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缇一眼看透老夫人的想法，不过这次她猜错了。
“蓝嬷嬷。”
蓝嬷嬷上前将老夫人扶起来，靠在她的肩膀上。
“祖母，有件事情，孙媳觉得该告诉祖母。”
老夫人这才回过味来，眉头紧紧皱起。
“可是宁茹儿又闯祸了？”
沈珞缇摇头，不等老夫人松口气，接着开口。
“不止。”
老夫人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蓝嬷嬷见状，赶紧伸手替老夫人顺背。
“茹儿毁了长公主的品香宴，川儿浑身是血被抬回府中，情况不明。”
短短一句话，老夫人便明白了其中的首尾。
“造孽啊。”
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寿宁轩再次乱起来。
“掐人中。”
蓝嬷嬷顾不得别的，用尽吃奶的力气掐着老夫人的人中。
好在用处不小。
半晌后，老夫人悠悠转醒。
“珞缇，你将宴会上的事情一一说清楚。”
沈珞缇事无巨细，从宁茹儿赴宴开始是如何挑衅她，又是如何争强好胜，当着长公主和众夫人小姐的面表演。
一套动作四不像后，又是如何将事情推到林嬷嬷的头上，正好被林嬷嬷当场捉包。
“祖母，好在枝意替国公府挽回了面子，不然珞缇这张脸也不知该放在何处了。”
不怪沈珞缇这样说，京中人人都知道林嬷嬷是沈珞缇请过来的，但不是人人都知道林嬷嬷和沈珞缇的关系。
若是今日江枝意做不好，京中的人定会猜测沈珞缇用了下作的手段将林嬷嬷请进府，嬷嬷心中有怨，只能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杨氏感激的看了沈珞缇一眼，她知道的珞缇故意给枝意这个机会的，特意让枝意在众位夫人面前露脸。
老夫人眼眶通红，浑浊的三角眼含了多种情绪。
“珞缇，为难你了。”
“祖母，川儿受伤的事情，我们都明白是为何，若是茹儿不带川儿去赴宴，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老夫人当然知道，伤了郡主都是托词。
长公主既然发话，此事的内幕如何，国公府不但不能追究，国公府还要备礼上门赔罪，她本就担心长公主不会轻易放过宁茹儿，所以才会将人关起来。
谁曾想，什么都阻止不了。
“家门不幸啊。”
“祖母，我们去看看川儿的情况吧。”
沈珞缇刚到院门口，宁茹儿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欲将沈珞缇推出去。
“你走，不用你假好心。”
沈珞缇早有预料，一个闪身，直接捏着宁茹儿的手腕。
“你疯够了没有，川儿这样都是你害的。”
“不是，是你，是你联合长公主。”
啪！
沈珞缇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甩了宁茹儿一巴掌，手臂都震麻了。
一时间，几人都懵了，宁茹儿头都被打偏了。
“这巴掌，打你自私自利，祖母做了她能做的一切，你就该在府中绣花玩闹；打你没有责任担当，川儿如今成了这样，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错；打你自作聪明，本事没学成，却妄想一朝飞上天；打你说话不过脑子，编排皇室可是重罪，刚刚的话要是说出口，整个国公府都要陪你死。”
宁茹儿捂着脸，眼中有后怕有怨毒，触及到沈珞缇嗜血的眼眸，宁茹儿头一次生出了退缩的念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