来侯府的那天,害得侯爷被雷劈了,现在伤还没好呢?”
叶灵娇对蓁宝隐隐有了些不满。
凭什么她一来就害得爹爹受伤了?
叶鸿宣苦涩一笑,似是为难。
顾左右而言他,“娇娇多来大伯母这玩,你大伯母年轻的时候可是京中盛名的才女,好多秀才都赢不了她。”
叶灵娇撅着嘴道:“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她之前随爹爹去参加诗会,随口一句就打败了那些人墨客。
“是啊。”叶鸿宣发痴般望向薛氏屋内,“娇娇像你大伯母。”
叶灵娇在他怀里蹬蹬腿,“我不像母亲吗?”
叶鸿宣又是一声苦笑,“你母亲……”
他的欲言又止连年幼的叶灵娇都听出来了。
“爹爹和母亲怎么了呀?”
叶鸿宣叹道:“都是我的错,让你母亲生气了。”
他把龚小娘回来后的事情简略说给了叶灵娇。
叶灵娇不解道:“可是这不是爹爹的错呀,母亲怎么会这么小气,当众给爹爹难堪呢?”
叶鸿宣再次摇头叹气,“不怪你母亲,是爹不好。”
叶灵娇拍拍叶鸿宣的胸口安慰她。
父女情深时,管家神色莫名地走过来,轻声在叶鸿宣耳边说了句什么。
叶鸿宣赶紧把叶灵娇放下,“爹爹有事,娇娇多陪陪你大伯母。”
待走到无人处,叶鸿宣才问:“孩子保住了吗?”
管家道:“说只是受了惊吓,已经无碍了,就是要躺在床上休养几天,余氏哭着闹着要您去陪她。”
叶鸿宣心烦意乱,既然孩子无事,还陪什么陪。
他心累般叹了声气,往薛氏院子看了一眼,“我晚间去看看容儿吧。”
……
淡淡桂花香飘进窗户,叶观棋放下手中的毛笔。
“叶下茸金繁蕊,别是清妍风致。”
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过来,蓁宝撑着桌子感慨:“卧槽这桂花开得真好,小雪哥哥,咱们去摘点桂花做桂花糕好不好?”
叶观棋:“……行。”
他拿着一根竹竿敲打桂花树,蓁宝赶忙用掀起衣摆接住,接了好多喷香的桂花。
蓁宝忽然感觉鼻尖痒痒的,伸手一挠,触感软绵绵温乎乎的,居然是只毛毛虫。
“什么嘛,不能吃。”
她随手一扔不小心扔进了叶观棋的后脖领,吓得叶观棋把竹竿甩出去,原本就白皙的脸更白了。
“快点给我揪出来。”
蓁宝有些心虚地让叶观棋赶紧蹲下,三下五除二就把毛毛虫找出来丢开了。
她无奈地捧住叶观棋的脸,“小雪哥哥,我才知道你那么怕虫子。不过你已经有我了,我保护你。”
叶观棋扯了扯嘴角。
“你们在干嘛?!”叶灵娇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她冲过来狠狠把蓁宝推开,眼睛都是红的。
“二哥是我的,不准你跟二哥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