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接到了南宫洛的电话,徐宣沐这才刚刚赶到了他的医院楼下,开了一路的车,心里头再多的不爽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她明知道南宫洛找她必定是为了今早的新闻,但她还是不厌其烦的来了。
上了大楼,站在南宫洛的办公室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徐宣沐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
门内传来温柔却沉重的声音。
一进门,便看见南宫洛穿着白大褂站在窗前,高大挺拔的背影此时隐约透露出卑微的凉意。
徐宣沐将门带上,很自然地走进来拿出杯子接了一杯水,安然地坐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把玩起眼前这个平淡无奇的玻璃杯。
“这就是你的婚姻?”
从高大的身影那头终于传来声音,南宫洛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讥讽和心疼。?
徐宣沐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握着杯壁的手骤然收紧,又缓缓松开,看着里面透明纯净的水,悠悠地说:“结都结了,还能怎么样。”
这话像是一根刺,扎的南宫洛突然反应过激,他转身双手重重拍在了桌上,“我当初就应该全力阻止你。”
“你觉得有用?”徐宣沐
轻轻地回,不敢看他的眼睛,想也不用想,定是可怖的要命。
“宣沐……”南宫洛无奈地喊了一声,顿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徐宣沐却一副释然的模样,勾起嘴角笑了笑,眼睛看着周围,转移话题,“你窗台上的那盆花哪去了?挺好看的。”
“哦?”南宫洛瞥了一眼窗台,轻咳了一声回应:“盆坏了,准备重新换一个。”
什么盆坏了,只有他知道,今早当他看见那些新闻的时候,恼的七窍生烟,那盆花就是可怜的下场。
而徐宣沐微微瞥到他手指处浅浅的伤口,猜到了一部分,但不打算说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南宫洛还是放心不下,拉过椅子在她的对面坐下,“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徐宣沐挑眉一笑,“什么怎么办?继续过日子呗。”
“宣沐。”南宫洛厉声,忽然发现自己的异常,尴尬地随之缓和了几分,“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好不容易打破的僵局,此时又恢复了。
徐宣沐只好投降,抿了抿唇,毫无感情地丢出一句:“做好我的少奶奶,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又不会少块肉。”
“就算媒体那样说你,也没有关系吗?”
“嗯,无所谓。”
“呵……”南宫洛倒是真的不懂了,他轻笑了一声,身子往后靠,无力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你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你说因为爱情,我就算从这十二楼跳下去也不会信!”
徐宣沐眼光中略带闪烁,不自觉地喝了一口水,掩饰表情中显露的异样。
“我在你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你对婚姻的定义,我也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嫁给爱情吗,你……”
“够了!”徐宣沐拧着眉头站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冷冽淡然。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费心。”徐宣沐淡淡地说了一句,准备起步离开。
而垂在身侧的手却忽然被抓住,她回头看向南宫洛紧蹙的眉眼,将手抬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南宫,你既然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就该知道我的脾性。”