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最后一次开启大门,是一个红发的女孩。 真他娘有缘啊,小泉红子。 “我本来可以下山,但在附近感受到一阵黑魔法,然后被困在这了。”小泉红子说着,不等女仆回话,自顾自地走进来,打量了你一眼,“你身上有些魔法的气息你是哪个魔法家族的人?为什么还没掌握自己家族的魔法?” “你在说什么?”你感觉自己裂开了,如果让小泉红子咬死你会魔法,此前唯一使用过魔法占卜的你不一下子就和自己的马甲连起来了吗? “嗯这么大都没掌握家族的魔法,连混血都不是吗?难道只是有哪个魔法师和你关系密切吗?”小泉红子说着又自顾自地走开,应该是去找黑魔法的源头了。 “她是不是”工藤新一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说出他想说的话——不然他铁定会因为没礼貌被毛利兰的铁拳一波带走。 你坐到沙发上,景光也过来坐到你旁边,他用来抵挡风雪的帽子没有摘下,想来也是不想被工藤新一这个小幺儿注意到。 你继续思考着,小泉红子对于名侦探柯南而言只是一个客串角色,这也就是你除了那副扑克以外没有接触任何魔法相关物品的原因,在柯学的世界里,魔法会被本土化核理解释,如果太离谱的魔法那是根本都用不出来的。 而你的占卜如何解释你都想好了——你的推理能力很准,但你作为樱桃白兰地时已经两次暴露了优秀的推理能力,本体谨慎起见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暴露,加上你的直觉和对恶意的感知能让你或多或少感受到一些案件的征兆,所以你每次都能恰好阻止案件并且借以占卜为借口隐瞒自己的实力,在接线员的保证下,这已经变成了你设定的一部分。 而本身就代表赤魔法的小泉红子不一样,无论她在你们的剧本里搞了什么事,你都相信她只会在漫画上出现几个背影,顶多和你一样预知和占卜能力被拧成直觉,无论如何,她都将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彩蛋联动。 那副本的重要角色就是你,景光,工藤新一和小兰,案件相关角色就是那六个人了。 女仆见没人再来敲门便去给你们拿了房卡和钥匙——这儿的房间很奇怪,从里面出来必须要用钥匙开门,从外面进去必须要门卡和钥匙二选一,如果在里面用钥匙锁门,门就只能用门卡从外面开了。 妥妥的没有二十年脑血栓设计不出来的门。 在场的其他人也觉得很奇怪,不过他们和你们不同,他们六个都是被邀请过来的,女仆把一大张平面图铺在桌上,上面已经标好了名字,这儿一共有四层,一楼有一个被称为客房的房间,二楼三楼每层三个房间,四楼有四间,你注意到那六人的名字是打印上去的,而住在四楼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名字都是很工整的手写,不像是小兰和工藤新一的字,女仆滑出的笔咕噜咕噜地滚到你手边,你在四层空出来的302房间和301房间写上了自己的英名和绿川光。 因为案件一定会发生,被强行卷入的你怕是也会强制经历点什么,你便记下了房间的号码位置及其对应人物名字。 1f 房 厨房 客房小泉红子 主卧 客厅 大浴室 活动厅 供奉厅 2f 101 赤染终楼 102 澄戈啸礼 楼梯楼梯 103 金谷加州 楼梯楼梯 3f 201 清水阑珊 202 水势沃堤 楼梯楼梯 203芝野鹿田 楼梯楼梯 f 301 绿川 302 兰德露丝 楼梯 303 毛利兰 小房间工藤新一 楼梯 你为住在小房间的工藤新一默哀两秒,叫接线员给你记下了地图。 女仆把地图固定在桌上,你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只见她忽然跳起,迅速地给在场的人套上一个奇怪的项圈,不过即便她的速度超过了人类的理解,但坐在最靠边位置的你们两个还是反应了过来——在她冲过来时,景光及时避开,而你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卡着她的喉咙把她摁在地上,把她手中一黑一白两个项圈甩飞出去:“你在做什么!” 女仆的嘴张张合合,接线员叫你赶快松手闪开,你往后一跳,几乎是瞬间,那个女仆的胸口炸出一阵火花,飞溅着的鲜血吓得小兰尖叫出声,工藤新一立刻捂住她的眼睛,你皱着眉避开那一滩血——如果你的精神问题在现在发作的话可真是要命。 那六个人也吓得不轻,景光上前检查那个女仆的状况——内脏几乎炸的粉碎,里面残留着的除了血块和内脏碎片以外,还有些一点黑色的铁皮和一点绿色的疑似宝石粉末的东西。 <
> 炸弹是从她体内向外爆炸的。 景光摇了摇头,把一边放着的毯子盖在女仆身上,转身告诉你他的发现。 “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别墅承重轴上的喇叭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但大部分人都戴上了项圈,这就够了。” 你看了看四周,除了工藤新一还有你们俩,其他人包括未来赛亚人毛利兰在内,都被套上了那个项圈,除了一个金发男人的项圈是金色,另一个褐发女人是棕色以外,其他人都是黑色的项圈。 你看着地上一黑一白两个项圈,按那个女仆的做法,她直接跳过了工藤新一,那这两个项圈大概是想套你们俩身上的了——你看着那个白色的项圈,心想这一场凶杀案不会就是给柯南提供一个“某天遇到疑似组织成员的黑发女人实际上是白发”这个信息吧。 那也太他娘离谱了。 “多年前此处曾发生过一次凶杀案,一个可怜的女孩在此永远合上了眼睛——这件事多年来一直是悬案,但凶手,就在我请来的六个客人之中,你们的房间里有食物,但是有限的,加起来够八个人吃三天——如果想要出去,你们脖子上的项圈就会立刻爆炸,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找到案件真相,要么,在场的十位死的只剩下四人,逼得警方彻查此事。” “绿川,我们走。”你挑挑眉,拉起景光就往外走。 “外面在下暴风雪。”景光摇了摇头,“等明天再走吧。” “忘了说——这场为死者申冤的雪,足足会下三天,就算你们有人能走出去报警,那些没用的警察也不会愿意在今天出警。” “什么强制剧情。”你皱了皱眉,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捡起地上两个项圈,打开门丢到了外面——两声轰鸣,炸碎了其他人侥幸的心。 工藤新一皱着眉安抚着小兰,六人中的一个女人扑到了另一个金发男人怀里啼哭了起来,你这才注意到他们项圈上有他们的名字,女人是清水阑珊,而抱着她的男人是金谷加州。 紫发女人是芝野鹿田,在他旁边坐着的紧皱着眉看上去靠谱又有一身正气的男人是赤染终楼,旁边站着的看上去就很不靠谱,像是个混混的是澄戈啸礼,他此刻有些嫌恶地退后了许多,手放在耳夹上,应该是什么习惯吧。地上有个吓瘫了的和伏特加一样有方有圆的胖胖是水势沃堤。 如果景光还是警察,他一定会上去主持秩序,但他不是,如果你是栗园千绪,你现在已经帮他们把炸弹拆了,但你不打算暴露这个,不过没关系,附身栗园千绪时你已经了解到许多让其他人听你指挥的办法——比如现在。 “都安静。”你走到客厅的正中间,“通往罗马的道路还有很多,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 “你懂什么,你又没”澄戈啸礼第一时间想往你身上撒火,但被你充满酒厂气息的目光扫过时,想起那速度快到仿佛不是人类的女仆被你一下摁死,他瞬间把话咽了回去。 “食物省着点吃,三天后足够我们出去报警;按那老头说的找出凶手;找到那个老头的位置逼着他解除炸弹。这些方法是目前最可行的。”你刻意忽视了那个活四个人的条件,毕竟用脚想你都知道那是要那六个人死,“我在这提醒你们,如果有人选择杀人,未必能在警察的全力调查下全身而退,杀戮是最下策。” 其他人自然都没忘记那个条件,但无论他们有什么想法,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而你知道这把玩这么大,肯定不会不死人,就算是意外估计也得摔死个一两人。 但那与你无瓜,反正你也只打算给栗园千理本体凹个有千理难死人的设定。 “大家现在一楼的房间里查看线索,等九点再一起去楼上休息。”你尽量让所有人在同一层找线索,然后带头走进了房。 你还没来得及偷他,就又听见一声尖叫,你赶到大浴室,看见水池边疑似换衣间的门口放着一具尸体,尸体下还压着个疑似门板的东西。 “绿野七田。”你看见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漂亮的手镯,有一张写着她名字的纸条贴在上面。 水势沃堤再次因为恐惧摔倒在一边,没想到刚才那娘里娘气的声音是他发出的。 “那便是十年前案件的死者。”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所有的痕迹已经还原——找出凶手。” “”你成功联想到在场六人的名字特点,正好是彩虹中的六色,差了个绿,你怜悯的眼神看向了你亲爱的景光,没准他睡得是死人房呢,“门卡给我。” “?”景光有些疑惑,乖乖把门卡给了你。 这样他只要反锁门,就不会有你之外的人能进去了。 你还是有些不放心,抓着他的手腕说:“我把你的床搬我房间来,今晚陪我一起睡
。” 景光:“??????????” 赶来的工藤新一和赤染终楼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写满了鄙夷。 “小妹妹,你要是害怕,可以来和我一起睡的。”清水阑珊震惊了一会后对你说。 “那是你自己害怕吧。”芝野鹿田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她,“想着如果有小孩,有人对你下手时可以把她推出去——” “你在说什么啊,鹿田!”金谷加州立刻呵斥了芝野鹿田一句。 “小妹妹,你最好是和你的熟人们一直待在一起。”芝野鹿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又对你强调了一遍。 “好的,谢谢姐姐。”你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好意,蹲下身继续查看着这伪造出的尸体,在见到工藤新一时你已经戴上了手套,现在你又在外面套了层一次性的手套,看下能不能检查出尸体的死因。 实在不行记录下来晚上用黎安马甲看看。 虽然是人造的,但是触感跟真的一样,你心想着,死者全身都已经僵硬,大概死亡时间在四到六小时之前,也就是正中午的时候。 你抬起头看向这儿的时间——写的是凌晨两点,和你手机上的时间相差了整整六小时难道说是得按别墅主人规定的时间算吗? 你出去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时间,和大浴室的钟显示的一样,你看着窗外的风雪,总觉得这就像是在玩剧本杀。 你又回到尸体边,挤开工藤新一查看尸斑,是鲜红色的,可能是冻死,也可能被藏在雪里过。 那你推测的死亡时间四到六小时就很不准了。 死者的脖子和肩膀上都有掐痕浮现出来,脖子上的严重一些,已经发青,不排除窒息死的可能,指甲嘴唇有点发紫,可能有过机械性窒息。 你轻轻推开死者的眼皮,有白色斑点和点状出血,结合尸体的僵硬程度,死亡时间多于五小时,就算尸体可能被冰冻过,死亡时间也应该在五小时以上,加上点状的出血,被掐死的可能性不低。 死者浑身湿透,手足侧面皮肤有些发白,应该在水里泡过两个小时以上,口鼻有溺液和泡沫,可能是溺死,身上有一些鸡皮疙瘩,体温比较冷但还没到冰的程度,死者在水中的那两个小时应该泡的冷水。 你摸了一下浴室中大浴池的水温,比较凉,大概在二十度左右,芝野鹿田告诉你,水可以放了后重新加,也可以直接加热这个案件少说发生在几年前,听那声音的意思这别墅一直没变过屋主有钱滴捏。 不过就目前的发现,死者可能死于冻死,机械性窒息或溺死,死亡时间在五个小时以上,尸体被冰冻过,且在冷水中泡了两个小时。 听着就好惨。 死因和死亡时间难以推断,那就只能从动机和后面会发生的案子下手了。 六人都盯着你,想看你能不能说出些什么,而你拉着景光回到客厅,把工藤新一丢在那儿,他应该会说出自己的猜测。 虽然把景光留在身边更保险,但你觉得这儿应该没有人能够打得过他,便放他去调查厨房,你则来到供奉厅,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大概类似于中国的祠堂,这儿摆着绿野家的列祖列宗,有一个牌位消失了,坑槽里还没有积灰,大概刚拿走不久,不过这应该不是线索,被拿走八成是绿野七田的牌位。 地上放着一个件夹,里面是笔录,来自三年前绿野七田死亡时的笔录。 里面大致记录了那六人当天做的事和时间点所在的位置,你把笔录里的内容拍下来,没有拿走,这个可是重要线索道具,还得留给主角看呢。 “他们当天携带的东西在他们的房间的箱子里,开启的方法是使用主卧的门卡。”那道声音忽然从雕塑口中响起,带着些微的沉重,你点了点头,告诉他如果等会有个小男生过来的话就再告诉他一遍,然后离开了供奉厅。 至于主卧的门卡——你拿出一张从死者身上口袋里摸下来的卡,此刻它已经被放进了证物袋里,但这不会影响它的性能。 在厨房的景光发现了一把带着血的菜刀,你拍了照后让他放了回去,你把主卧的门打开后,再去叫在四处探寻的其他人一起进入主卧。 卧室的床有些乱,想来也是死者没有叠被子的习惯——你也没有。 地上有张摔碎了的相框,里面是绿野七田和芝野鹿田的照片——她们名字还挺像的。 窗户边两米的位置有些血,滴落的血滴一路蔓延到门口,窗户的框上有一些血迹,奇怪的是血迹在床到窗户的路径上印成一个一个向着窗户的脚印,但应该是后面来的人踩上来的吧——脚挺大的。 死者的桌上摆着一个杯子,里面的
水喝了一半,桌上有已经干了的一小片水痕,上面浮着一些白色粉尘,地毯上也站着一些同样的白色痕迹你思考着要不要给谁喝了逝世——里面肯定不是毒药,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主卧的浴室非常凌乱,浴缸的水放的半满,地面上全是没来得及干的水还有湿透的一次性洗脸巾。 地上掉着一部手机,你在系统商城兑换了一个可以破解密码的双用,花了两百搞笑点数。 可恶啊。 打开手机后你一边拍照一边看着,死者还挺喜欢玩游戏的,美图相机替代了原本的常驻相机,应该也是个爱美的女孩,你点开相册,发现大多数相册都加密了,上面写着与本案无关——也许布置这儿的人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你点开剩余的相册,里面有绿野七田与芝野鹿田的合影,还有几张和清水阑珊的合影,你注意到其中一张拍到一个可疑的身影——但像素太低,你看不清是什么。 是有人在跟踪她们吗?那个人也在六人之中吗? 照片没什么重要的,你又打开通讯记录,上面显示了八个小时前有一个对方没接的紧急呼叫电话,但没有备注——绿野七田没有给任何人备注。 这可就麻烦了。 你又看了看短信,里面唯一没有加密的一条是九个小时前消息,他来找我了,我不会出卖你的,你快去叫人。 短信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 你用自己的卡一给短信的号码打过去,回头看着六人,没有动静,可能是开了静音,也有可能是换了手机——不过那样的话,他们的手机也许在证物箱子里? 你又给那个紧急呼叫打了电话,响起的是芝野鹿田的电话,见你看着她,她便有些悲伤地解释着说:“我们互相是对方的紧急拨号,她的父母很早就死了,唯一的哥哥下落不明,她继承家产后资助了孤儿院,我就是在那时,作为被她帮助的孩子与她认识的。” “啊”你刚想道歉,就被一个炯炯逼人的家伙打断了。 “那你会不会因为嫉妒她杀了她?你和她关系那么好,她一定给了你房间的门卡,不是吗?”澄戈啸礼立刻开冲。 “对不起,那天我的门卡不见了。”芝野鹿田低垂下眼,你明白她在为辜负了死者的信任而难过——别墅的门你刚刚查看过,别说是三脚猫技术的你,来的就算是有魔术大礼包技能的栗园千绪都要折腾一会,再看现场的狼藉,凶手很大概是拿着门卡入侵了房间——不过既然是谋杀,没准门卡不是丢了,而是被偷走的。 “你回忆一下门卡可能是在什么情况下丢的吧,没准是人偷的。”你打断澄戈啸礼的吟唱,把他们都赶出去后关上门,你偷偷在门把和地毯上撒了一些被人碰到会过敏的白漆粉,门卡不止一张,如果其他人拿着门卡进来,你就能知道是谁了——就算带着手套,看痕迹你也会知道是谁蹭掉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