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随着公鸡那高亢的打鸣声响起,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莺桃伸了个懒腰,连连打着哈欠。
经过一夜地涂涂改改,她终于将火墙的构造图画了出来。
心事解决,莺桃这会儿困意上涌,便去补觉了。
余家这边倒是迎来了不速之客。
“刘老爷,真的非常抱歉,我们实在是爱莫能助。”
余大壮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余兄弟,我知道这是有些强人所难,可实在是没办法,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来求你们。”
刘老爷把姿态放得极低,近乎哀求地说道。
原来,自从上次刘家上门闹过之后,两家就进入了扯皮的阶段。
赵绮娇仗着自己做的事隐秘,刘家证据不足,就把脏水泼到已故的刘姑娘身上,说她不检点,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结果。
刘父刘母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私下收集了不少证据,一纸诉状将鲁家告到了公堂。面对铁证,赵绮娇无法狡辩,只好把赵婆子给推出来顶罪。
刘父无奈,这才求到余大壮这里,想请他家上堂作证,告鲁家骗婚。
因为先前鲁家和刘家已经过了婚,并写明刘姑娘是以嫡妻的身份嫁入鲁家的。所以他需要余家帮忙作证,鲁家隐瞒婚史,停妻另娶,构成骗婚罪。
按照大雍律法规定:骗婚者,当堂杖责一百棍,情节严重者徒刑两年,赔偿苦主双倍嫁妆。
余大壮虽然同情刘家的遭遇,但也不愿意沾上这个风波,以免坏了自家闺女的名声。
“刘老爷,我们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
“爹,咱们帮帮他们吧!”
余大壮的话才说了一半,余杏就从屋里出来,出声打断了他。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快回去!”
余大壮大声呵斥道。
“爹,如果那天不是刘老爷他们出面揭开鲁家的丑恶嘴脸,恐怕我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余杏坚定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所以,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出面,为刘姑娘讨回这个公道。”
“至于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说吧!”
“呜呜呜…余姑娘…谢谢你…我替我儿给你磕头了…呜呜呜…”
听到余杏深明大义的话,刘母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您万不可如此,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余杏连忙错开身,将人扶起。
刘父这时拿出一张房契,这原本是刘父购置了准备给闺女的,只是没想到宅子才刚到手,闺女就和他阴阳两隔了。他把东西塞到余大壮手里。
“余兄弟,这个你拿着,本来我是给女儿准备的,现在就留给丫头,以后给她添妆。”
余大壮接过一看,倒吸一口气,这竟是城里闹市街的一套带铺面的宅子。他连忙推拒。
“这万万使不得!”
刘老爷态度坚决。
“这留在我手里也没啥用了,只会让我想起我那可怜的孩子,也是丫头和我儿的缘分,余老弟你就别再推辞了。”
“丫头,你收下,别推辞了,这是我们老两口的一点心意。”
余杏有些为难地看向他爹,不知道怎么拒绝这对可怜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