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公孙安世秘密上山,找到了公孙玉瑶。
在公孙玉瑶的引荐下,公孙安世在房见到了范明承,并将演武大会面临的情况一一进行了说明。
范明承当即脸色一黑,暗道贼子好胆!
他澄心斋虽然不以武道见长,但通过研习经史子集,培养一身浩然正气,也不是寻常江湖人士敢于招惹的存在。
更何况澄心斋背靠朝廷,更非江湖人士愿意招惹的。
如今,由澄心斋主持的演武大会却被贼子惦记上了,如何能教他不恼?
“安世贤侄,你且说说需要老夫如何配合你等行事?”
闻言,公孙安世略作沉吟,旋即说道:“此次玉瑶师徒在明,小侄在暗,想必云绫那丫头的实力您也看到了。对方既然意在魁首之位,那丫头就是对方眼中最大的障碍,您以为然否?”
范明承想了想白日里云绫的表现,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回道:“不错!当日老夫也是看走眼了,未曾瞧出这丫头竟有后天境上品的修为,着实难得啊!”
公孙安世可不是想听范明承如何夸云绫的,于是说道:“小侄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前辈能够应允!”
范明承闻言看了过去,手抚胡须,眼含询问之意。
见状,公孙安世继续说道:“小侄想请前辈设法让云绫丫头避开一些难缠的对手,能够轻松夺取第一轮头名。表现得越轻松越好!”
范明承先是眉头一皱,面露不虞,随即福至灵心,又面露了然之色。
公孙安世见状,知晓这位范大家已经明了自己的打算,赶忙问道:“如此可否?”
范明承心中虽已明了,却还是有些为难,说道:“演武大会举办百年,从未有过此等之事。一旦败露,老夫一把年纪倒是无所谓,只是云绫丫头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啊?”
闻言,公孙安世一时也犯了难,若此事当真牵累到云绫,只怕过后小妹也饶不过自己。
而他本心也不想毁了云绫的名声,不禁暗恼自己思虑不周了。
范明承见状,双眼微眯,思索片刻后,方才缓缓说道:“此事也不是不能办,但需知会慧能、玄清二位方可。”
见公孙安世不解,范明承又接着说道:“他二人若是同意,那么此事以后即便暴露,也可说是为保演武大会顺利而行的权宜之计。加之云绫丫头本身修为高强,如此方可保她无忧。”
闻言,公孙安世眼前一亮,拱手道:“还是前辈思虑周详,小侄惭愧!”
范明承连连摆手,谦虚几句,这才说道:“事不宜迟,老夫这就去寻那二位,你且回吧。”
公孙安世也不好耽搁,躬身行了一礼,快步离开房,寻公孙玉瑶去了。
如此行事,还是要知会妹妹一声的,成与不成还得她给个准话,以免妹妹秋后算账。
果然,公孙玉瑶一听这话,登时就面露寒霜,冷冷地看着公孙安世,也不说话。
公孙安世缩了缩脖子,赶忙出声解释道:“小妹,如此才能愈发刺激暗中之人,让他们早些忍不住主动跳出来。你放心,此事为兄与范前辈已经合计好了,有三大圣地共同作保,断然委屈不到云绫那妮子的!”
公孙安世之言并未让公孙玉瑶脸色好看些,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
说罢,她便直接将公孙安世赶出了小院。
小院外,公孙安世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万般言语最后也化作了一声轻叹,只得默默转身离去。
公孙安世走后,公孙玉瑶独自坐在院中,望着空中的圆月陷入了沉思。
因着公孙兄妹说话时并未避着什么,云绫虽然身在厢房,却也听了个大概。
此时她正在心中与玲珑说着话。
“玲珑,你看我要不要出去安慰下师父哩?”
【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哩?”
【你师伯破坏演武规则,还利用你啊,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嗨,就这啊?我相信师伯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量,为了揪出幕后黑手,使些手段也应该哩。”
【你倒是看得通透。】
“哎呀,你还没回答我哩!我要不要去安慰安慰师父呀?”
【安慰什么?你师父经的事比你多,你都能看明白的事,她还能看不明白?】
【她只是气你师伯又把主意打到你头上而已,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吧。】
“你说得也是。”
嘀咕一句后,云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心中问道:“对了,今天白天那个尚从义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他是什么西羌的王子哩!你忘了,山神庙袭击我们的就是西羌人面孔哩!师伯还说魔门可能就是跑去西羌藏起来的。你说这个尚从义跟魔门有关系没?”
【数据不足,无法回答!】
“你又这样……”
【这不能怪我,我的一切回答都要基于数据分析。你凭空臆测的东西,我真回答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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