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买,耗子药很危险,若嗷嗷误食了,便永远也见不着爹娘了。”连望舒跟嗷嗷解释。
萧意寻见她一本正经跟狗儿子解释,漠然的男人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忽的,察觉到一道不善且侵略性极强的目光,萧意寻挡住小女人的同时,回望过去,那人飞快闪身……
“逛了这么久累不累?这便回了吧。”萧意寻不动声色地揽住她。
连望舒敏锐察觉到他不对劲,顺势答应了。
回到庄子,连望舒瞧出他神情不对,不禁攀着他厚实坚硬的手臂问:“怎的回事?可是有人监视我们?”
温玉声将萧意寻从沉思中醒来,他不由得挑眉,显然未料到她竟如此警觉。
因着未曾将她看做是自己附庸的普通女子,他自然不会瞒着她可能存在的危险,“大抵是爷的那些个兄弟们。”
“无事,你不必担忧,我在离开前都会解决了。”
解决?连望舒惊得小嘴儿微张,他的解决是怎么个解决法?
“想什么呢?爷说的是解决威胁,你以为爷要解决了自己的兄弟们呢?”萧意寻没好气的捏捏她弹手的粉腮,又亲了亲,心底的郁气瞬间即逝。
之后又安抚了句不必担忧,萧意寻便留下句早些歇息,起身离开了。
刚出了连望舒的院子,他便不似方才的云淡风轻,长青被他脸上的乌云密布吓得不敢吱声。
呜呜呜,主子他方才在连主子院子里怎么不敢拉拉着脸呢?怕吓着连主子,不怕吓着他?
长青还没腹诽完,萧意寻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速让张先生,孙先生,路先生过来议事。”
“是。”长青正了正神情,领了命,疾步出去。
……
萧意寻既为肃王,且能力卓绝,遭兄弟们的防备与暗害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出去,定然便是解决这件事的。
虽有他出手解决,但安全起见,连望舒也盘算着,等萧意寻回来,多与他打听一下情况,她也好再做一层防护。
对,她怕死,惜命得很。
等啊等,等啊等,连望舒已经就寝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掀开被子上了床,将她抱进了怀里,“哈,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萧意寻瞧着她嫩生生打了个小哈欠,眼泪粘在羽扇似的睫毛上,顿觉外面那些子头疼之事都算不得什么。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查清了?”
他抽来榻边的帕子,帮她擦了眼泪,说:“是我三哥陵王的探子,陵王素来心机深沉,我已将那探子抓获,你……”
他想说你不必担心,却想到跟在自己身边本就危险,也应让她警醒些,更能保她安全,
“这个虽解决了,却还有许多隐于暗处盯着呢,且有许多人欲将我杀之而后快,你是我的心头宠,危险程度可想而知,故而也须得学的机灵点。”
他一通话跟催眠曲似的,连望舒困得睁不开眼,翻身背对着他意图逃避碎碎念,“我机灵着呢!”
盯着她秀发散布遮蔽着的玉背,萧意寻有种一拳捶在棉花的感觉,憋屈,无力,恼的他想将人扒拉过来修理一顿。
真等他将她翻了身,她恬静睡颜撞进眼帘,萧意寻心底只剩下平静与幸福滋味,哪里还舍得打搅她。
许是因为昨夜睡得早,连望舒今晨早早醒来了。
这次碰着了萧意寻起床,不过碰着没碰着的,毫无区别,反正她又不会帮他穿衣束发。
“可要起?”萧意寻收拾完毕,正要去瞧床上的小作精醒没醒,便见她趴着,下巴支在手臂上瞧他。
连望舒摇摇头,一副没睡醒的娇俏可人,娇憨得很,“不起。”
萧意寻眉眼舒缓,对着她眼底有星河,“那便再睡一会儿,用朝食时再起。”拉起她背上的锦被盖好。
他即将出征,要尽可能拔除威胁。
又经过几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日子,萧意寻这日没再早出晚归了。
连望舒一觉醒来,扭头瞧见他还在床榻上,竟有一刻愣神,“你不忙了?”
“忙完了。”萧意寻将她往上提了提,“爷明日便要出征了。”
“啊!这么快吗?”先前说他领兵打仗,她倒还没太大感触,真当要出发了,她心底的不舍与担忧猛然袭来。
萧意寻侧靠着,将她放到自己身上,拍着她的脊背安抚,语气愉悦道:“你这小祖宗总算还有些良心,知道舍不得爷。”
连望舒不乐意,怒视他,大有他再说她坏话便不让她抱的架势,“我一直很有良心的好不好?你不要败坏我名声。”
萧意寻将她的臭毛病摸得一清二楚,当即告罪,说自己说错了,将她这只顺毛驴顺的乖乖的,
“等爷走后,你便乖些,除开那十个暗卫,与一百二十府兵,爷将长青留给你,出门便带着长青。”
他知她爱出门,怎么舍得限制她这唯一的爱好。
连望舒惊呆了,有必要给她留这么些人嘛?
“跟着你可真危险。”赤果果的嫌弃。
萧意寻心底窜火,浓情蜜意被打散,他太阳穴跳着疼,气恼着说:“危险也要跟着爷,爷就是死也要拉着你这小妖精!”
直想吹胡子瞪眼,可惜没胡子可吹。
连望舒捂着小嘴笑,“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忧我,可这是你的领地,他们再是猖狂,还能直接撸了我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