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深邃而透明,仿佛清幽池塘最底部的混沌内,某个人影忽地站起。这一站,钟表的指针开始回流,升起的太阳重新落下。
一
时间:1992年3月
地点:蓝星,神州,玉佩市,新开张不久的圆珠大厦顶楼自助餐厅
人物:幼年麦骏年(男,5岁,懵懵懂懂的臭小孩)
幼年荀湘(女,6岁,自带白天鹅气质的乖小孩)
麦骏年手拎儿童版迷你餐盘,望着食物种类繁多的餐台陷入纠结。荀湘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荀湘:你的生日,是否也是12月10日呢?
麦骏年(边说边转身):是……(看清荀湘的脸庞,表情凝固、咽了口唾沫)
荀湘:哈哈,咱们同月同日生,只不过我比你早了一年。 (说完,以“我全都要”的架势夹起一块鸡翅、一个鸭爪、数粒田螺,返回餐位)
麦骏年(定定地望着荀湘的背影,内心独白):这是我与荀湘的第一次见面。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她既像优雅的白天鹅,又像飞舞的洁白雪花。
二
时间:1992年3月
地点:圆珠大厦楼下
人物:幼年麦骏年、幼年荀湘及各自的爹妈(麦的爹妈偏卷气,荀的爹妈打扮得比较时髦)
麦骏年家一家三口望着荀湘家一家三口先行一步的背影,开始讨论。
麦父:真没想到荀屿那小子会调来我们单位。
麦母:高中同桌、大学舍友,现在又成了同事,什么叫缘分?这就叫!
麦父:她家小荀湘长得也挺好的,用一个词形容……叫什么来着?
麦母:清冷。
麦父:对,就是清冷!
麦母:以后他们家估计能省下一笔学芭蕾的钱了。
被麦母牵着的麦骏年重重点头,深表认同。
三
时间:1992年月
地点:农家乐
人物:幼年麦骏年,幼年荀湘,8岁男孩军军
大人们在里屋搓麻,孩子们在外面的鱼池边玩耍。军军很不安分,一会儿揪荀湘的头发,一会儿用水泼荀湘。
军军(模仿电视剧里鬼子兵的语气,对荀湘):你滴,小心我把你推下去喂鱼滴干活!
荀湘(白了军军一眼,嫌恶地):切!
麦骏年:你闭嘴。
军军(对荀湘):对,我小弟让你闭嘴。
麦骏年(冲军军):我说的是你闭嘴。
军军:你什么意思?
麦骏年:什么什么意思?
军军:男孩就该跟男孩玩……哦,我懂了!(嘲笑地)你看上她了,你想跟她结婚。哈哈,小屁娃子,懂得还挺多。
麦骏年不再说话,直接推了军军一把,两人遂扭打在一块儿。5岁打8岁,结果可想而知。“战斗”结束,军军退到一旁,荀湘抚着麦骏年脸上的抓痕。
荀湘(感动地):你是为了替我出头,才和他打架的,对吗?
麦骏年(点点头,内心独白):也许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军军很吵,但还是接受了荀湘善意的猜测,因为这样兴许能同她成为好朋友
四
时间:1998年5月
地点:麦骏年的家(一百来平,布局宽阔,各类家具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