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今天也没回家。
他放了唐夏的鸽子,都能预见她暴跳如雷的样子,便借着应酬的名义,想等唐夏睡着了再回去。
一个姓李的老板站起来,恭敬地朝黎景曜举杯,“祝贺黎总身体康复,鄙人敬黎总一杯。”
其他人也站起来道贺,“祝贺黎总。”
只有吴北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唇角勾着玩味,“真是可喜可贺呀。”
黎景曜面色无常,不辨喜怒,“没让吴总失望就好。”
两家一直是商业对手,一个是家族现任掌权人,一个是唯一继承人,一场商业较量,迟早展开。
李老板察觉到气氛不对,笑着圆场,“鄙人先干为敬。”
一轮酒下来后,楚非敲门走进包间,走到黎景曜身边俯身道:“总裁,您出来一下。”
“怎么回事?”黎景曜问。
楚非将黎景曜的手机拿给他看,正是何忆彤发来的信息,“景曜哥,唐小姐把我的朋友打了,现在在警局。”
黎景曜狭眸微怔,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各位尽兴。”
其他人自然不敢说什么,吴北却淡笑问,“你们听清他们说什么了吗?”
众人摇头,其中一个正要给黎景曜倒酒的老板,刚才正好站在黎景曜旁边,不经意扫到了手机屏幕,回道:“也不知谁跟女人打起来了,打到了警局,应该是家事。”
李老板笑着推测,“跟女人打架,还打到警局的,只可能是女人吧。”
男人谁这么没风度?
吴北挑着桃花眼,“莫非是黎景曜的女人?呵,有意思,我去看看。”
众人无语,黎总的女人,你好奇个什么劲?
但吴北行事乖张,背景深厚,大家也不敢说什么,送他离开包间,继续喝酒吃饭,他们可不敢去触黎景曜的霉头。
……
警局。
丁心月见何忆彤摆弄着手机,询问的目光看她,后者低声说了句。
丁心月一听,眼睛顿时亮了,看向唐夏的目光变得狂傲起来,“今天要让她走出警局,我就叫她奶奶。”
骆亦凝的目光冷冷凝视着丁心月,最后落在何忆彤身上时变成愤恨。
她低声问唐夏,“怎么回事?”
在火锅店时,她挂了梁毅峥的电话,出来找唐夏,正好看见唐夏被警察带走,她立刻跟了过来。
唐夏默了一瞬,还是把在卫生间听到的对话说了一遍。
骆亦凝拳头攥紧,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还记得上次跟你说,早就想收拾何忆彤了吗?”
唐夏点头,“记得。”
骆亦凝哑声,“上次我去梁毅峥那,丁心月那小贱人穿着吊带,躺在沙发上,胸都快露出来了。
我打了她一巴掌,以为她能老实点,可并没有,总是绑着梁毅峥炒作,我气急了,要封杀她,结果被何忆彤截了下来。”
论财势,何家在帝都排不上名号。
但论人脉,一般豪门都无法与之相比。
唐夏眸色越发清冷,“我应该连姓何的一起打。”
“算了,别忘了你还怀着孕呢,得给宝宝一个好的胎教。”这句话,骆亦凝尤其小声。
说到孩子,唐夏浑身戾气收敛了一些,但说出的话狂肆又张扬,“这就是最好的胎教,我要让它明白做人得有底线,还有……该出手时就出手,教训不要脸的贱货就得重拳出击。”
骆亦凝也支棱起来了,拍着胸口道:“没错,有我这个干妈保驾护航,它想打谁就打谁。”
唐夏:“……那倒也不必。”
那不成二世祖了。
“好了好了。”两名警察敲了敲桌子,打断交头接耳的两组人,表情严肃开口,“根据监控,以及火锅店工作人员的证实,事情经过我们已经了解,下面进行调解……”
警察的话音还没落,丁心月就趾高气昂开口,“我们不接受调解。”
“对。”丁心月的经纪人葛欣尖刻道:“我们家心月下周就要进组,而且是大制作,现在被打伤,整个剧组都要停工,这笔损失要让这女人全部赔偿。”
葛欣的话音刚落,一个嚣张的男音便传来,“我赔,只要你敢接。”
黎景曜和吴北两个高大英挺的男人站在调解室门口,显得门框都矮了几分。
开口的是吴北,他语气讥讽。
走到唐夏身边,他的声音才低柔一些,“宝贝,伤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