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走吧,去看看,别闹得太难看,丢了锦和苑的脸。”
威远候府房,
当朝一品侯爷顾律脸色铁青地将手里的密信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东陵已经去了几批人暗查,隐忍这么多年,一朝要毁在一个妇人的手里,这就是你选的正妻?”
顾彦昭坐在对面,脸色同样很难看。
他的身世,在侯府只有顾律知道,当年要不是顾律施以援手,他早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这个恩,他认。
可顾律所作所为,他心中并不全然相信。
他是皇子,只要被皇家认可入了玉蝶,就有争夺皇位的可能,顾律对他的所有付出,不可能不存在私心。
“是我醉酒多言,才让她知晓了些端倪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会严加管束。还请父亲多多为我筹谋。”
顾律叹了口气。
“若非因为你娘,你以为老夫愿意管。这些时日你安分些,好好潜心读,等待科考。你要知道,皇上重才,你没必要以皇子的身份造势,而应该先崭露头角,再行下一步明白吗?”
“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我自会处理。”
顾彦昭行礼谢过,低垂的眉眼中却透出冰冷的不甘。
不以皇子身份造势,难不成让他一直对那些同为皇上血脉的人卑躬屈膝吗?
离开房后,他的心腹童匆匆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公子,不好了,翰林院给您发了切结。”
所谓切结,就是暂时禁止他入翰林院继续学习的,至于能否解除禁止,还要看后期夫子和院长的商议。
这对于即将科考的学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顾彦昭死死攥着信封,脸色阴沉如水。
“范易恒,既然你不给我颜面,那就看看在这京城,谁笑到最后,备车!”
别院内室中,陪嫁丫鬟春桃给秦玉婉上好了药。
“小姐,已经好几次了,您真的不跟老爷说吗?”
“你敢泄露出去半句,我扒了你的皮!”秦玉婉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春桃吓得赶紧闭嘴。
不过是些皮肉伤,她绝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特别是秦之颜那个贱人。
一想到秦之颜拿着墨寒炫令牌的样子,她就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前世那贱人能做顾彦昭的皇后,这一生还能驯服墨寒炫!
后背依旧火辣辣的疼,她却从这件事上认清了一个事实。
筹码不能全交给顾彦昭。
其实她还有一个办法让范易恒听话,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有一天,她要顾彦昭跪在地上求她。
她要让他知道,谁才是那个主导者。
从胡庆和处出来,陈蕊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怎么就看上了……”
她欲言又止。
年轻时候的胡庆和其实长得不算难看,不然也入不了柳娥的眼。
可自从入赘郡王府后,便养尊处优,身形变得肥胖,再加上年龄增长,并没有中年男人的儒雅,反而多了些油腻感。
可苏欢欢却长得极为漂亮,年龄看上去与她相仿,二人站在一起太过违和。
她身边的丫鬟抿嘴笑道,“姑老爷背靠郡王府,是多少人一辈子也攀不上的荣华富贵,奴婢瞧着那位苏姑娘看姑老爷的眼神,怕是她才是主动的那个。”
陈蕊无奈摇头。
“这男人啊,有时候脑子是真蠢,看不出女人故意接近是有所图……”
她的脸色忽然变了。
有所图?
秦之颜图什么?
难道是她将锦和苑分出去惹了她的不快,她才故意扮做童就是为了掌控墨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