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预料那般。
简单的收拾一下,宁胧月带着林氏就去了春风楼,宁思潼在暗处看着,转头便叫青果暗地跟了去。
街上人声鼎沸,本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却被一个又一个穿着铠甲的侍卫扰了氛围。
他们在街上猖狂的走着,见一个男子,扒拉一下,见一个男子扒拉一下,看得四周的人是提心吊胆。
连林氏看着,也忍不住缩紧了身子。
“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有人犯事逃到京城来了?”
宁胧月摇头表示不知。
见侍卫离去,她这才朝一旁的茶水滩问去。
茶水摊老板是个机灵的,见宁胧月给了钱,当即开门见山。
“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么大阵仗,都是那四皇子弄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跟四皇子打赌要斗鸡,结果放了鸽子,惹的其雷霆大怒。
这不,对方立誓翻遍整个京城都要摘了那人的脑袋。
你说这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弄这么大阵仗,搞得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都没办法做生意了。”
宁胧月汗颜,只觉得整个脊梁骨都在发凉。
她就说好像忘了什么,不曾想竟是忘了这茬。
现在买鸡跟四皇子斗,怕是晚了。
如此,只能优先解决林氏的问题了。
喝完茶,两人一路来到春风楼。
此刻的春风楼也全无之前模样,侍卫将整个楼,层层叠叠的包围。
高处更有甚者跟探明灯似的 一个劲儿的打量着进门的人,生怕漏下一点儿蛛丝马迹。
越看越觉得诡异,林氏拉着宁胧月的手不由得紧了一分。
宁胧月也回握着她。
给钱,进门,去厢房。
根据当初设计好的,完成一个又一个的关节,等到梅姨屋子时,宁胧月已经跪上了。
“还请楼主怜悯再给一些药吧。”
宁胧月跪地说着,林氏跟着附和。
两人一唱一和,梅姨顿时明白,屋外有人监听。
三人拉扯许久,给足了戏后,梅姨才叫着身边的姑娘将门外监听者轰走。
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开了。
梅姨扶着两人站起身来,“来一趟可真是不容易啊,还需要演这么大一场戏,亏得我这身子骨还演得来恶人模样,否则你我皆要暴露。”
宁胧月笑笑,“梅姨真是谦虚了,就你这身子骨,上演的了青衣,下演的了花旦,还有什么演不了的呀,就别自谦了。”
“就你会说话。”
梅姨宠溺的摸了摸宁胧月的头发,转头将目光落到林氏身上。
相比起宁胧月的热络,林氏显然拘谨的多。
那低着脑袋想看不敢看她的模样,看的梅姨是心如火烧。
“怎的,故友相见,你就这个神态?”
许是不听好友言,吃亏在眼前的难堪,许是当初的笃定,如今被辜负的惨样,让林氏变得格外自卑。
对上梅姨的眼,她只是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曾经的林氏何曾这幅模样!
那时候的她即便身处青楼,也昂首挺胸,对未来拥有无限期望。
都说才女是琴棋画样样齐全,那时候的她比这所谓的才女还要耀眼。
不仅是琴棋画,就连美酒加药,只要她想做,都能做到让人叹为观止。
那时候来看林氏的人,能在一月内踏破三次门槛,就连青天大老爷,都为之驻足,这是何等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