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双腿打颤,汗不停的从额头冒出。
“臣妇错了,臣妇只是想让夫君更加重视,所以才撒谎了,一切都是臣妇的错,跟王妃没有半点的关系,是臣妇见不得人好,所以才胡言乱语。”
昭王妃恨不能挖个洞将孔氏埋了,方才不说,现在再说这话已经没有多少可信度了,这让围观的百姓和她身后的夫人小姐任何想?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揭过。
“江夫人,你快些起来吧,一切都是误会,不过也怪本王妃。”
“此事的确怪你。”
一袭紫衣的萧棠月走了过来,上前将沈珞缇扶起来。
“起来吧,跪着作甚,她都承认是自己的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传出不中听的话。”
“殿下,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有了孔氏那番犹豫再三的话,周围的人也都明白了此事到底有没有昭王妃的手笔。
以后但凡她身上再出个什么污名,旁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昭王妃,所以许之幼不敢再在她身上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所以长公主此时过来,不管再说着什么,都是昭王妃没理,故而长公主该是早就过来了,只不过是在暗中观察情形,等到合适的时机才出来添点子力气。
思及此,沈珞缇感激的看了萧棠月一眼,顺势将一旁跪着的温宜兰扶起来。
昭王妃嘴角抽了抽,明明她和长公主才是一家子人,怎么她这位姑母不帮着她,反倒是帮着沈珞缇,岂非是让人笑话她?
姑母都活到这岁数了,怎么还被一点小的手段就骗过去了?
她定要找到那个女医,看看沈珞缇找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怎偏生她就那么幸运,比得过太医院的太医。
“姑母说笑了,江夫人在昭王府极好,方才的事情都是误会,都是赵夫人惹出的祸事,我也为此烦恼。”
萧棠月睨了昭王妃一眼,示意跪下的众人都起身。
“误会?怎么一个误会还逼着人拿白绫跪在门口了?若是皇家人都如你这般,岂不是让人觉得皇家人以权压人?”
昭王妃哪里当得起这个罪责,刚站直的膝盖又扑通跪了下去。
“姑母错怪我了,我若是有那样的心思,非要不得好死,死后都不能超生。”
“京中谁人不知本宫不喜这种搬弄口舌是非之人,这才将她赶出长公主府,可你非要上赶着与她交好,莫不是你心里也觉着本宫有错?”
许之幼脸色一白,赶忙摇头。
“姑母,实在是冤枉,我只是一时不忍这才险些铸成大错,不过我现下已经知道错了,姑母若是再说这话,可就伤我的心了。”
“你都不怕伤本宫的心,本宫难道还怕伤你的心不成?你没有这样的心思最好,否则本宫绝对饶不了你。”
“姑母,我错了,以后我定不会随意发善心,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我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孔氏如此蠢笨,前些日子她就不该找到孔氏,本想借着她的手难为沈珞缇,谁曾想反过来为难自己?
可不是肠子都悔青?
“你没有这样的心思最好,否则本宫绝饶不了你。”
昭王妃咽下心头的怨气,低眉顺眼,只盼萧棠月能早些消气。
只是这事办得不好就算了,还惹出这样的祸端,王爷知道后,怕也要恼了她,若是在因此连累了王爷,她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