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黑,王府内的主宅却仍旧闪着烛光,或压抑或轻喘的声音,自帷幔中泄露出来。
床榻间,宁珑月的腰身拱起,白嫩的手指抓紧镶嵌着金边的红被子,眼角赤红,嘴角湿润……
柔软的腰身被粗劣的手掌扣住,身子因被顶撞到上移,下一秒钟又被拖拽回炙热的怀中,身子被熏染上一层淡粉色……
“王爷……”
双手游离到男子那精壮的胸膛上,想要推搡,却使不出力气。
好似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宁珑月伴随着低喘开口,可发出来的声音却欲泣欲诉一般,惹得男子闷哼了一声,大手扣住她的脖颈处,下身更为用力的冲撞。
“唔……”
宁珑月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此时布满了汗珠,睫毛颤抖,看着面前俊朗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晃了神。
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的男子,她原本应该唤一声姐夫的。
只是……
肩头突然吃痛,宁珑月回过神,就见谢辞清那黝黑的眸子里闪过几分不满,像是在提醒她不许分神一般。
“瞧不出,你此时还能去想旁的。”
谢辞清淡淡的开口,声音被情欲所熏染的越发暗哑。
那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上,让宁珑月控制不住的颤栗,长腿夹紧了谢辞清的腰身,耐不住的磨蹭了一下……
“呜呜……”
感觉到谢辞清闷哼了一声,动作也随之越发粗鲁了起来,宁珑月的喘息转为了呜咽,犹如干渴的鱼儿,呼吸急促,红唇轻启。
手臂环住了谢辞清的脖颈,直至所有的感官都逐渐飘忽……
良久后,像是兽终于餍足了一般,谢辞清欠身下了床榻,就着一旁的铜镜,瞧见自己肩膀上的抓痕和咬痕,喉咙不觉轻滑了一下。
而此时浑身瘫软的宁珑月稍稍侧过身,下体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勾扯住棉被,试图盖住自己布满红痕的身子。
谢辞清这会儿用温水浸湿了毛巾,侧头便瞧见了这一幕,淡漠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点点的情绪。
“起来,我帮你擦擦身子。”
好险就此睡着的宁珑月,听见这话打了个机灵,看着谢辞清走到近前,赶忙的摆了摆手。
“不,不必了,妾身自己来就好。”
看着宁珑月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惊恐和慌乱,谢辞清眉头轻佻,倒是也没再做声。
自己简单的擦拭了一番后,便穿好衣裳走出宅院。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唯独剩下红烛烛芯被烧灼的作响,宁珑月暗叹了一口气,有些踉跄的从床榻间起身。
就着还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身上的黏腻,眼中的情绪逐渐被恨意所取代。
即便是过了几个时辰,但她仍旧不敢相信,老天爷竟然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重活一次……
她宁珑月本是丞相府的庶出女儿,其地位虽不及嫡出之女一般,可数年来,她的吃穿用度甚至还不如府中的下人……
她与小娘相依为命,在府中度日如履薄冰,十几年过去,她总算是捱到了及笄之岁。
那时候她还盼望着,倘若能寻一良人,哪怕是寻常人家,那算是苦尽甘来。
可没过多时,皇上便下旨赐婚,让丞相府的嫡女,她的长姐宁思潼同当朝靖王谢辞清成婚。
王爷与丞相结为亲家,实为皇上的厚恩。
这件事情本与她毫无关联,可宁思潼早已有了心仪之人,且不顾廉洁与名声,同那男人行苟且私通之事,还有了身孕……
家中大发雷霆,把宁思潼给关了禁足,又请了郎中将她腹中的孩子做掉。
至于那私通的男子,更是当天就抓到,被即时乱棍打死……
只是,对于宁思潼的荒唐之事做了处罚,可谢辞清那里显然不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丞相嫡女婚前失贞且有了身孕,此等事情要是被发现了,不仅仅是宁思潼个人的名声没了,更是会连累整个丞相府,欲以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就在整个府邸都愁苦烦闷的时候,主母想到了她宁珑月……
她与宁思潼虽然是同父异母,模样却有七八分相识,最主要的是她一向胆小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