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姐，一个人？”贵姨娘正是疑惑，便听闻侧前方的虞姨娘已经开口。
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暂时先压下来，安安静静地听着。
“是一个人，兰亭阁偏僻，诸位姐妹都不顺路，便只能孤身了。”兰姨娘没想到虞姨娘会主动前来打招呼，有些怔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见兰姨娘不排斥，虞姨娘借机靠近:“兰姐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妹妹我不就是同姐姐一路嘛。”
一语双关，兰姨娘挑眉，听懂了虞姨娘的意思。
这是想同她结盟。
“虞妹妹莫不是弄错了？我记得妹妹的院子应该在西边才是。”故作不懂的样子，兰姨娘生生只谈字面上的意思。
虞姨娘也不着急，伴随着兰姨娘的脚步随行，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继续开口:“兰姐姐若想妹妹顺路，妹妹便是顺路的，况且姐姐又怎甘居于人下？面上的豁达也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姐姐同妹妹可是一类人呢。”
话音不急不缓，却字字戳心。
兰姨娘终归是正眼看了虞姨娘一眼，素来大方的见面之上反常地露出挣扎。
她出身乃是官宦人家，在众姨娘中娘家背景是最为深厚的。虽迟迟升不了侧妃，却因背景而得了管家之权。
可就是那突然杀出来的元卿伊，一入府便夺了本该属于她的权利，这让她如何能没有意见。
只是必须元卿伊的身份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而今虞姨娘的话却是让她有些动摇了。
“就算妹妹同我是一路人，也不代表着妹妹就一定同我顺路。”掩下躁动的复杂之色，兰姨娘脚步一顿，伸手抚上小径边上盛放的小雏菊:“这花开得正是灿烂，倒是动人。”
“今时正值深秋，金菊灿烂是常有的事，姐姐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不如转念想想，深秋之后便是寒冬，任这金菊盛放得再耀眼，寒冬来临总归是要被雪藏的。这时的灿烂也不过是最后的灿烂。”上前一步，虞姨娘与兰姨娘一同欣赏着小径边上开得最灿烂的一朵金菊。
白皙的手顺着花瓣抚向花下的茎。
突然一个用力，金菊拦腰折断，落入虞姨娘的手中:“兰姐姐，没了养分，这金菊许今夜便会枯死。”
“！”看着空落落的手，兰姨娘总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填满。
好像是压制已久的欲望……
“看来妹妹当真是同我顺路呢，不如去姐姐处坐下品茶？”轻笑一声，兰姨娘也不再流连花丛，提步继续行走。
“恭敬不如从命。”虞姨娘则是毫不留情地将手中金菊丢在脚下，踩着跟了上去。
贵姨娘就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不被兰姨娘和虞姨娘放在眼里，同样贵姨娘也听不懂其二人对话中的任何一句。
只能是全程懵逼，想问，却见兰姨娘和虞姨娘步伐徐徐，压根容不得她说话。
……
元卿伊回到伊人苑后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猛灌了一杯茶水才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在艺人街她让轩辕凝宇占了便宜，让北野翰在那么多人面前面子过不去，他给她甩脸色她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