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楠心尖一动，伸手拥着怀中的女子。
宁茹儿瞥见江淮楠的动作，强压下心头的怒意。
“若是我不信，你便不打算解释？”
李柳柳点头。
“即便柳柳解释清楚，国公爷若是不信，一切都是徒劳，故此还不如不说。”
李柳柳缴着江淮楠胸前的衣襟。
江淮楠能清晰感觉到女子指尖的触感，麻麻的。
“你太傻了，旁人不信更要解释，不然只会冤死自己。”
“柳柳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在意国公爷的看法。”
直接说到心坎上。
江淮楠嘴角微勾，唇瓣轻启。
“你说，我信你。”
李柳柳依偎在江淮楠的怀中，挑衅的看着宁茹儿，一字一句开口。
“茹姑娘说要见国公爷，妾身心疼国公爷一宿不得歇息，便出言阻拦，谁知茹姑娘便说妾室是贱人，还说妾身上不得台面，最后还推了妾身。”
“茹姑娘还说她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国公爷相信她，让妾身安分守己。”
江淮楠的眉头越皱越紧，温凉的看着宁茹儿。
“你胡说，明明是你。”
“茹姑娘口中的贱人不是妾身？”
宁茹儿一噎，下意识的反应默认了李柳柳的话。
李柳柳弯唇，假话掺真话，哪能那么容易分出真假。
“国公爷，京中的习俗跟江南的不太一样，妾身只知进府第二日长辈或主母会立规矩，倒是不知小姑子也可以立规矩。”
“国公爷，妾身以后是不是还要唤茹姑娘一声姐姐？可这样，辈分不就乱了吗？”
江淮楠身形一僵，宁茹儿这个蠢货。
京中不曾有这样的规矩。
宁茹儿此举是想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淮楠深深看了宁茹儿一眼，眼中全是探究，似乎想从宁茹儿的身上喟叹一二。
“哥哥，你为何这样看着我，难道你真的相信这贱人的话？”
江淮楠将人护在身后。
“茹儿，她是我的妾，如果她是贱人，那我是什么？”
“哥哥。”
“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兄长，就需要懂分寸。”
懂分寸？
这怕是宁茹儿最不想听到的词。
他们之间何时有过分寸？
“不在院中好好待着，跑雪苑作威作福，林嬷嬷前些日子教的规矩，你便半点记不住？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宁茹儿身形一顿，失望？
“若是我没记错，此时你该上课，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
江淮楠的话就像是一枚枚银针，扎进宁茹儿的血肉之中，在其间来回穿梭。
不时刺一下，钻心的疼。
宁茹儿咬着唇，心中万分委屈。
“哥哥，你宁愿相信她，都不信我？茹儿在你心中，便是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门口跑进来一个小丫鬟。
“茹姑娘，林嬷嬷等着你去上课，枝意姑娘和林嬷嬷已经等你两刻钟了。”
多大的架子。
宫里出来的嬷嬷又如何，还不是要等宁茹儿。
李柳柳躲在江淮楠的怀中看热闹，不时补一句，让宁茹儿牙根痒痒。
“国公爷，这林嬷嬷可是宫里的林嬷嬷？”
“柳柳也知道林嬷嬷？”
李柳柳欣喜点头。
“幼时父亲花费重金想让林嬷嬷到江南一趟，可都没有成功，妾身真羡慕茹姑娘，居然能做林嬷嬷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