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将军。对野心家而言,乱才好做章。而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就可能趁机而入。”张谦的声音低沉,透露出对未来的隐忧。
苏慕握紧了拳头,他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和辛苦打造出来的基业受到威胁。“多谢先生,是我苏慕想当然了。”
“将军英明。不过,您的身体更为重要,还是要以养病为先。”张谦提醒道。
苏慕点点头,心里忍不住对张谦抱怨起来:“先生,这真是太难了。如果我表现得软弱一些,那些土匪就没完没了地来骚扰我们;但如果我表现得太强硬,那些有势力的大家族又会想来我们这里捞好处。就像现在的徐无县,人多了之后,田泽大人肯定会派人来的。我总是这么左右为难。现在想想,渔阳的县丞刘方,那可真厉害,我在渔阳的时候,看他办事那是相当的有权威。”
张谦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苏慕,他知道将军身上背负的重担确实不轻。
他轻声安慰道:“将军,您的担忧我能理解。但是,您也看到了,由于您的努力,徐无县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只要我们继续保持警惕,加强防御,就不会出现大的问题。至于田泽大人那里,我会尽力去打点,争取让您有更多的时间来养病。”
苏慕微微一笑,感激地看着张谦:“先生,有您在我身边,我就放心多了。不过,刘县丞那边,我也得写封信去问候一下,毕竟渔阳也是我的故乡,不能忘了老领导,而且那还是我妻子的族叔那。”
“将军说的是,人情往来总是要的。我会安排人快马加鞭,将您的信送到渔阳。”张谦立刻回应。
两人就这样商量着各种事宜,直到天色渐晚。张谦知道苏慕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便劝告着他赶紧休息,第二天再聊。
第二天一大早,苏慕就醒了,感觉自己精神好了很多。他立刻开始忙手头的工作,同时还派了个信使,骑着快马给渔阳的老领导刘县丞送信,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外界的消息,并且保持自己对家乡的影响力。
对于苏慕来说,忙碌的日子又开始了。
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妻子刘丽,苏慕想起了晚上睡前的那些事,心里觉得挺满足的。他们俩久别重逢,都有些冲动,尽管苏慕身体还没完全好,工作也很忙,刘丽也挺不好意思的。但当他们来到自己的新家,随着月亮慢慢升起来,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也跟着火热起来。
苏慕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刘丽醒了。“慕哥,你还觉得不舒服么?”妻子关切地询问。
“昨晚和丽儿的那场小较量,我可是力不从心,甘拜下风啊。”苏慕半开玩笑地回答,随即紧紧拥抱住妻子。刘丽虽然也是二十多岁,却没有后世女子那种羞涩之态,也许是因为经历过生育,承担起了母亲的责任感,所以对苏慕的玩笑,她只是大方地看了他一眼。
“你现在责任重大,如果我们不多生几个孩子,将来怎么办?”刘丽认真地说。
“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种猪?”苏慕开玩笑地问。
“种猪是什么东西?”刘丽疑惑地问。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苏慕有些语塞,“嗯……就是专门用来生育的工具。”他思索片刻后解释道。
“我们两个现在都是异乡人,你虽是这里的将军,但我们都没有亲人可以依靠,必须靠自己建立家庭基业。平安的未来还要靠你这个父亲呢。我想多要孩子也是为了增加我们的选择。”听完妻子的话,苏慕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想那么多事情,累不累啊?对了,亲爱的,我们的新家是什么时候建的呢?”苏慕对这个新家还有很多疑问。
“我也不清楚,我来徐无的时候就已经住在这里了,王彤说这是翻新过的旧宅子。”刘丽说着,起身开始穿衣。而她的话更是勾起了苏慕的好奇心。
“丽儿,以我现在的身份,住房有什么规定吗?”苏慕问道。
“我的夫君啊,你作为将军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记住,没有爵位时,我们只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刘丽解释着,苏慕便穿好衣服去查看昨天初次见到的新家。走了一圈,他发现这里跟后世北方农村的院子很像,有一间正房,两侧带有配房,后面也是相同的布局,用北京话说是个二进院。
苏慕心里琢磨着,这样的房子虽然简单,但也颇有几分温馨和宁静。他结合刚刚妻子的话不由得想到,古人常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躲得过,连妻子这种女性都知道家道开始兴盛了,要多生孩子。何况百姓呢?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家的意义总是不变的——构成社会的最小分子结构,稳定分子。
“丽儿,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开始打理这个院子了?”苏慕转头对刘丽说,“种些花草,养几只鸡鸭?”
刘丽听到苏慕的提议后,眼睛里立刻闪现出兴奋的光芒,“好啊,不过我不懂这些种地养花的事情。”苏慕有点尴尬,他意识到自己连农活都不如妻子在行,更别提关于那间位于山口村的房子和土地的状况了。
“不懂的话,我们可以找些人来帮忙。我们家有仆人吗?”苏慕问道。
“当然有,只要将军您一声令下,要多少人都有!”刘丽自信地回答。
“啊?这是为何?”苏慕有些不解。
“还不是为了您分配的那些土地,吸引了好多原来藏在山里和周围的流浪人。我们完全可以找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来干活,应该没问题。”刘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