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萩在写愿望的时候玄钦已经在河边放了自己的河灯,陈萩看着他蹲在河边,玄钦的河灯顺水飘入与其他的花灯相撞,陈萩突然知道要写什么了。
等他写完以后他就近将花灯放进水里,他站了起来去看玄钦,刚好玄钦也在看他,两个人隔着人群相望。陈萩睁开眼睛去看天空,星河闪动,空中那两颗最明亮的传言就是牛郎织女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玄钦租了辆马车跟陈萩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玄钦说有些饿就去做饭了,而陈萩打算去沐浴。
只是当他脱了衣服正打算入水的时候飞来了一只鸟。
陈萩认识那只鸟,是来传任务的。陈萩拿了纸条看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皱了眉头。
等他沐浴完出来玄钦已经把夜宵搁在了桌上,陈萩走了过去坐在桌前,是一碗面。
“生辰,自然是要吃长寿面的。”玄钦将筷子搁在上面。陈萩闻言一愣,玄钦是怎么知道他的生辰的?
“多谢。”陈萩没有多问,他只是拿起筷子挑着面条,说实在的,玄钦做的面条并不算多好,但对于陈萩来说已经很好了,他吃着手有点抖,心也有点发颤。
玄钦坐在他对面拿出之前买的红绳,在灯下打结,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做着自己的事。
等陈萩吃完他搁下筷子,玄钦将那条红绳递给他,那个尺寸一看就是戴脖子上的。
“生辰礼物送个绳子,玄钦大师是什么意思?”陈萩不解。
“乞巧节结红头绳,保佑江施主平安健康。”他将红绳放在他面前,陈萩伸手收了起来,玄钦没说话,收了碗筷就去洗漱。
陈萩躺在床上,全无睡意。
玄钦洗漱完回来铺着自己的地板,但是等玄钦把被褥拿出来的时候一个不稳,被褥打翻了油灯,油撒了一地,火焰蔓延。
看着火光,陈萩从床上起来去灭火,玄钦也没有办法将被褥搁在一旁去灭火。
两个人折腾了半天将火灭掉了,但是满地都是水油不说,玄钦的被褥还被泡在水油里面烧了不少。
两人坐在凳子上,看着已经不能用的被褥陷入沉思。
“玄钦大师要是不介意就跟在下一起睡吧。”陈萩只想出这么个办法。玄钦也没推辞,本来就是自己的屋子。
不多时陈萩跟玄钦双双躺在床上,这个床并不大,两个人难免手挨着手胳膊挨着胳膊。
陈萩睡在里侧,玄钦靠外,两个人的呼吸都很重,平静不下来。
玄钦是头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陈萩虽然同沈尘轻一起睡过一张床但是跟玄钦同睡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有新任务了。”黑暗中陈萩开口,左右怎么样都睡不着。不如说说话。
“什么时候走。”安静了许久以后陈萩才听见询问。
“明日。”陈萩回答的时候有些叹气,“玄钦大师,这段时间多谢照顾。”
玄钦没有回答他,陈萩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困倦了。
陈萩翻了个身背对着玄钦,自然也没看见玄钦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许是身旁有人,陈萩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他总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甚至感觉脖子有点疼。
第二天陈萩醒来的时候有些疲惫,他照铜镜发现脖子上有个红色的印子,他以为是被蚊子咬了,并没有多想。
只是在屋内外他都没有找到玄钦。
陈萩收拾好自己的包袱,从上午等到下午都没等到玄钦,陈萩拿起包袱,走之前回头看了眼屋内,随后垂下眼帘关上了门。
阳光透过那个破烂的窗户撒在桌上,上面的几个纸蝴蝶被阳光照得通透,栩栩如生。
这一次陈萩要接着南下去一趟苗疆,这次是师门内的人的任务目标重伤以后逃往了苗疆。
苗疆那个地方错综复杂又不属于中原,只好派能力比较好的去,最近的也就只有陈萩了,但要是师姐知道陈萩受伤了还没好估计就不会派陈萩去,也不会出后面的事了。
陈萩翻山越岭到了苗疆,刚进入苗疆地界陈萩就发现林中有很大的雾气,陈萩捂住口鼻往里面走,结果没走两步陈萩就踩上了林中的机关。
数支箭矢朝陈萩飞来,陈萩一路翻滚躲避,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才躲过。
有液体滴在脸上,陈萩抬头向上看了一下,发现这棵树大得离谱,而且挂着不少狰狞的面具,看着有些瘆人,加上这种雾气弥漫的地方更加诡异。陈萩看着那些面具眼前有些恍惚,他仿佛看见那些面具在他面前转来转去,还发出可怕的笑声,陈萩眼皮沉重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他倒在地上没多久雾气中就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穿着异域衣服,脸上还带着半张面具,他走到陈萩面前,掰过陈萩的脸看了一眼,随即把陈萩扛了起来。
等陈萩醒来是在一个屋子里,屋顶的装潢一看就与中原不一样,陈萩坐了起来,发现这地方陌生得不行,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走到苗疆了的,最后的意识是在一个大树底
下。
陈萩下床要出门,结果刚打开门出去又被人逼了回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他逼回屋内,陈萩想从他身侧溜过去,那人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夹在怀里,这陈萩能忍,当即一口咬在那人的腰上,结果那人的肌肉硬的不行,硬得陈萩牙疼得不行,而那人只觉得像挠痒痒一样,陈萩被他夹得喘不过气。
那人将他丢回床上,陈萩看着那人,有一种菊花不保得感觉。
他对上那人的脸,觉得他那半张面具格外的狰狞,苗疆的人各个都这么有特色吗?萨满是,这人也是。
“你来苗疆有什么目的。”那人一双眼睛如鹰一样盯着陈萩,陈萩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找人。”陈萩不去看他的脸,那人掰过他的脸,强迫陈萩跟他对视,气得陈萩又冲他虎口咬了下去,那人跟不知道疼一样将陈萩拎了起来,陈萩怒瞪着这人,但是下一秒他就瞪不出来了,那人只用一只手就把他的衣服撕得精光,陈萩吓得松开他的虎口钻进了被子里。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陈萩看着那个男人靠近吓得缩紧了身子,他想打这个男人却发现他根本使不出来力气,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武功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