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试探着:“大师……你不责怪我吗?”
元酒与雍长殊走在人行道上,不解道:“责怪你什么?”
“我没有……早点儿告诉你那只鬼的事情。”
元酒:“和你没关系。”
“不管你说还是不说,他们都会遇上这种事情,酿成如今这般后果有很多原因,但却绝对怪不到你头上。”
周宴悄然松了口气,感激万分:“谢谢大师。”
“行了,闭嘴,赶路。”
元酒看了眼时间,还能赶上末班公交。
两人再度停靠在一个公交站台,这个地方车流不多,更没什么人迹。
等了差不多六七分钟,一辆看着有些破旧的公交从拐角慢慢驶来。
元酒原本正低头思考着,忽然抬起头看向那辆开得很慢的公交,忍不住揉了揉内眦。
“车来了!”周宴从位置上飘起来,看着连灯都没亮的公交,忍不住嘀咕道,“这公交好破,现在北海市竟然还有这种破破烂烂的公交?”
就在元酒和雍长殊看着公交靠近时,一辆轰隆隆的跑车从另一侧驶过来,行至之前车祸发生地点附近时,只看见车尾开始打摆,接着驶出了一段距离后,靠着右车道慢慢停下。
一个青年推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看着没气儿的车胎,忍不住抬脚踹了一下轮胎。
“靠!”
青年骂骂咧咧地去后备箱拿了警示牌,放在了车后一百多米的位置,拿出手机站在路边打保险公司电话。
周宴扭头好奇地看着那青年,笑着道:“他运气好差,竟然爆胎了。”
“车祸那地方应该没有任何鬼祟,应该就是巧合……”元酒说。
雍长殊:“倒也未必,刚刚那辆报废的汽车损坏严重,说不定有什么锋利的小部件飞溅到其他地方,扎坏了车胎也说不准。”
两人一鬼站在马路对面,一脸吃瓜看着对面青年冲着电话咆哮,接着愤怒地挂了电话,忽然扭头朝着他们看过来。
元酒:“……”
雍长殊:“……”
对面青年被他们的眼神看得有点不爽,隔着马路暴躁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周宴笑喷:“他是个沙雕吗?”
对面青年盯着周宴:“沙雕你妹啊!”
这下周宴震惊了,她扭头看着元酒:“他是不是有病?竟然能看见我?”
元酒轻轻叹气:“能在这个点儿遇上鬼公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气运很低的人,这又是大晚上的,看见你应该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元酒话音刚落,那辆开得特别慢的公交终于靠站台停下,车内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对面的青年轻嗤道:“这都什么年头了,还坐这种破公交车!”
车门打开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周宴朝着对面青年扮了个鬼脸,然后先飘上了公交。
对面青年眼神直勾勾看着周宴,整个人如遭雷殛。
那个女生……特喵的竟然飘上去了!
飘上去了!
飘……
“鬼啊——”
马路对面石破天惊一声吼,吓得车厢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