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夫人这样的艳福在一起无疑是轻松和快乐的。
面对田步乐新奇而大胆的挑逗,雅夫人毫无方案,反而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在轻风和秀丽的风景中,田步乐和雅夫人双双横在马背上,忘情的欢好。
光阴一点点逝去,情火却越烧越高,终于在达到顶点后,狂欢突然戛然而止。
雅夫人抚摸、紧抱着田步乐充满力量和肌肉的男性躯体,半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激情。
田步乐却知道他只是将她的**征服,离获得她所有的身心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他搂着雅夫人,双手在她的身上凌乱又温柔的抚慰着,口中说着绵绵的情话。雅夫人见过的男人大都不过是贪恋着她的美色,即使真心喜欢她,又哪里懂得怜香惜玉的好处。
像雅夫人这种女人,视男人如玩物,即使床上功夫再好,也不过令她暂时痴迷而已。一旦她觉得厌倦,便会毫不犹豫的寻找下一个猎物,但无论她出身如何高贵,地位如何高不可攀,始终还是个需要男人爱护怜惜的女人。田步乐自信可以凭着来自现代的情爱知识,温柔的抚慰她,终究可使她真正的爱上自己。
田步乐抱着雅夫人倘佯在柔软的碧草和万紫千红的花海中,这种浪漫的感觉让雅夫人彻底迷失。
当田步乐回到自己的府上,手下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元宗醒了。他很是高兴,连忙去见元宗,看到元宗半躺在床上,上前道:“元兄,看来你的伤势有所好转了。”
元宗笑道:“多谢公子多番搭救,元某永远在记在心里。”
田步乐摆手道:“元兄活过来,真是天意。看元兄的言行举止,贫而不移,气度过人,便知是非常人物。来!等下我派手下煮点东西,大家好好谈一谈。”
吃了两碗饭入肚后,元宗精神大振,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
元宗看着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的田步乐,眼中不住闪过欣赏神色,油然道:“公子的武功、医术都是元某平生仅见,你身为齐王的弟弟,为何会被派到赵国质子?不知道公子对未来可有打算?”
田步乐呆了半晌,有点尴尬地道:“我在齐国其实并不自在,还不如在邯郸舒服。对于未来,我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见步行步。人生的变化太快,计划总会赶不上变化,就像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竟然无意间救了元兄。现在我在赵国无权无势,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到齐国。我只想能够好好的跟我的几个美婢快乐的生活,将来带着她们回到齐国。”
元宗皱眉道:“公子这样想岂不是浪费了上天赐予的大好资质?大丈夫立身处世,岂能没有目标和理想。公子现在虽然虎落平阳,龙游浅滩,但是创造时势的人才算真豪杰。公子又何必自暴自弃呢?”
田步乐淡笑道:“那元兄又有什么理想?”
元宗从容一笑道:“很简单,就是要消除“天下之大害”,实现“天下之大利”。”
这听起来和降龙剑道倒是有点联系,田步乐失笑道:“这两句话多么笼统,什么才是天大的大利和大害呢?”
元宗凝声道:“天下的大害,莫如而今天下,到处是弱肉强食,强者侵略弱者、大国侵略小国、智者压迫愚者。每个国家、每个人都为了生存而相互拼杀。这一切祸患的根由,是由于人与人间彼此不相爱,若能兼相爱,交相利,便可以均分财富,再无嫉怨恨争夺,就能实现了天下之大利。这样人人都可以真正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大自然留给我们无尽的财富,只要每个人都努力生产,人人都可以丰衣足食。”
田步乐笑道:“你这样恐怕是空想吧。”他暗想若不是自己拥有了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两千多年的见识,说不定就真的被他的话所忽悠了。墨家的创始人是墨翟,他是个坚定的和平主义者,到处宣扬平等、博爱,并因此创立的了墨家学说,与其他的儒、道、法三家四足并立,永传不衰,影响深远。
元宗愕然道:“公子何处此言?”
田步乐反问道:“你的祖师爷是否就是墨翟,我非常的佩服他。可是你看看,你们墨道的人都无法做到你说的那些,更何况其他人乃至整个国家呢?”
元宗一愣,垂头丧气的点头道:“墨翟确是我们的首任钜子。也许我们墨道的学说确实太过难以推行了,自从墨道创立以来,信徒的数量逐年增加,可是天下却越来越乱。以前打仗还有个借口,现在动寅出师攻伐,屠城灭民,无所不用其极。”
田步乐安慰道:“墨翟先生的学说非常珍贵,也许以后会逐步的实现的。所谓知易而行难,墨翟先生的伟大学说肯定会延续下去的。”
元宗叹道:“元某一心为天下人谋福利,希望能够和墨道中的同仁一起为理想而奋斗。可是出山后的第一站,就被赵墨的严平偷袭,若不是因为公子搭救,恐怕早就死在了街市之中。”
田步乐疑惑道:“严平为何要袭击元兄呢?”
元宗道:“他想要的是我身上的钜子令,有了它严平便可名正言顺当上钜子了。(htt://)。”接着摇头苦笑道:“他其实就算得到了这钜子令,也是如同得到一块废铜,就像严平见到钜子令,同样不会听我的号令一样。真是讽刺,就在我们行会里已做不到兼爱,还说什么理想。”
田步乐听后也是感概,六道之中,原本声势最大的墨道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也许正是因为这数百年的彼此攻伐,让墨道的人对墨家学说产生了怀疑和动摇,才使得整个墨道分崩离析。
元宗由怀内掏出一方黄铜,上面只有一个“墨“字,就像个大方印,道:“这就是我们墨者行会的钜子令。”说完,将它递给了田步乐。
田步乐道:“元兄这是干什么?”
元宗目光灼灼的看着田步乐,道:“我曾周游各国,观察民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天下的大害在于彼此分裂,为了各自的利益便会发动战争。战争才是天下之大害。若要天下太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弭国家之别,把所有人置于同一个国度中,发展经历,教育人民,数十年后人们便会忘记原来的国家,真正接纳这个新的统一国家。只有这样和有这一统天下的人才能实现我墨门的理想,实现天下的大利。而这个人就是你,公子身为齐王的弟弟,聪明才智皆是上上之选。而今天下只有齐国才肯施行这样的王道,所以我把钜子令交给你,希望你带领墨者行会走上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