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生出恐惧,竟不敢直接靠近。
“你——”李暨嘶哑着声音开口,“怕我——”
如枯木拉朽的声音。
刺耳难听。
他一开口,脸上的血痕愈发妖异。
宋宜强行压住心底的畏惧,垂落的指尖死死掐着,以此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缓缓靠近,在他面前蹲下。
双手覆盖住他被绑的手背上,摇了下头,眼泪顺着脸颊划过:“是……我怕您再也变不回那位殿下……”
她颤抖着抬起手,解开他手上的束缚。
于毒发的李暨而言,眼前的药人是甘霖,欲望在胸腔叫嚣着,撕毁理智,令他要如野兽一般占有眼前的药人、吞噬她的鲜血。
望着她滴落的眼泪,残存的理智竟是短暂的压抑下兽性。
她——
为何会不怕自己?
她的善良——
究竟是真心还是虚伪——
手上的束缚解除,最后一寸理智断裂,他扛起眼前的药人,重重扔在帐中的床板之上,不顾她的眼泪,撕裂蔽体的衣裳,粗鲁急切的占有。
短短几日,他看尽人间炼狱,见到活人分食、被活活饿死——
而接待的官员却个个都是满肚油水。
他却还要利用这些人去分发赈.灾粮,无法处
置!
压抑的愤怒、对朝廷官官相护的厌恶一日日累积,藏在‘半君’的面具之下。
他需要一个缺口释放。
一如体内的毒素也需要镇压一般。
药人柔软的躯体,成了接收一切的容器。
动作失了控,极致的痛感几乎要把药人撕扯开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方能忍住哭喊声。
不能反抗——
更不能露出厌恶、恐惧——
忍住。
继续忍住——
她用力咬着下唇,甚至连下唇裂开了口子都不曾发现。
直到李暨的手落在她的嘴角,捏住她的牙关,强行掰开。
她视线惊愕的扬起,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脸上的紫红色血痕已然褪去,眼底的冷静逐渐恢复,此刻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神色不明。
但……
他们仍维持着最亲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