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坐上前往中国的飞机时,你的马甲也登上了前往英国的飞机。 因为那边你可以睡很久,所以即便田纳西提前到了英国,你的马甲旁边此刻两边挨着的是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你也选择先安排好中国这边的事项——只有ss和田纳西那边知道你在英国,而因为樱桃白兰地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国家,所以你来这边是私人行程,组织的其他人不会得到任何消息,所以你并不担心遇到什么可能知道你身份的人。 你落在你曾经生活的城市,这儿除了变成了动漫风以外和你记忆中的模样并无区别。 因为你和你的哥哥设定上是私自跑到日本的,所以你也不打算去看那些个极品亲戚,只是在附近找了个温泉宾馆住下——小时候你很喜欢来这儿泡温泉,这儿虽然不是天然的温泉,但你很喜欢这种不露天的环境。 不过你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泡温泉,而是收拾好东西后安详地躺在双人床上,魂穿回飞机那边。 来到这边你才发现你的睡姿十分扭曲——因为你正团成一团被一个只够盖着一个小孩的毯子遮的严严实实,你小时候不能锁门没有安全感时经常会这样睡,但在这种地方未免有些太社死。 你就不该相信自动挂机的智商你心想着,把毯子掀开变回正常人该有的样子看了看四周,眼中写着一丝惊骇的黑麦和已经想好怎么嘲讽你的波本双双挪开了视线,你沉默了一会,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出现什么怪东西,墨镜和口罩也没有落下后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然后你发现除了他们俩以外有很多人都注意着这边,直到他们和你困惑对视了许久,你也没搞懂他们为什么看你。 你本体那边已经是晚上,而英国这还是中午。 任务是田纳西提前申请的,离计划的实施还有四天——当你落地在布莱顿时,你一点也不奇怪他会给你把票定在这里。 看见带着鬼头面具的田纳西,你有种如果你们现在不是以组织成员的名义见面的话他一定会高兴地扑到你身上来——因为你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因为夹带私货而充斥全身的喜悦。 田纳西安排好了你们的住宿,是一栋靠海的别墅,然后他要求你晚上到他房间去商量任务事项,波本以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你们,很快那注视你的视线就写满了谴责,你撇头看了他一眼,总感觉他在脑补什么不能过审的东西——虽然田纳西说的那句话的确有奇怪的既视感就是了。 不,你怎么能坦然接受你正义的小敌人把你当做炼铜术士!万一他去苏格兰那边造谣怎么办!于是你毫不犹豫地开口嘲讽波本:“怎么,你也想听?” “当然没有。”波本见田纳西皱起了眉,立刻狡辩道,“你们还没吃饭吧。” “那也不可能让你做的。”你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在往更可怕的地方奔去,“这儿可以点外卖吗?” “外卖?”田纳西疑惑地看了你一眼,好像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现在的餐饮外送服务还不算普及,这家伙平时总是自己做饭,估计都没体验过,你也懒得跟他解释,目光扫向来黑麦:“你来做饭。” “”黑麦刚想说自己不会,但想起上次那此生难忘的苦难遭遇,又见你那么排斥波本做的食物,他思维升华了一瞬,觉得既然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他不如自己逝世,“好。” 去田纳西的房间前,你发现这个别墅和你自己那间的构造格外的相似——比如完全对称的两个主卧,只是没有三楼那画室一般的小阳台,你有些怀疑房里是不是也有个地道,但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多问,和田纳西进了右边的主卧。 田纳西一进到房间就把头套丢到一边,一下子扑到你的怀里,被你无情推开后撇了撇嘴,但还是没有过分犯贱,他拉着你的手走到窗边,不知道哪个脑瘫设计设计师设计的窗户正对着另一栋房子和底下阴暗的小巷,拐角处的玻璃倒是能看见一点海——但你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码头。 “我没来过这里,可看到这里时总会觉得熟悉。”田纳西拽了拽你的袖子,让你看向那毫无可看性的“风景”,“你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你摇了摇头,依旧是不给田纳西丝毫把你当成他家属的错觉。 “怎么会这条小巷,还有这个码头,你没有一点印象吗?”田纳西抓着你的袖子摇晃着,有些着急地看着你,“我们就是在这儿相遇的啊,姐姐!” “你刚刚还说你没来过。”你满头小问号,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 “我一来这就全想起来了你为什么不记得了?六年前我们就是在这儿遇到的啊。”田纳西更加着急了,“那时候你救了我,你真的,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
> “我不是你姐姐。”你很清楚自己本体六年前一直呆在中国,而且你上辈子唯一一次的出境记录也只是十岁时去过一趟澳大利亚,田纳西八成是把你认成谁了,也许这也是个剧情点,也许他认识的那个人是个关键人物——但这都与你无关,你已经搞明白田纳西对你莫名亲近的原因,也不想做个替身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姐姐的样子,我来反驳你。” “我不记得了但你就是我姐姐,我不会认错的。”田纳西看上去有些头疼,他回想了一会后忽然说道,“姐姐有白色的长发,金色的眼睛,只有可能是你。” “我的白发不是天生。”你皱了皱眉,终于还是小声对他说道——希望这不会成为设定的一部分,“我现在的父母都是黑发,我怎么可能会是白发呢?” “你的父亲是白色头发!你完全遗传了他的长相,除了眼睛,你遗传了你母亲的眼睛。”田纳西忽然想起什么,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你的手胡闹着,“你真正的父母已经离世了,你没有证据证明你不是我的姐姐!” “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你说的故事与我毫无关联,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别闹了,田纳西。”你抽回自己的手,把被田纳西丢下的面具又给他重新戴好,隔着那恐怖的鬼面,你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这才是我们认识的,对方的样子。” “姐姐是不想和我相认吗?因为ss吗?”田纳西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抓着你不放,“姐姐不可能不要莱伊一定是ss不,也有可能是格蕾” 你摇了摇头,打算等会和ss上报一下田纳西的精神状态出问题的事情,毕竟你刚刚也问了接线员,接线员很是肯定地告诉你你在这个世界绝对没有一个混血的弟弟,你也不是那种喜欢幻想自己能在世上收获爱你的人的天真小女孩,你不认为告诉田纳西你不是他的姐姐这件事很残忍——错误就是错误的,不需要任何辩护。 你丢下了魔怔了的田纳西,走出了房间,一下子和满脸写着戏谑的波本对上视线,你皱了下眉,不知道对方听见了多少,但还是关上门,示意他有什么话下去再说。 然而波本却对你眨眼示意你去他的卧室谈——你一点也不想刚从狐窝出来又掉进这个坏男人的陷阱里,转身想走,却被对方挡住去路——他甚至威胁般地看了一眼田纳西的房门,你也不知道他断章取义地听到些什么让他觉得可以威胁你的东西,头疼了一会后还是乖乖去他房间看看他能说出些什么鬼东西来。 “你听到了些什么。”进到房间里,几乎是在波本关上门的瞬间,你的匕首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一点你和我上司的小秘密——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姐弟。”波本又挂上他那标准的,经常面对除了他讨厌的人以外的家伙的甜腻微笑。 你真应该拍下来发给他的同期看看,然后再给他打成照片挂在栗园千绪的病床床头——但这些报复心理也只是想想,你冷着语气警告着对方:“我不是。” “我知道呢,即便我的小上司心心念念地要找回他的姐姐——但他的姐姐还是这么无情地离开了呢。”波本得意地笑着,仿佛架在脖子上的并不是什么锋利的匕首,而是一把毫无威胁力的玩具,“不过我也很明白你的想法——你要保护自己的弟弟不被组织的其他人发现你们的关系。” “是啊,所以等你下到地狱,可以大肆在恶魔间宣扬你扯淡的猜想。”你的匕首贴的离他的脖子更近,心下却已经分析出对方大抵是只听见田纳西胡闹时说的那些话,而你当时轻声细语的反驳完全没有被他听见,想来田纳西的掉马一定也有这家伙听到对方声音的原因——无论如何,你要在他给你扭曲出什么奇怪的设定前找到放他一命的理由。 “不动手吗?明明是这么重要的秘密——还是说是因为我是你弟弟的下属?”波本迷之自信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以你的性格,有让你不爽的人在你的底线蹦迪,早就被你一刀解决了吧——可你足足忍受我在你身边闹腾了三个月,在我拿到代号后才把我赶走。” 你微微眯眼,立刻明白田纳西恐怕把波本派过来之前就有让波本误以为你是他的姐姐——毕竟在田纳西的视角,你是因为ss的要求才和他不相认,他生出把事情闹大给你施加压力让你不得不承认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可恶,组织到底是怎么让这种幼稚小鬼做上高层的啊,组织的未来真的还有存在的可能吗,草。 吃着爆米花感觉还是缺了点味儿所以又开了一瓶冰可乐的接线员:未来那种东西本来就没有吧。 波本见你没有反驳反而陷入沉思,立刻就明白自己这波赌对了——他早就感觉到你很不喜欢他,那次他试探你身手已经把你气的不得了,但你却一直完全没有过度伤害他或者杀死他的打算,甚至能不动手都尽量避免动手,你对待他
甚至比安布罗修斯对待他还要宽容——听过景光的描述的他完全不觉得你是个宽容的成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有不想伤害他的理由。 他曾对这个理由有过多重猜想,直到有一天看见安布罗修斯画了一张抽象的画作,精神有些恍惚的男孩没有注意到他的路过,而是喃喃着终于找到姐姐之类的话——和景光通了许久的情报,他终于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而今天他无意间听见的安布罗修斯的嘶吼,也让他确信了这一点。 听完接线员分析的你感到一丝p,波本搞到这么刺激的情报必然传给公安和苏格兰,公安一知道,大半个红方都知道了,组织派出去的卧底也知道了,然后卧底把这个不得了的情报再传回组织——寄! 接线员:所以黑方自己的事还要靠卧底互偷才能知道吗 你:毕竟ss的任务信息都要靠他派间谍去田纳西那偷呢。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远离这个黑心男人后深呼吸一口气,见他还不让开,打算直接从阳台那跳回你的主卧,却听见敲门声——你有种不好的预感。 波本思索了一下打开了门,门外是面色复杂的黑麦:“饭做好了。” 你沉默了一会,对方看上去什么也没听到,接线员也作证他是刚刚才来的——但你说是和田纳西聊任务实际上出现在波本房里这件事的槽点过多,你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最终你决定败坏也是败坏波本的名声,心中毫无波澜地走了出去,来到楼下看见黑麦做的“午晚餐”,你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半生半糊的土豆烧牛肉,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非常标准且抽象的仰望星空派,唯有那比较好做的咖喱饭像是给人类吃的。 接线员:你好意思吐槽别人吗。 你:这一定是在报复我上次没注意给他准备了有毒的食材! 你本想等田纳西下来看他愿不愿意重新做一份饭,但很显然,他心情很不好,不好到没有下来吃饭——你也不忍心把这些东西送上去给他吃——反正一顿也饿不死,毕竟你以前被关起来的时候一两天不吃饭或者吃些腐烂的东西都没什么关系大概吧。 看着那做的并不怎么好的咖喱,你恍然间想起自己的哥哥初中那会是你苦难最丰富的一段时光,那时因为你老是被老师罚不许吃饭,你的家长倒了太多菜,也就懒得给你弄一份晚餐了。 没有饭吃,你自己做的饭实在是狗都不吃,你饿的疼痛难忍,只好去拿一些明显已经坏了的菜,忍着那诡异的口感吃下去——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你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经常因为胃疼无法行动。 哥哥和大部分男人一样不会做饭——他毕竟是个出生优渥的少爷,从不曾接触过柴米油盐,但他发现你在吃那些东西后,尝试着给你做了一些吃的——第一次是英式黑暗料理,具体是什么你记不清了,你本着比垃圾好的想法吃了下去,结果就是当场被抬走——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哥哥又给你做了一道名为生菜烤肉的菜,从那次开始,他做的菜就正常了许多,你也很少再饿肚子了。 可惜即便哥哥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病根,即便你的身体已经是超级赛亚人,你还是不能吃任何辣的东西,也不能喝酒精一类的刺激饮品——不过,就算是吃了,也只是会疼一段时间,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干掉你。 思绪回到现在,黑麦正以一副故意装出的受到伤害的眼神看着你,波本在一边疯狂嘲讽输出黑麦做的诡异晚餐。 你叹息一声,吃了一口咖喱——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毕竟作为咖喱完全没有味道已经是极其罕见的事情了,你暗暗决定早晚要让苏格兰把他的美好品质传递给酒厂的人们。 看到你竟然吃了的波本有一瞬间怔愣,但很快就拿出手机作势要打救护车,成功被恢复琴酒表情的黑麦冷冷地瞪了一眼,你吃完了咖喱,心态没有任何变化,胃疼也没有折磨你——也许这也是件好事吧。 今天下午的任务行程是去商业街熟悉布莱顿的风俗——任务概述上是这么写的,但你一眼识破这是田纳西想让你陪他逛街的诡计——而罪魁祸首此刻还在楼上关着房门自闭,你打算自己出去走走,逛一逛这个从未来过的城市。 波本明白任务的含义,他当然不会放你一个人出去快活,表示要和你一起去熟悉城市,你冷哼一声直接叫上了黑麦。 就这样,你们以奇怪的三人行方式走在布莱顿的商业区。 如果是平时你肯定去买买买了,但是你实在不想在波本面前暴露出你和本体的共同点,而且你说英需要接线员翻译实在有些麻烦,便拉着对英国特产毫无兴趣的黑麦对正在为田纳西挑选纪念品并且以日式英语让店员沉默的波本出言嘲讽,但嘲讽了两句你又想起本体那伦敦腔的日本话,诡异地沉默了两秒后,你再度拉着黑麦丢
下波本去了码头那边。 温柔的海风吹过你的面庞,扬起你的黑发,柔软的沙子趁机钻进鞋子你也毫不在意,只是在恍惚间又想起哥哥曾经许诺过等一切平息后,他会带你去看他从小看到大的海。 他并没有告诉你要去哪,之后也再也没有和你提起这件事——你们这样的人的生活从来没有平静一说,而且无论对方是否记得,你都根本没有办法等到他兑现承诺了。 黑麦静静站在你身后,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一艘游船离开了海岸,港口送别的亲属呼喊着挥手告别,你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你曾经在码头目送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离开应该是你小时候送别过哪个亲戚吧,你心想。 你看着远方赤红的日落,体会到这座城市慵懒的风——果然丝毫没有让你觉得熟悉的地方呢。 你转身走向那条小巷,有些在意任务的黑麦跟上了你,你还没踏入那让人不安的漆黑,就有一个老奶奶叫住了你劝你不要走进去,在接线员的翻译下,你知道了这儿很久前出现过一场很惨的命案。 你心想剧情这不就来了吗,便用拜托接线员就地教你用英语询问了老奶奶这儿过去的事。 原来在很久之前,有一伙□□的人在追杀一个当地一个贵族家的小少爷,结果当时正好有个异国的贵族大小姐路过,把小少爷救下送医——当时那伙□□的追杀者皆死相凄惨,但大小姐说没看见凶手,警察也觉得一个六岁的女孩不可能干掉这么多壮实的成年人,便没有多调查他们——结果就是那起案子的凶手到现在都没有被找到,最终也成为了布莱顿的一大悬案。 你并没有询问女孩的特征,毕竟黑麦还在你身后,而且就算田纳西是那个小少爷,你也却绝对不是什么大小姐,六岁时的,还是普通人的你也绝不会坚韧到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都没晕倒。 不过通过田纳西的故事,也许能猜出他的身份——这个还是交给卧底查好了,等以后你直接翻漫画窥屏。 你又到处逛了逛,确定自己对这地方毫无印象后买了点炸鱼薯条,炸鱼给黑麦,薯条你自己吃了,吃完独食后你们便返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