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填完表格，发现张主管低头不说话，便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把桌子弄坏了，我现在兜里也没钱，回头等我发工资，从里面扣吧……”
“什么时候能知道录不录取？”
我抬起屁股正想走，回头问了一句。
“别开玩笑了！”姜秘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这表情还真挺骚，我忍不住又往“沟里”瞄了两眼。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自己憋死在里面。
“你肯定可以被录取的，三天之内就会通知你。”说着，姜秘便在登记表上画了个小星星，似乎是在做特殊标记。
“好！”
我正要走，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老板呢？”
听到声音，我扭头过去，看到三个人就站在不远处，正仰头看着夜场大门上方，几个工人正在施工。
这三个人神色不善，从穿着打扮上看，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类似这种人，我在监狱里见得多了，看到他们的时候，甚至还有点亲切感。
为首那人看起来得四十多了，整个人非常符合我心中对老痞子的刻板印象。
长头发，黑墨镜，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非常醒目，这么热的天儿戴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捂出热痱子来。
张主管站起身来走过去，冷冷说道：“我们这装修呢，没营业。”
“我知道没营业。”老痞子斜睨了张主管一眼，问：“不是招聘吗？老板呢？我们来应聘。”
“应聘去那边。”张主管指着我这边的桌子，然后说道：“但是我们这没有你们能干的工作。”
“草！”
老痞子骂了一句，瞪了张主管一眼，紧接着，他身边的人上去就给了张主管一耳光。
“啪！”
声音非常响亮。
我和姜秘在这边也是有些意外。
比我们更意外的是张主管。
他诧异地看了打他的那个小子一眼，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火辣辣的脸。
“小逼崽子，说我不配？”老痞子斜睨着张主管，厉声骂道。
“我没说，我……”
还没等他说完，老痞子照着他肚子上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地上了！
“找事儿是吧？”
张主管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他这话刚说完，老痞子身边的人已经走到张主管面前，一把揪住张主管的头发，又是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把张主管抽得倒退三步，差点又摔了。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地处东北。
这个城市跟其他东北城市一样，都在日渐衰弱，能赚钱的行当，扒拉手指头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