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可是打过三十局争霸赛!”大汉一把扯住张一凡,拉起衣服,让他看自己身上一条条巨大的疤痕。
“我可不行!”张一凡眼睛一眯。
“我敢保证,你最少能撑三局,我最后打你的几拳,已经出了全力,你还能站立不倒,绝对没问题!”大汉双眼冒光。
“我不去!”
“三局就一千五百!”见张一凡愣住,大汉立刻继续:“你可以参加鼓锤赛,那种比赛属于初级,赛场内有机械装置,不仅需要互相攻击,还有鼓锤参与攻击,只要你撑得住,就算不动手,也能赢比赛!”
“我,我,我打一场行吗?”张一凡现在确实是被钱难得没有办法,如果真像大汉所说,自己不如豁出去一回!
“没问题,小兄弟,话说在前面,我介绍你过去,就算你的经纪人了!抽佣每局百分之十!”大汉搂住张一凡的肩膀,顺手递给他一张能源卡,笑眯眯地谈起生意。
“百分之十,就是五十!一张卡八十,也就是我相当于赚五百三十元!”想到空空的账户和后天弟弟的生日,张一凡狠狠点了点头。
“兄弟,往后你就叫我威熊!这可是我的战斗称号!”威熊搂着张一凡,向远处的空列站走去。
隔着百公里的距离,透过空列泛黄的车窗,能清晰看到被一长串巨大金黄色字体环绕的宏伟建筑群。
“星际斗场”四个字被翻译成数十种字,几乎占满了天空。张一凡听说这里进出的都是富豪,就算有能力移民轨道星,也付不起在这里生活的费用。
市长办公室好像也在这里。
像他这种平民,平常只有憧憬的权力,因为想要进入这里,必须要缴纳一笔不菲的环境使用费!
空列缓缓减速,驶入地下车站。
这里与学院区相同,都是单独建立起了一层隔离屏障,会过滤掉所有的有害物质,所以,如果不是有能力长久居住,平民区里的人们是绝对不会没事就进入这里的。
“兄弟,这通行费往后我们可要平分的!”威熊心痛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狠狠摇了摇头。
“应,应该的!”张一凡虽然进入过学院区外围,可从未见到如此繁华的场景。
或许是因为学院区多是读人的原因,那里的景色偏向静幽,给人一种宁静之感。而这里,却是极尽奢华,从建筑到声光,以及街道上各式各样的行人,无不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进入中心区,就连威熊都变得自惭形秽起来,领着张一凡头也不抬地在繁华的城市中穿行,还不忘提醒他不要四处乱看。
张一凡自离开车站,沿途都被大量的瑰丽的景象所震惊,不停打量四周,真的感觉自己一双眼睛不太够用。
只不过走了百十步,震惊的感觉稍稍减弱,立刻就感受到各种鄙夷地眼神压迫过来。张一凡心中一虚,赶紧低头赶路,强迫自己直勾勾盯着干净整洁的大理石地面,任由自己被威熊拉扯着前进。
“威熊,你怎么来了?好久没见你打比赛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自前方响起,吓了张一凡一跳。
“猴子,今晚有鼓锤赛吗?”威熊急切问道。
“我说,你这么缺钱?连鼓锤赛你也参加?”
“不是我,是我的小兄弟!”威熊一指张一凡。
不知不觉,已经被威熊带到一个灯光灰暗的通道口,张一凡抬眼看去,一名瘦小男子正上下打量着自己,用了许多发胶的头发钢针一样竖起,尖尖的两只耳朵一看就知道是混血种。
“就他?”猴子干瘪的嘴角咧了咧,微微发红的眼珠一转,立刻递过登记表,亲热笑道:“小兄弟,填个表,五分钟后有一场!”
登记表上闪过一道光芒,张一凡的头像立刻出现在表格之中,下方浮动着十多种各式面具选项可供挑选。除了最重要的给自己起一个威武外号,以及扫描一下自己身份账户外,剩下的就是繁杂的合同细节。
“兄弟,填啊!”威熊催促道:“起个霸气点儿的名字!”
“噗!”猴子一口水喷出老远,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别看不起我这个兄弟,我和你先赌一局?”威熊笑眯眯挑衅起来。
“行!我赌一百,赌他撑不过三十秒!”
“行!”二人对着交易机一扫,赌约立刻成立。
看着还在挑选面具的张一凡,威熊顺手一划,帮他选了一种,立刻推着他向通道内走去。
“我还没起名字!”张一凡弱弱道。
“交给我了!”猴子在后面笑着答应。
面具是打印出来的,服装只是一件短裤。看着面具上小丑一样的图案,张一凡欲哭无泪。
“兄弟,记住了,能躲就躲!不行就缠住链子,和对手一起接受攻击!我对你有信心!”威熊拍打着张一凡的后背,耐心提醒。
“什么链子?”张一凡紧张的有些发抖。
“进去就知道了!”威熊话音未落,休息室中红灯亮起,通向赛场的铁门自动升起。
长长通道之中只有顶部有暗暗灯光照下,前方不远处站立着两名魁梧大汉,当他们看到张一凡时,都发出“嘿嘿”冷笑之声。其中一人瓮声瓮气地提醒:“带上!”
张一凡见他手中提着一个腕箍,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也就顺从地伸出手去。腕箍合拢之后,另一名大汉将一条铁链连接在腕箍之侧,此时他才明白威熊说的链子是什么。
面前的大门缓缓开启,刺眼的灯光和嘈杂的呼喊声同时传入通道,好在还有一股劣质酒的气味也一同传了进来,让他恍惚中有了将要替父挨揍的准备。
还未看清外部环境,腕箍上的铁链突然被绷的笔直,一股大力传来,让他身不由己地踉跄冲出,瞬间就立于聚光灯下。
“哈哈哈哈!”四周立刻传来愉快地笑声和尖锐的口哨。张一凡抬手揉了一下眼睛,方才看清所处之地是一个被几人多高光幕笼罩的长桥形角斗台。
光幕之外满是提着劣质酒瓶的观众:歪斜拉开的领口,涨红着的双眼,呼喝时绷起的青筋,挥舞在空中的赌票,在还算宽敞的空间中汇聚起来,让各种狂热如浪涛一样冲入场内,使张一凡更加紧张起来。
赛事厅上方两组不同颜色的数字正在空中缓慢旋转滚动,张一凡虽然没有赌博,但也知道这些数字代表着自己和对手的看好度。
连自己的外号都没看清楚,手腕上的铁链忽然又是一紧,顺着看向对面,一名戴着红黑相间魔鬼面具的大汉仰天嘶吼一声,恶狠狠对着他做出一个切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